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好看的臉,他想起視頻里看到的那個妖嬈的女人。
嗬·······她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男人就可以碰,不管是誰都能跟她有深層次的關係呢?
戾氣,漸漸縈繞著他,霍傅司冷著臉,忽然用力把住聶雲蘿的下頜,而後狠狠地將她的頭按在旁邊的桌子上。
「啊!」
過於強烈的疼痛,令聶雲蘿眼眶濕熱,幾欲哭喊出聲,但她咬牙忍了下來,怒道「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被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逼瘋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征討著什麼。
脖子上突然橫貫著一隻溫熱的大掌,這個時候,聶雲蘿終於感覺到由心靈深處升騰起來的害怕,恐懼,張惶。
她壓低音量,試圖喚回他的理智「霍傅司······你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愈來愈用力的大手,狠狠地攥住她的後脖頸,如果她能夠看到後面的話,她想,她的脖子上一定會出現一道深刻的紅痕。 ✭
他怎麼了?
為什麼突然變得暴戾兇狠,變得仿若被人下了魔咒一般。
這樣的霍傅司,令她感覺到害怕。
聶雲蘿終於忍受不住,因為過於強大的痛楚和恐懼哭了出來。
也許是哭聲驚醒了男人,她感到後脖頸的力道漸漸放鬆,下一刻,他便將她拉了起來,擰著眉看她。
聶雲蘿不管不顧,心裏面是又委屈又害怕,眼淚就跟脫線的珠子似的迅速掉落。
她哭的抽抽噎噎的,看起來十分惹人心疼。
看到她這樣委屈又驚恐的小模樣,男人終於收回手,那些暴戾陰鬱稍稍有所消退。
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她,想要替她擦乾眼淚又怕惹她再度落淚,最後,只能幹瞪著眼,傻傻的看著她,卻不說話。
半晌,哭聲漸漸消停,霍傅司沉聲道「別哭了······」
「你又在發什麼瘋?你是準備婚內家暴嗎?」
他剛剛的樣子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而且如果不是她突然哭出聲來,她想,他可能真的會做出類似的事。
他到底怎麼了?
聽言,霍傅司移開視線,眉眼間又染上些許陰沉,卻沒再說話,只是邁開步子,緩緩走到沙發旁,坐了下去。
也是,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呢?
他站在什麼立場生氣?不是早就知道,在他之前,她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男人了麼?她自己也承認過,她的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
那段視頻顯然不是在這段時間拍的,所以也不可能是她背叛了他們的婚姻,做出出格的事。
所以,他剛剛那樣發火生氣,是為了什麼呢?
他們之間,不過就是有名無實的形婚,到了特定的時期,終究是會分開的。
霍傅司眉眼沉沉,聶雲蘿沒有看到的是,他放置在腿側的兩個拳頭狠狠握成一團,漸漸泛白。
他不應該被任何外來干擾左右情緒,他現在的目的,就是找出兩年的女人,以及找出追殺他的人,解決後患,穩定大局。
霍氏內部根基不夠強硬,如果再來幾個想顧祁岩這樣居心叵測的人,想必一定會遭受重創,不好應付。
此時此刻,他不該分心,更不該,天真的想要跟這個女人發生些什麼。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聶雲蘿站在原地,有些發怵。
這男人又是間歇性發瘋了麼?
而走出書房的男人,徑直下樓去車庫開走了一輛車,飛馳在夜色沉沉的馬路上。
他剛剛,是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很想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承認,他的心裏面,隱隱約約生出了一種名為酸澀的情緒。
但他並不認為這是因為喜歡或是其他的任何情感。
他沒有吃味!他只是單純的厭惡反感自己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而已。
哪怕,事情發生在他們結婚之前。
霍傅司直接驅車來到皇爵娛樂會所888號包廂,他們幾個人常聚的地方。
一坐到沙發上,大手一揚,手心裡握著一個酒瓶,仰頭就灌了下去。
被正進門的雲家大少雲峰看見了,連忙出聲阻攔「誒誒誒,你胃不好就別對瓶吹了啊傅司!」
他可沒敢忘記,這小子曾經工作的不眠不休,最後直接弄得胃出血送醫院的壯行。
「來喝酒就別廢話。」
雲峰樂了,「誒我說老三,這麼多年了,你可是第一次主動約我們出來喝酒誒!」
霍傅司沒搭理他,看起來確實是心情極其惡劣的樣子,很快,慕川和立言也相繼到場了。
結果好笑的是,那位平日裡被稱作活躍氣氛的開心果慕川也懨懨的,一進門就擰著個眉頭,窩在沙發的一角喝悶酒。
見狀,雲峰問道「怎麼了老四?心情不好?」
回答他的,是慕川極其不耐的一句輕嘖。
立言拍拍手,打圓場「別問了別問了,這二位可不像咱們倆,實打實的單身狗,人家啊······可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有x生活的。」
聞言,雲峰稍愣了片刻,隨即邪邪的牽起嘴角笑了起來,「你說得對,咱們倆,餓了也就只能打打野食了,但哪裡會有家養的乾淨美味呢?唉·······」
不知道是被那個字眼給刺激到了,原本一直在悶頭喝酒的霍傅司突然動作粗暴的將酒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震驚全場的爆響。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這位爺臉色陰鬱的足以滴墨,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一副暴怒的樣子。
雲峰和立言對視一眼,而後紛紛選擇閉嘴。
倒是慕川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問了句「哥,你也失戀了麼?」
聽到這句話,雲峰暗暗豎了個大拇指,立言則是默默為他祈禱,甚至做好了為這位弟弟買一處墓地的打算。
別人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