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辦事的?現在好了,事情搞砸了,不僅沒有達到想要的目的,霍傅司還回來了」
中年女人焦急而慍怒的擰緊眉頭,不悅的責備道。
聽言,被責怪的人勾首含胸,一面道著歉一面攬錯,「怪我怪我,都怪我找的那些人不靠譜,不過您放心,這件事無論怎麼查都不會查到您的頭上來的,所以您不用為霍公子是否會找到您這兒來而煩惱。」
「嗬你倒是考慮的周全。」中年女人雙手環胸,態度清冷倨傲的揚起下頜,「我看那小賤蹄子可真是夠囂張的,她不是橫麼?不是覺得自己背後有靠山不得了了麼?那老娘就要親手毀了她的依仗,讓她孤立無援,讓全世界都看看,她的本來面目是多麼的醜惡!!!」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厚重的窗簾照射進來的時候,聶雲蘿才悠悠轉醒。
昏沉沉的腦袋終於才好了些許,她睜開眼,迷濛的看著天花板,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腰間橫放著一隻精瘦有力的臂膀。
耳廓處也傳來溫熱撩人的氣息。
抬眼,入目的是一張清雋好看的俊容。
那樣的熟悉那樣的,久違。
一時間,她竟緩緩紅了眼眶。
心底的委屈如同漫江潮水般洶湧而來。
聶雲蘿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癟了嘴。
想到他鬧出的那些緋聞以及被偷拍到的照片,更是怒意恒生,伸出手,毫不留情面的擰住男人輪廓分明清晰的面容。
「嘶」吃痛,霍傅司緩緩睜開了眼。
視線在捕捉到小妻子那張憋屈又嬌氣的小臉時,心口的鬱氣一消而散。
親昵的貼在她耳畔柔聲道,「怎麼了,嗯?怎麼一大早的就對我發脾氣?」
「你還有臉問我?嗬,我在國內莫名其妙的被你甩了一臉的冷氣,你倒美得很,在國外泡著你的『好妹妹』,不亦樂乎呢!」
這語氣酸的
原本還一臉莫名的霍傅司,心裡突然就一片晴空萬里。
笑吟吟的展露笑容,將小姑娘摟得很緊,「唔你在說什麼?我好像不太能聽懂」
可是那眼神那裡是聽不太懂的樣子?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腦海里蹦出這句話,聶雲蘿感同身受的瞪大雙眸,狠狠地一口咬在男人堅實健碩的肩頭。
「嗯」
霍傅司吃痛,英挺好看的劍眉擰成一團。
但卻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就那樣任由小姑娘發泄著小脾氣,一副寵溺到不行的樣子。
直到聶雲蘿氣都出的差不多了,他才嘆息道「消息已經壓下去了,我和悠悠沒有任何關係,一起吃飯那幾次,都是因為她胃病復發了,我沒有理由不理會她。」
嗬,當真是可笑。
「你是她什麼人啊沒有理由拒絕?一邊跟我說沒關係一邊又黏糊糊的跟她約會吃飯」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男人抱住。
聶雲蘿擰緊雙眉,煩躁的試圖推開身上的大山般的存在,「離我遠點兒!我現在煩得很,不想看到你!」
「約會?」他用力地攥緊她纖細的手腕,語氣森然,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我說過,悠悠的胃病是因我而起,我沒辦法對她視而不見」
「好,你沒辦法對她視而不見,那你就離我遠一點,好不好?這總能做到吧?」
聶雲蘿氣的不輕,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她也知道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克服心裡的那道坎。
那個顧靈悠很顯然就是對他別有企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已經表現的那樣明顯了,她就不相信像他這麼精明的人會看不出來。
可是他卻偏偏總是裝出一副置身事外,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為什麼?怕不就是為了滿足他那份被人喜歡追隨的虛榮心吧??
額間青筋突突直跳,卻完全拿身下這個小東西無能為力。
深吸了一口氣,男人強忍下心底的鬱氣,恨聲道「聶雲蘿!」
閉了閉眼,才略微壓下心口的煩躁和脾氣,對她,他可真算是無比的隱忍退讓了。
「你不喜歡,我以後會儘量減少和悠悠的單獨見面,這樣,你滿意嗎?」
滿意嗎?
聶雲蘿很不喜歡這幅語氣,似笑非笑的抬眼,冷冷的問道「滿意嗎?我覺得我不滿意。」
對上他沉鬱深諳的黑眸時,更是好笑的開口,「你別一副我逼迫你,不讓你和你的小青梅見面來往的樣子,我可沒這麼做,你不要擺出這麼一副臉色ok??」
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真是把從來沒有任何哄女人的經驗的霍傅司氣的夠嗆。
又是無力又是好氣。
他到底要說什麼做什麼這丫頭才能消消氣?他主動認錯,她卻擺出這幅樣子,還不斷地用言語諷刺他
不願再處於這樣的劣勢位置,聶雲蘿狠了心一腳踹上男人的下腹
只聽一聲悶哼,男人面色鐵青痛苦的倒在一旁。
聶雲蘿趁機站起,整理好衣衫,心虛的清了清嗓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都說了叫你讓開,讓你別這樣,你非不聽我的,那我能有什麼辦法?」
男人痛苦的哼哼,對她的話置之不理。
見狀,聶雲蘿有些慌了,看他這樣痛苦的樣子,於心不忍,有些擔心的走過去,試探著伸出手想要碰觸他,卻,一道強而有力,天旋地轉後,她又一次的被男人壓制住,這一次,是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突破口。
次,是真的完全沒有任何突破口。
再看那個幾秒之前還痛苦不已的男人,哪裡還有方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