電腦後的男人冷冷掃了他一眼,就那麼一眼,白岩休便是遍體生寒,感覺自己全身冷的打顫。
他不該問······
果不其然,只聽一道冷冽低沉的男聲緩緩道「白特助,你很閒麼?」
白岩休瘋狂搖頭,「不,不,怎麼會呢!」
「哦?我看你倒是挺閒的,還有心思想著幫別的女人解決後患。」
他幫的明明是總裁夫人,怎麼能叫別的女人呢?
白岩休擦擦額角的細汗,顫慄的搖搖頭,「那,屬下明白了。」
「明白什麼?」
霍傅司抬眼,修長的五指敲打著桌面,節奏十足。
這·······
老闆大人這又是什麼意思啊?
白岩休徹底懵了,這個仇,到底是報,還是不報啊?
「霍總······今天聶助理要不是反應快一點,被燙的瀕臨破相的就是她了啊!」
於是只好「言辭懇切」的說道。
霍傅司面無表情,「你很關心她?」
這,這從何說起啊?
白岩休劇烈搖頭,「不不不,我是怕聶助理臉蛋被毀,有損我們總裁辦的顏面。」
聞言,霍傅司冷著臉,沒有再看他。
站在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對於這對夫妻,他也不是沒有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怪異的。
婚姻,本該是兩個人愛情的結合。
可是這兩人,似乎連最基礎的彼此了解都沒有。
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老闆大人和聶助理之間有著濃烈的隔閡與排斥。
尤其是老闆。
他似乎十分不喜歡聶助理。
卻又要將人綁在自己身邊,並且不允許任何男人與她靠近。
想了想,又覺得,或許這正是男人的劣根性。
哪怕這個物件他不喜歡,也絕不允許別人靠近,碰觸。
是那個名為該死的獨占欲在作祟!
收回思緒,白岩休道「對了霍總,剛剛顧祁岩派人送了個東西過來。」
說著,便將手中的資料遞過去。
霍傅司伸手接過,卻沒有打開看。
那晚,他用恆泰這幾年的逃稅帳本威脅顧祁岩。
那裡面確實詳細細緻的記載了顧祁岩這幾年為了奠定基礎,所做的所有不法行為。
看見自己的小腳被人抓住,顧祁岩慌了神。
隨即表示,只要霍傅司不把這些東西交給紀檢部門,他就將他所調查到的兩年前的東西給他。
那是霍傅司魂牽夢縈已久的。
目的也正在於此。
或許,用一個小小的,甚至不足以成為可以找到那個女人的關鍵性證據就這樣下賭注,是很不明智的。
可是一絲的蛛絲馬跡,他都不想放過。
一定。
一定要找到她!
修長的五指終於還是拆開了那份文件夾。
拿出一看,是顧祁岩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口供。
有幾個目擊者表示,那晚看到有一個短髮女人進了3302號房。
身段很纖細消瘦,烏黑亮麗的短髮,穿著一件白色長裙。
一切似乎都與那晚的女人掛鉤。
夜色昏暗,其實他什麼都沒太看清。
但根據手感,那個姑娘確實很瘦,並且頭髮不長。
長裙?
霍傅司眯起眼,繼續往下翻。
看到一張照片。
是一個女生的背影。
消瘦,並不算多麼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