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仰著脖子,用鼻孔看她,「這裡是我的產業,我想走就走,與你無關。」
看著男人又傲嬌又好笑的模樣,聶雲蘿哭笑不得,攤開手,徑直倒在床上。
「那你就在這兒坐著吧,我睡覺了。」
說完,便準備按熄房內的燈。
冷冰冰的男聲打斷了她的動作,「我是你老闆,更是你丈夫,你就這樣對我?」
把他一個人撂在沙發上,然後自己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
這個女人果然是沒良心!
不等她回答,霍傅司就臉色陰沉的走過去,掀開一角被子躺到聶雲蘿身側。 ✥
見狀,聶雲蘿大驚失色,猛然坐了起來,卻扯動脖子間的傷口,痛的「嘶」了一聲,臉色慘白。
「你激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男人擰著眉,本打算說出的關切話語,驀然變了樣。
看她受傷,其實心裡挺內疚的。
畢竟,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傷,他卻沒能早些救下她,讓她受了皮肉之苦。
今天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一想到她倒在血泊中的慘然模樣,倔強的用酒瓶劃破脖頸的壯烈之舉,再附和上她對顧靈悠說的那段話········
心裡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不舒服。
也許是男人的自尊心占有欲在作祟。
以往二十多年,那個女人不是巴巴的貼過來,偏偏就是這個女人,明明是她主動招惹他,現在卻又冷淡的撇清關係。
她越來越讓他看不懂。
聶雲蘿嘲諷的笑了笑,「你說的對,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在意呢?」
說著,便重新躺了回去,與他肩膀相依。
病床很窄,兩個人無法避免的緊挨在一起。
聽到她的話,霍傅司卻不爽起來。
側臉看著身旁眼眸緊闔在一起的女人,心底復又泛起陣陣漣漪。
黑沉沉的眸子凝著烏雲,久久沒有消散。
第二天一早,聶雲蘿腰酸背痛的醒來,身側的溫度早已冷卻。
想來應該是已經離開很久了。
有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在,她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好。
眼底下有兩抹烏青。
他昨晚的種種行為都太奇怪。
可也沒什麼好問的,反正,他做什麼她都無權干涉。
中午,張媽來醫院接她回家,辦理離院手續。
聶雲蘿站在醫院門口等著,放在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掏出來一看,是聶建國。
冷冷笑了笑,接起,她倒是很好奇他又是要找她做什麼。
「小蘿啊······」男人蒼老的聲音響起。
聶雲蘿眯著眼,表情陰冷,「什麼事?」
聽著電話那頭女兒低沉冷淡的聲音,聶建國心裡也不好受。
他做錯了事,女兒怪罪他是理所應當,可是聶氏已經被整得奄奄一息,他不得不來求她。
於是緩慢道「小蘿,爸爸知道你肯定會生氣,可是你也知道,張濠康那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爸爸也是······被逼無奈啊。」
他三言兩語的,就想著將所有過錯撇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