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人命,在他的眼裡到底算什麼?
清亮水潤的眸子,死死的瞪大。
霍傅司看在眼裡,卻並不在意。
淡淡的回應,「如果我說跟我有關,你會怎樣呢?」
人,不是他殺的。
但,確實是他送進瘋人院的。
不過那個康琳的罪行,也足以讓她死個千八百次了。
心思如此歹毒陰狠的女人,如何能繼續留在霍氏,留在這世上?
聽到他的回答,聶雲蘿滿眼的恐懼害怕,一步步後退。
眸子裡,滿滿的陌生。
看他的表情,像是在說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一樣。
察覺到這一點,霍傅司不悅的擰眉,「你那是什麼眼神?」
「你太可怕了·······」
聶雲蘿自言自語似的低聲道。
見狀,男人英挺的眉峰漸漸攢緊,走下床,一步步逼近她。
陰影照下來,聶雲蘿失聲尖叫。
「不要,不要靠近我!」
霍傅司聲音冷沉,「你什麼意思?」
而後不顧她的劇烈反抗,死死將人帶到懷裡。
聶雲蘿劇烈掙扎,四處撲棱的小臂,不小心打到男人背後的傷口。
一聲悶哼,聶雲蘿抬眼一看,男人刀削般的俊容,一片慘白。
漸漸消停下來,理智也逐漸回籠。
她不願相信,霍傅司會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傷害別人的人。
他那樣厭惡痛恨她,都未曾真的落到實處,對她做他所說過的那些,過分的事。
「霍傅司,你沒事吧?」
語氣,小心翼翼的。
男人冷哼,「再打下去就有事了!」
心下有些愧疚,聶雲蘿小臉漲紅,將人扶到床邊坐下。
看著他額間冒出的大滴冷汗,愈發歉疚,「對,對不起······」
她不該貿然被心裡的懷疑牽著鼻子走。
霍傅司看都不看她一眼,傲嬌的昂著臉,閉目養神。
英俊的面容,蒼白無力,盡染冷汗。
聶雲蘿識趣的不再多言,將地上散落的菸灰處理好,而後坐在床邊,乖巧的問「要不要叫醫生?」
她看他背後都有血滲出來了。
「叫什麼叫,死不了。」
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語調。
聶雲蘿聽言,有些急了,「對不起嘛!是我不該誤會你,可是那天我明明聽到你和白特助說什麼青螺灣,再加上景雅的事,我就······忍不住多想了嘛!」
她並不是故意這樣想他的。
可,他做的事,無一不在將她往這條路上引導。
要她不多想都難。
聽言,霍傅司微微掀開眼皮,倨傲的看著她,「你還挺會演戲。」
聶雲蘿鬧了個大紅臉。
她知道,他是在說那天她故意裝作剛到才撞見他們的談話的事。
頓時,有些窘迫。
卻聽他懶懶散散的似乎在解釋一般,「景雅罪有應得,爆料出來的事,都是她自己做的,就算我不這麼做,將來也遲早會有人毀了她,至於這個康琳······」
說著,他冷冷的笑了笑,「硫酸,是她給景雅的,然後故意煽風點火,激起景雅心裡的那點火苗,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