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你可以說他壞，但不能說他菜（二合一）
「宇智波斑？」
眾人聽聞這個禁忌的名字，臉色驟變。
緊接著，他們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玖辛奈，想要確認這個「宇智波斑」是不是他們所想的那個宇智波斑，那個已經死去很多年的宇智波斑。
「嗯！」
玖辛奈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掐著某人耳朵的手指再次用力擰了一圈。
嘶~
伴隨著病房內傳來一道吸冷氣的聲音，圍在病床邊的眾人都跟著陷入沉思之中。
宇智波斑，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一個不願意被提及，並且又十分忌憚的名字。
他曾站在忍界巔峰，與「忍界之神」肩並肩，然而與千手柱間不同的是，宇智波斑目空一切，用藐視一切的眼神俯看著忍界。
最關鍵的是，除了千手柱間外，還真沒有人能打敗他。
「.」
想到這，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落在千手柱間身上。
看著走神的初代目火影，日向日足這時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有時候想想初代目復活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最起碼在這個時候，眾人心裡瞬間就有了主心骨。
天塌了有初代目頂著」
察覺到眾人都看向自己，千手柱間雙臂抱胸，臉上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由於時間的流逝，與我們同時代的怪物們早就不在人世了。
現在村里一些老者曾經或許見過我們戰鬥的樣子，但由於他們自身實力、眼界等原因，並不清楚馬達拉真正的實力到底如何。
你們也不要拿我現在的實力當作參考，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隨後，他目光一一掃過病房裡的這些人，然後朝這些人豎起一根手指，緩緩道，「以現在這具身體的實力，他會給我一拳.」
眾人：？？？
他們有些茫然的看向千手柱間，臉上的表情彷佛再問「然後呢」？
「哈哈哈~」
千手柱間撓撓頭，笑的有些尷尬道，「沒有然後了，一拳過後我就被打死了，馬達拉實力真的很強，他是第一個能強行簽約九尾的人。」
「.」
眾人眼角抽搐的同時心中也不禁有些駭然。
儘管知道千手柱間的實力不及生前，但那也是超越上忍的存在，沒想到這樣的忍者都經受不住宇智波斑一拳嗎？
「不過.」
察覺到室內的氛圍有些沉默，千手柱間撓了撓下巴，疑惑道，「那個人真的是他嗎？會不會是看錯了？他這麼幹的目的是什麼？」
千手柱間直到現在還記得，甦醒後第一眼他便目睹了宇智波斑那蒼老的靈魂鑽入天花板的情景。
結合這段時間搜集的情報，柱間大致推測出了自己逝世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終結谷之戰中，宇智波斑假死——屍體被扉間秘密保存——待自己離世後，宇智波斑通過某種手段實現了真正的復活。
此後，他便在忍界銷聲匿跡了幾十年，沒有人知道他在暗中謀劃著名什麼。
等他生命即將陷入倒計時又來到木葉，從九尾手裡救下了村子。
「自己放出九尾，然後又從九尾手裡救下村子，馬達拉圖什麼？圖死前挨一頓打嗎？對於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來說，這樣做豈不是自降身價？」
也不怪他心中產生這種疑問。
作為最了解宇智波斑的人，柱間很清楚，斑除了他之外看不起任何人，其中自然包括實力強大的尾獸。
而那天晚上的發生的事情他後來也了解了一下，只能說斑差那麼一點，就要被他經常掛在嘴的畜生給拖死了。
想到這，柱間砸了砸嘴，表情複雜道。
「玖辛奈，你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嗎？」
看著初代目火影疑惑的表情，玖辛奈也陷入沉思之中。
她其實並沒有見到那人的真正面目，而有關於宇智波斑的情報則是水門當時分析出來的。
「面具男，短髮.」
腦海中浮現出那人的樣貌，接著她閉上眼睛，輕聲道，「這些都是水門在和對方交手後所分析出來的情報。
那個面具男能悄無聲息的進入木葉，自由進出結界，加上控制九尾，又擁有傳說中的寫輪眼，招式詭異，實力強大，這和當初的宇智波斑非常相像。
宇智波的歷史上脫離木葉在外的族人，有史可查的僅宇智波斑一人。」
「.」
這番話直接給千手柱間聽傻了。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茫然的看著玖辛奈，當看到對方異常堅定的眼神後，柱間整個人開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詭異？？
忍界給了馬達拉很多評價：強大、極端、好強、沒有感情、過於相信自己的力量、不願屈居人下、不喜歡居於幕後
這麼多評價里，唯獨沒有詭異。
「嘶！」
千手柱間下意識吸了口涼氣，他現在越發肯定，九尾這事和馬達拉沒什麼關係。
「你們可以說馬達拉壞，但你們不能說他菜啊，什麼人會用詭異的招式？實力沒有形成絕對碾壓的啊，而馬達拉就算是面對我都沒想過用那種招式.」
想到這，他不由砸了砸嘴，眼中的複雜之色變得更加濃郁了。
得！
那人肯定不是他！
「忍界的水好深啊！」
聽到初代目發出的感概，眾人下意識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忍界的水確實深，沒想到宇智波斑居然還活著。」
此時。
病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三代目火影面無表情的抽著煙，志村團藏低頭看向地板不知在想什麼，宇智波美琴臉上還殘存著震驚之色，彷佛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飛鳥不斷揉捏著紅腫的耳朵，對這個答案看起來不太在意，玖辛奈躺在病床，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將眾人表情一一收歸眼底，日向日足忽然皺起眉頭，問道。
「當年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宇智波斑對宇智波一族的恨意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幾十年過去了，當他放出九尾後，竟然第一時間選擇操控九尾來破壞宇智波族地？」
聽到這裡，眾人目光再次齊刷刷看向千手柱間。
那時候他們還太小，這位才是當年事件的真正親歷者。
「嗯~」
柱間輕輕點了下頭，接著便陷入沉思之中。
這時，周圍這些人連同宇智波美琴也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什麼關鍵信息，而唯獨宇智波飛鳥似乎不在意這件事。
只見他一隻手揉著耳朵，另一隻手不斷朝病床上的玖辛奈豎著中指，嘴唇上下張合，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千手柱間深深看了眼飛鳥，隨即視線掃過眾人，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
「在戰國末期，我們兩族衝突日益加劇。
那時，宇智波斑雖為一族之長，但為了帶領宇智波戰勝千手，並更快地提升自身實力，他便把家族的事情交給了三個人。
那三個人分別是宇智波泉奈，宇智波良大，宇智波飛鶴。
在木葉建村前五年，宇智波良大戰死。
在木葉建村前三年，宇智波飛鶴戰死。
在木葉建村前一年，宇智波泉奈戰死。
在木葉建村前半年，願意跟隨宇智波斑戰鬥的族人全部戰死。
從那以後，宇智波斑便失去了對家族的掌控，雖然他名義上還是一族之長，但已經失去了家族的人心。」
說到這，柱間喉結上下滾動一番，抬頭看向宇智波飛鳥。
「這小傢伙就是宇智波飛鶴的孫子啊。」
隨後，就見他雙臂抱胸，轉身看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繼續說道，「【誰拳頭大，誰說了算】從古至今一直如此。
以他的實力，即使失去所有部下，但宇智波族人亦會忠誠地追隨於他。
然而，在戰國時期的最後一戰中，他失敗了。
宇智波一族發現了實力比族長更強大的人，這也是他們敢於公然背叛族長的真正原因。」
聽到這話，宇智波飛鳥終於結束了揉耳朵的動作。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柱間，然後又看了看呆愣在原地的美琴，視線隨即透過玻璃看向族地那裡，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怪不得當初一個人都沒走，原來願意跟著走的，在戰國時代就走了啊。」
「在泉奈重傷的那場戰鬥中」
柱間這時也看向火影岩，他看著扉間的人頭許久，繼續說道，「泉奈曾讓他替其守護家族，並為了斷絕他大哥和千手合作的念頭，拒絕接受治療，最後死在族地之中。
但等斑想要遵循弟弟遺囑，帶領宇智波離開木葉時才發現，宇智波已經和他做出了切割.換句話來說，宇智波不要他那個族長了。」
「至於恨意麼，那應該是沒有的。」
眾人聽聞此言，臉上不禁浮現出疑惑之色。
就連宇智波飛鳥看向他的眼神中都透露著震驚之色。
「那位老爺子居然對宇智波沒有恨意？怎麼可能？」
察覺到眾人眼中的疑惑、震驚，千手柱間忽然搖搖頭，苦笑道。
「宇智波斑的實力很強、器量很大。
當年我力薦他成為初代目火影，雖然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但那些反對者皆是因與宇智波有矛盾，特別是與宇智波斑有深仇大恨。
他們認為皆我比宇智波斑更適合擔任初代目火影，但.他們卻從未質疑過宇智波斑擔任初代目火影的資格。」
說到這裡，他抬頭望向火影岩上的幾顆石像，眼中流露出淡淡的追憶。
那是木葉村剛建立不久後的一個下午。
他坐在椅子上，扉間坐在桌子上，他們兩兄弟談論著村長的事宜。
「大哥，推薦斑成為初代目火影確實沒問題。」
「那就他了！」
「大哥，最終的人選是需要聽取火之國和村子的民意，然後我們和上頭溝通決定。」
「那就他了！」
「大哥，現在已經不是父親的時代了，光你一個人同意不行。」
「嘶，不能他當嗎？」
「大哥，除非你和宇智波斑離開木葉，建立一個只有你們兩人的村子。」
「名字就叫小木葉村？」
「大哥，閉嘴吧你。」
此時。
病房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當年關於宇智波斑的資料早已被銷毀，每當家族中的長輩提及宇智波斑時，他們的臉色都會變得凝重，隨後迅速轉移話題。
儘管高層們通過其他記載也了解過宇智波斑，但終究不如千手柱間這個宇智波斑曾經的摯友直接講述來得真切。
「宇智波是他曾經的驕傲，是他父親的驕傲，是他弟弟的驕傲，是他部下們的驕傲，那些人直到死都相信他能帶領家族戰勝千手。」
千手柱間雙臂抱胸，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鄭重起來，他環視在場的眾人，目光掠過遠處的火影岩，掃過整個木葉村，最終定格在南賀神社的方向。
下一刻。
他的視線一晃，遠處的神社忽然出現了宇智波斑的身影。
他身著黑色緊身作戰服，外披紅色疊層掛甲，氣勢磅礴，睥睨四方，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宇智波族地時，那凌厲的眼神卻多了一絲溫柔.
待看到斑眼底的溫柔後，柱間臉上的嚴肅之色也被溫柔所取代。
「雖然這個驕傲在當年他離開家族的那一刻已經爛掉了，如今的宇智波也已經沒有當初的熟悉感，給不了他心中的滿分。」
「但在那些死去的族人心裡，直到他們記憶消失的那一刻，依然把家族當作驕傲。」
「斑是不會破壞他們心中的驕傲的！」
「因為，那也是.他曾經的驕傲啊！！」
隨著話音落下，病房內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雖然他們不了解宇智波斑，但通過初代目的講述還是能聽出來，宇智波斑內心不在意宇智波，但也不會主動破壞宇智波。
這裡保存著宇智波斑最美好的記憶，也同樣保存著那些曾經愛戴他的族人們美好的記憶。
隨著話音落下，病房內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志村團藏暗中撇撇嘴，雖然表面沒說什麼，但心裡卻不太認可初代目火影的這番言論。
他總感覺初代目火影可能給宇智波斑的形象美化了一些。
而宇智波斑.
想到那個禁忌般的名字，團藏眼中閃過一絲紅芒，接著便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是時候從這個方向調查一下了面具男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