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一把扯住方依然的長髮，狠狠地收力，眼神兇狠可怖，「你在跟我裝傻？嗯？方依然，你以為你這些年做的那些骯髒事我什麼都不知道麼？你為了怕我去找阿蘿，所以就在背地裡跟聶熙熙聯繫，讓她故意刁難羞辱阿蘿，在聶家不給阿蘿抬頭做人的機會」
方依然震驚的瞪大雙眸，鬼魅的眼烏黑一片。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
「很驚訝，很訝異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小秘密？」秦晗陰森森的擠出一抹笑，眼底卻寒意徹骨，「你對阿蘿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方依然，我本來沒有打算這麼早就跟你算帳，但你惹到我了，嗬，撤了我的股份奪走了我的職位，是不是你讓你爸下達的？」
「為什麼會覺得是我，你惹到霍傅司了，就沒想過會是他下的手？」
手上的力道因為聽到這句話變得愈發用力，疼痛，穿透了骨髓深處。
可是更令她心痛的，卻是這個讓她愛了多年的男人，突然之間的陌生陰冷。
早就知道秦晗這個人骨子裡就帶著陰森冷漠，和她在一起，也只是因為迫於他們家的家族勢力。
但是卻從未見過他這幅兇狠陰冷的模樣。
一時間，心底只剩下陌生。
「嗬，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的懷疑到你的頭上來？」他陰惻惻的笑著，而後抖了抖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資料，展示在方依然的眼前，「調查的結果顯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方家動的手，方依然，我都還沒嫌你髒，你居然敢先對我動手？」
髒？
原來在他的眼裡，她是這麼一個形象。
她的所有追逐與努力，在他的眼裡似乎都只不過理所應當而已。
等到他的目的達到了，想要得到的利益足夠多了，就可以輕易地放棄她，離開她。
悲愴。
腦海里，只剩下這兩個字。
眼淚，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心底的痛已經遠遠地超過頭皮被大力扯動的痛感，也遠超過下頜被錮住的疼痛。
「原來是這樣」爸爸已經撤走了她的所有權利，也剝奪了她所有的能夠活動的資本。
她知道，一定是霍傅司動了手腳，給方家施壓，害的父親不得不為了維護大局而選擇放棄她。
霍傅司沒有直接對她下狠手，也沒有對方家做什麼，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不是沒有聽說過霍傅司的殺伐果斷，手段狠厲。
之所以能夠相安無事的繼續當方家的大小姐，看來還是看在顧家的面子上吧。
所以霍傅司一直都沒能對她動手。
可秦晗
秦晗什麼都不是。
他們也沒有結婚。
所以父親沒有理由，也不會冒著得罪霍傅司的危險而選擇保護他。
抬眼，悲愴的眼神里，寫滿了無力，「你說的沒錯，是我們家做的，所以呢？你想怎麼樣？我已經髒了，我也知道，你根本就從沒喜歡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