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花了將近十三天的時間,趕製成功。
他連夜運回國,在這期間,慕川一直都是不眠不休的思考,設計和著手操辦婚禮現場,以及如何求婚。
他知道這很荒謬,很衝動。
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心口就像是被撂進一塊滾燙的烙石,熱的發燙。
想要,把這世間所有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的面前。
可是結果呢?
他帶著求婚戒指來找她,想要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時,她在做什麼?
問出這句話,慕川下意識握緊雙拳,有些緊張不安的等待答案。
如果她願意嫁給他,他可以不在乎今晚的所見,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
只可惜,他面對的這個女人,是名媱。
最最鐵石心腸,無情無義的名媱。
她笑了笑,轉身扶起被撂倒在地的男人,心疼的替他擦拭血跡,而後留給他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沒有任何回答,只是在臨走前,丟給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冰錐,狠狠地鑿進慕川的心底。
痛意,從四肢百骸蔓延到大腦中樞。
在今晚準備第三次灌下一整杯酒時,立言伸手阻攔,並再次問道「老五,你到底怎麼了?」
就連霍傅司也甩了個類似於關懷的眼神來。
可慕川只是淡淡笑了笑,試圖掩蓋悲愴。
立言了解他的性子,因此也沒有再多追問什麼,只是嘆著氣道「唉,你不說我也不逼你,但是如果心裡要真是難受,兄弟一定會陪著你,不要用喝悶酒來解決問題。」
······
最後收場的時候,反倒是一直自詡冷靜成熟又理智的立言先倒下了。
整個人醉醺醺的被助理帶走,離開前還哭嚎不斷地控訴,「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有女人了我還沒有?老子長得不帥麼?老子沒錢沒勢麼?怎麼沒有那個女人愛上我?為什麼!!」
被徹底拖進車之前,立言哭的滿臉淚光的扭頭,沖站在車旁好整以暇的看熱鬧的兩個男人嚷嚷道「就連老二那個悶葫蘆都能有生活,可是我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正經摸過······我不服!我不甘心!」
慕川不忍直視,擺擺手,「快帶走快帶走。」
助理連忙用盡氣力,將人拖進車子裡,然後疾馳而去。
「說吧,最近怎麼了?」冷冷沉沉的嗓音如是問道。
聽言,慕川愣了愣,裝傻「哥,你在問什麼,我不懂啊。」
霍傅司沒耐心陪他玩文字遊戲,直接一個警告的眼神掠過去,人就老實起來了。
慕川嘆了口氣,有些悵惘的苦笑,「哥,我們兩還真是同病相憐,你是不會愛,我是愛不得。」
頓了頓,他望著川流不斷的車潮,語重心長道「我和名媱,再也不可能了,她不愛我,無論我費盡多少心思,都不可能改變的了她的心意,那樣,我又何必再自討沒趣呢?」
人生最痛苦無奈的事情,莫過於,求而不得。
他滿心滿眼的想要得到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名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