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聶小姐可不是獵物,她是我的貴客,去把人請上來。」
話落,顧祁岩優雅的晃蕩著手中的高腳杯,燈光晦暗後,照射出男人邪肆狂戾的俊美面龐。
很好,小妮子上鉤了······
有人來「迎接」自己的時候,聶雲蘿毫不意外,冷著臉任由那兩個黑衣男子將自己帶上樓,徑直進了恆泰總裁辦。
裝修奢華高調的室內,充斥著淡淡的酒香。
上次來她就發現了,顧祁岩這個人跟霍傅司很不一樣。
霍傅司的辦公室內除了他身上偶然散發出來的清冽菸草氣息之外什麼都沒有,而顧祁岩的卻總是有著濃郁的酒香。
他似乎不抽菸,但卻格外愛好喝酒。
這種男人,究竟是為了享受品酒的樂趣,還是為了麻痹自己的神經?
他看起來實在是過於危險,卻又令人想要探索。
帶著濃烈的戒備心走到男人面前,聶雲蘿單刀直入,開門見山道「顧先生,我希望你能痛快點,將股權交接給我。」
他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將股權變更,不就是為了引她上鉤,主動來找他麼?
上次被霍傅司警告了,這男人倒是真的安分了好些日子,可現在又露出狐狸尾巴,蠢蠢欲動。
她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這麼做的目的。
按理說,想要找一個霍傅司在意的人作為對他的牽制,那也應該是選擇他最在意喜歡的顧靈悠才是,怎麼會選了她?
顧祁岩笑了笑,他長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就分外的勾魂攝魄,邪氣沖天。
「聶小姐不要用這樣戒備的眼神看著我,這件事,咱們好說,不過我想,聶小姐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最近霍傅司對你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親近了不少呢?」
心口因為這句話狠狠一震。
明知道也許是顧祁岩故意說出這麼一句話離間他們的關係的,但卻還是忍不住震顫。
連她自己,都奇怪······
霍傅司最近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
真的就如同他所解釋的那樣的麼?
因為家族?因為霍母?
她其實並不相信,霍傅司是那種會因為家人的迫使而改變自己的想法的人。
見她猶豫思量,顧祁岩啜飲了一口紅酒,將另一隻杯子斟滿,遞到了她的面前,有些防備和牴觸的僵持幾秒,最終聶雲蘿還是不情不願的接了過來。
淡淡的嗓音不緊不慢的響起,「聶小姐應該知道,我與霍先生從來都是水火不相容,刀兵相見的狀態。」
雖然基本都是顧祁岩一個人在自我沉醉,而霍傅司並沒有搭理他。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倒是十年如同一日。
聶雲蘿也自然是有所了解。
又聽顧祁岩緩緩道「那聶小姐也應該知道,我父親,是勢力足以與霍家老先生,霍榮先生旗鼓相當的獵春堂老東家。」
獵春堂,以軍火生意為主,聽聞其黑白摻雜,只要是有錢的生意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