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霍傅司把酒喝了,那麼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兩人各懷鬼胎,尤其是簡靈,接下來的飯局上,都沒什麼心思想別的,一顆心全掛在霍傅司身上。
很快,宴席退散。
簡靈藏在桌布下的手推了推雲峰,他很快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走到霍傅司面前,「老三,晚上去皇爵喝兩杯?」
聽言,霍傅司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眼裡的意蘊不明,但卻耐人尋味。
就在兩人因為這樣意味深長的眼神而感到坐立不安的時候,霍傅司淡淡綻開笑顏,「好啊。」 ✯✤❋
話落,簡靈笑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分外可愛。
只是她的臉,似乎紅的有些不正常。
·······
聶雲蘿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朗聲道「我說,那你跟慕川怎麼辦?」
她可是打心眼兒里覺得,其實名媱這丫頭分明跟慕川那位二世祖更般配。
她看到慕川看名媱的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愛意。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眼睛裡是藏不住秘密的。
聽言,名媱擰起秀眉,不悅道「你怎麼又提到他啊?我跟他更加不可能。」
「媱媱,你不能因為年少時候受的傷,而排斥所有男人,慕川,真的值得考慮!」
名媱撇撇嘴,「你這是在替你的表弟拉郎配?」
聞言,聶雲蘿又好氣又好笑,「說什麼呢!我是認真的。」
名媱沒有說話,眼睫垂下,形成一片陰影,像把撲朔的小扇子。
良久,就在聶雲蘿以為她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名媱緩緩出聲,「我已經·······告訴他我······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這輩子都不想再談戀愛了。」
其實她沒有告訴聶雲蘿的是,那天她對蕭瀾滄說完那句話之後,他就沒再為難她,任由她推開門離去。
她想,也許蕭瀾滄也明白,他們之間無論再做什麼努力,再如何修補,也填補不了那個空缺,也無法磨滅掉過去。
那段過往,始終是她心口的一道疤。
而當名媱離開房間的時候,卻和剛剛落地晉城準備下榻這間酒店的慕川迎面碰上。
慕川看到她十分驚喜,拉住她東扯西扯,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因為她一直被蕭瀾滄困擾導致她始終心神不寧精神無法集中。
最後,她跟著慕川一起,去了他的套房。
一進門,慕川就喜上眉梢的說給她從歐洲帶了禮物,現在就拆開給她看。
可當時也不知是大腦魔怔了還是怎麼的,名媱二話不說直接將慕川撲到牆面上,銜住了他的唇。
而在怔愣了兩秒之後的慕川迅速反應過來,幾乎是有些激動無措的,攬住她的腰探得更深。
一吻結束後,他喘著氣問「媱媱,今天怎麼這麼熱情,你想好了??」
可當時,她是怎麼回答他的呢?
名媱仔細回憶了一下,哦,當時她好像說「做不做?不做我們就永遠不要再見面了。」
話落,也不給慕川細想的機會,再度吻住他。
而試問這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抵擋的住心上人的百般撩撥呢?
一晚無眠。
次日早晨名媱醒來,跌跌撞撞的穿好衣服離開酒店。
下午,慕川就找到了她家裡。
她記得他當時面色十分陰鬱,眼裡再也不是從前那樣,亮晶晶的看著自己,像是個討要糖果的孩子一樣。
他當時眼裡很黑很沉,像一口萬年無波的古井,他的聲音也喑啞的不成樣子,他問「你昨晚把我當成了誰?」
當成了誰?
名媱愣了愣,卻沒想起任何支離破碎的片段。
也許她叫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但那都不重要了,「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你什麼意思?」
慕川目齜欲裂,拳頭緊緊攥成一團,額間青筋突突直跳。
看到這樣的他,她還是無比的淡定,聲音寡淡的說「這些時日以來你對我十分照顧,所以昨晚,算是我給你的回應,但是從此以後,就不需要再見面了。」
他低吼,眼眶猩紅「你覺得我對你好就只是為了和你躺床上去?」
名媱沒說話,淡淡搖了搖頭,揚起手就想要關上門。
卻被他用手擋住,右手死死的卡在門縫裡。
「你瘋啦?!」她連忙鬆開手,將門拉遠,眼神定格在他那隻已經變得紅腫的右手上!
他滿不在意,眼神悠遠而又痛苦的看著她「你昨晚·······叫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
那天他們不歡而散,名媱暗暗想,也許慕川已經考慮清楚了一切吧。
這樣也好,從此以後她專注事業,再也不用跟任何男人有牽扯。
這樣多好。
也不會再受傷了。
名媱笑了笑,扯開話題「好了咱們姐妹約會就不要談及這麼掃興的話題了,說點兒別的吧,你最近在忙什麼?」
聽言,聶雲蘿傻乎乎的,幾乎是立刻就被圈進去了,撇撇嘴哀怨道「我最近想要找個珠寶設計這方面的大師學習一下,補充以前落下的知識,可是,唉·······不好找啊!」
「珠寶設計?哦對······我記得你好像是學珠寶這方面的,所以,你是準備離開霍氏,自創門面?」
聶雲蘿點點頭。
「那你不想拿回聶氏了嗎?」
「聶氏當然要拿回,那可是我爺爺和媽媽的心血所在,只不過從商並不是我的心之所向,我想要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到時候,我會把聶氏交給一個值得託付的人來打理,我就做一個大股東就好。」她說著,像是展望好未來似的,唇角微微勾起。
見狀,名媱也笑了起來,「你想的可真美,但是這是需要時間的啊。」
話落,眼角餘光卻瞥到往門口處走過去的兩人。
「小蘿……你看……那是不是你老公?」
聞言,聶雲蘿順著名媱眼神所望的方向看去。
只見霍傅司和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站在一起,那女孩臉上還掛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