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的思想已經跑偏之後,聶雲蘿窘迫羞紅,乾咳著。
卻正好對上男人深沉幽暗的黑眸,臉色,瞬間從脖子根漲紅到耳尖。
「好······那,我回去了。」
霍傅司若有所思的彎唇,像是對她的臉紅極其滿意是的,喟嘆一聲,點點頭。
聶雲蘿知道,他也懂了。
頓時,羞的難以自持,拿起包就跑出病房。
啊啊啊!
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呼出一口氣,攔車,回霍家。
垂眸,突然看到包里露出一角,正是她今天找律師擬定的離婚協議! ❈
可這東西,此時,卻突然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他剛剛才舍己的救了她,後背被硫酸傷成那副樣子,卻一聲不吭。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救下她,此時此刻,她都做不到如此冷血無情。
將離婚拿到檯面上來說。
嘆了口氣,默默將離婚協議裝進包內。
還是·······等他好了再說吧!
……
病房內。
白岩休恭敬的彎腰,一字一句的道「霍總,查到了,那個男人叫段鵬,是本市一個十分有名的流氓頭子,幾年前因為賭博失利,家破妻散,十分落魄。他說,就在前幾天,有個女人找上他,給了他一百萬,要他用硫酸毀一個女人的容,他原本也不大願意,可那個女人說,這個要被毀容的女人是一個小三,最愛插足別人的感情,所以,這個段鵬可能想到了離他而去的前妻了,就答應了。」
只是這個段鵬不大聰明,挑選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本就不明智,哪知這麼巧,剛好碰上霍傅司了呢!
聯想到不久前老闆那副決然堅定的架勢,白岩休心下微沉。
嘶······
這老闆大人,似乎並不是完全對少夫人完全無感啊。
不然,怎麼可能會這樣毅然決然的用自己的身體給她當擋箭牌?
「那個女人,是誰?」
低沉的聲音,隱隱透出一股冷冽的戾氣。
白岩休知道,這是霍傅司發怒的前兆。
如此惡毒的想要用硫酸毀別人的容,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著實是可怕。
頓了頓,道「景雅。」
聽言,整個房間的氣息頓時冷沉下來,令人骨寒膽顫。
饒是白岩休這樣在霍傅司身邊多年的人,也有些難以忍受。
額間,微微沁出冷汗。
卻聽到床上的男人一字一頓,聲音冷的攝骨「不知死活。」
「霍總·······」
「你知道該怎麼處理。」
白岩休心底發顫,點點頭,「屬下明白。」
···
聶雲蘿拿著做好的麵條回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大黑。
霍夫人問她為什麼大晚上的煮麵帶出去,想到她對兒子的在意程度,聶雲蘿四兩撥千斤的,說霍傅司在公司加班,想吃她下的面。
聽言,霍夫人十分激動,一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架勢。
想到那副畫面,聶雲蘿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上樓,推開門,男人側倚著靠在床邊,闔目小憩。
看著看著,眼眶微微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