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該回聶家的日子。
這天一早,聶雲蘿從沙發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往臥房那邊瞟了眼,卻正好對山男人投過來的陰測測的目光。
頓時嚇了一大跳。
這男人走路怎麼都沒聲音的!
再定睛一看,霍傅司髮絲濕潤凌亂,正往下滴著水,而他挺拔健壯的身體上卻只穿著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繫著。
臉色爆紅的移開視線,心裡暗罵面前的男人不檢點。
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冷冰冰的嗤笑聲,「怎麼?一大早就想著怎麼勾引我?不過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
聶雲蘿無話可說,默默嘆氣。
看來,這男人不僅冷漠又龜毛,還特別自戀。
而且還是根本不容人反駁的那種。
可那邊的霍傅司得不到回應卻怒了,沉著臉邁開長腿走過來,用還在滴水的大掌狠狠攥住聶雲蘿的下巴,「你這是什麼反應?不願意看我?」
頓了頓,又邪笑道「還是說,你更懷念昨天下午那樣的感覺?」
聞言,聶雲蘿臉色驀然變得慘白一片,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個惡魔······
「我沒有······」
霍傅司黑眸沉沉,面無表情的收緊力道,「沒什麼?」
是沒有不願意看他?
還是沒有懷念昨天的感覺?
聶雲蘿吃痛,卻習慣性的忍下,顫聲道「都沒有,我只是,覺得不應該一直盯著你看。」
「為什麼不應該?」
聶雲蘿咬咬牙,你說為什麼不應該?不是你說的叫我不要肖想你,不能對你有任何想法麼?現在我不看你了,你又有一大堆的話要說!
默默吞下呼之欲出的誹腹,聶雲蘿斟酌詞句,緩聲道「你說過的,叫我不要對你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不要對你動那些心思。」
「嗬······」
霍傅司冷冷的瞥她一眼,而後鬆開大手,緊了緊腰間的帶子,居高臨下的笑了笑,卻沒什麼溫度。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的確不能這樣盯著我看,且不說你配不配,那樣被你看著我也不大舒服,況且······」他冷冽的扯著唇笑,卻依舊漠然的刺骨,低頭睨她一眼,眼神裡帶有輕蔑譏諷。
「我還真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愛上了我,到時候,像你這種女人,怕是甩也甩不脫。」
說完,他就邁開長腿走進臥房,門被垮的震天響,也叫醒了聶雲蘿神飛天外的理智。
是啊!她差點忘了,對霍傅司這種人,就應該避而遠之,能不接觸就儘量不接觸,不然受傷的永遠都只有她一個人。
收回思緒,聶雲蘿走進浴室,換衣服準備下樓。
餐桌上,霍夫人笑的眉眼彎彎,囑咐道「今天,你們兩就一起回聶家看看,一定要替我帶去我的問候,哦對了······」
說著,身側就有女傭將手中裝著禮物的托盤呈上,霍夫人指著上面碧玉通透的玉鐲道「這是送給親家母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