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可以跟各種各樣的女人周旋曖昧,我只是和異性說句話或者靠近一點你就要發火生氣·······」
說著,她抬起頭,霍傅司發現她大大的眼眶裡沾滿了水盈盈的淚光。
卻倔強的不肯服軟認錯。
「你瞧不起我,可以;你懷疑我對這段本就名存實亡的婚姻不忠,可以;你三番四次的羞辱我傷害我,也可以!是不是就因為你是霍傅司,你做什麼就都是對的,我的存在,就成了最大的錯誤,既然你這麼恨我這麼討厭我,不如離婚好了!反正,我們相看相厭,何苦折磨!」
最後幾句話,她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喊出。
說出心裡最深處最想說的話,整個人都舒暢自在了很多。
事已至此,她反倒不再懼怕這個男人的威嚴,用同樣冷冽直接的眼神與他對視。
霍傅司擰眉,眼角眉梢都溢出濃烈的怒意。
放在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
她是他的妻子,哪怕再怎麼不喜歡,這也是事實。
明目張胆的和別的男人約會吃飯,他只是問一句,就對他發火要離婚?
嗬·······
原本,他的確是存了這個心思的。
可,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
難道她以為,霍家的門檻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思及此,腦海里又湧現出顧祁岩那張笑意莫測的臉。
他的目的性這麼強,而她也不是什麼單純乾淨的女人,想必,已經是勾搭上了吧?
怒意,再一次湧上心頭,難以控制的熊熊烈火燒滿胸腔。
男人兩步作三步的跨過去,冷冽的氣息隨之而來,聶雲蘿還來不及躲閃,尖俏的下頜就被人狠狠地握在掌中,無法動彈。
眼神,一個兇狠暴戾怒意十足,一個驚慌失措,卻仍不失倔強。
「跟顧祁岩勾搭上了?找好了下家,所以就迫不及待的要跟我這個脾氣暴躁的丈夫攤牌了?嗯?」
他用最高高在上的姿態,狠狠地碾碎聶雲蘿僅剩的自尊心。
眼眶,終於還是泛起朦朧淚意。
滿滿的委屈心酸溢出,澆灌著她的心房。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不可理喻?霍傅司,當初要趕我走的是你,現在我要走了,你能不能好好的放我走,不再羞辱我,讓我難堪呢?」
聲音,酸澀又滯悶。
帶著濃濃的委屈。
可,她面對的是霍傅司。
他不會憐惜她。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只覺得,被這樣一個水性楊花愛慕虛榮的女人主動提出離婚,大大的挑戰了他的男性尊嚴。
顧祁岩,哪裡趕得上他?
可這兩人一碰在一起,她就立馬提出離婚的要求來。
要他如何不多想?
被怒火控制的男人,哪裡還有平日裡的淡然自若,教養良好?
鐵鉗一般的大掌死死扣住聶雲蘿線條柔和的下巴,陰鷙的眸子對上她的,只看到滿眶的怒火。
下一秒,聶雲蘿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他狠狠扔到旁邊的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