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柱間：我死早了啊
【要說二代目火影有多討厭宇智波呢？】
千手柱間望著遠處火影岩上弟弟的人頭像怔了良久，思緒也跟著回到他還活著的時候。
那時候扉間走路踩個坑，先罵的都不是地不平，而是宇智波，他就是因為思考宇智波的事情，才踩進坑裡的。
後來，村子建立了，扉間也在嘗試接納宇智波的族人。
那時候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發展。
但後來發生了斑帶著九尾襲擊木葉的事件。
再後來，一些信奉斑思想的宇智波族人經常去尾獸附近轉悠.
柱間抬頭望向一尾所在的位置，緩緩說道。
「我曾希望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讓世界沒有爭鬥，淡化所有人之間的仇恨，並且把尾獸分了出去，讓各個村子間互相忌憚」
「.」
飛鳥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蹲在牆角的守鶴。
一戰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沒有參與過那場忍界勢力洗牌後的第一場大戰，但他從歷史書的隻言片語也能在腦海中想像出那種場面。
不少沒有加入忍村的忍族，滅族。
不少獨自創立國家的忍族，滅族。
不少剛剛踏入正軌的小國，滅國。
不少沒有忍族加盟的小國，滅國。
而那些本來應該各村用來相互制衡的尾獸，結果全都用在了木葉身上。
畢竟是第一次實驗人柱力的數據，敵人太弱可測試不出來。
所以，第一次忍界大戰就是一場其餘國家圍毆木葉的大戰，那時候各個忍村都建不久，仇恨沒有那麼深，還有不少合作的基礎。
「飛鳥！」
柱間這時也收起臉上的傷感，語氣非常平和道，「在戰國前，我們兩大家族半個月一小打，半年一大打，一年舉族之力來一次。
要不是嬰兒成長的速度太慢，我們兩大家族發生戰爭的次數還要更加頻繁一些。
到了戰國末期，家族裡剛剛提煉出查克拉的孩子便會在大人的帶領下前往戰場歷練，但戰場刀劍無眼，怎麼可能因為孩子旁邊有大人的看護就毫髮無損？」
說到這裡，柱間忽然沉默了一下。
當初他的那些弟弟就是這樣被帶去戰場的，走之前父親說他會保護好弟弟們的，可等戰爭結束後，他看到的只有弟弟的屍體。
「後來有一天，當我再度看到父親帶著弟弟的屍體回來後，終於走出了那個壓抑的家族，來到家族不遠處的小河旁.」
嘩啦！
柱間再次從懷裡拿出那個捲軸展開平鋪在桌子上。
他看著上面身穿紅色鎧甲的宇智波斑，視線忽然恍惚了一下，彷佛畫卷上的男子再次變成小時候的模樣。
看到柱間再次拿出剛才的畫卷，飛鳥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正當他想問問柱間的時候，就聽面前忽然傳來一道充滿磁性的中年男聲。
「我和斑相遇在這裡，那時候我先一步發現了他的身份，宇智波一族少族長，宇智波田島的兒子，殺害我弟弟兇手的兒子。
後來，經過一系列的事情，我們並沒有刀劍相向，而是成了很好的朋友，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們二人各自成為一族的族長。
在成為族長後，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什麼就是什麼.」
隨後，就見他指了指飛鳥身上的宇智波族徽，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家門口的千手族徽。
「我們二人要維護家族的榮耀，並且擊敗對方家族，這不僅是父親臨終前的遺願，更是我們兩大家族千年以來的共同目標。
但我們.」
說著說著，柱間平靜的臉頰忽然浮現出一抹紅潤，他放下茶杯，雙手插在腰間，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
「孩子，你知道嗎？
我們打破了各自家族的宿命，使得敵對千年的宇智波、千手走向和解，我們的後代，我們的家人再也不用像我們年輕的時候一樣，剛剛提煉出查克拉，就被迫前往戰場了。」
飛鳥眨了眨眼睛，開口說道。
「這件事我倒是聽人說過，當時火影大人和斑大人兩人決定保護後代建立村子，然後兩人為了這個目標開始努力。」
「不不不！」
柱間搖搖頭，接著他掃了眼四周，見周圍沒有別人在後，他探頭湊到飛鳥跟前，壓低嗓音道，「我們當時沒想保護後代來著，只想保護自己弟弟。
只是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情，再提保護弟弟，斑會打人的首先挨打的肯定是扉間，當時我明明和他交代過的
其次挨打的肯定是我.當初我應該攔著扉間的.」
看到火影臉上的掛滿失落之色，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飛鳥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後，轉身看向火影岩上的二代目火影。
當初泉奈為何會死在戰場上，怎麼說的都有。
有陰謀論的。
有說是扉間陰險的。
還有說是泉奈看出斑和柱間之間的問題，主動求死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這裡面肯定都有一些彎彎道道.
但飛鳥感覺這裡面唯一的彎彎道道，可能就是千手扉間突然使用出飛雷神，宇智波泉奈一時不察被打成了重傷。
本來憑藉家族的手段，重傷的泉奈應該不至於身死，估計是那時候他發現斑的眼睛出了問題，但他活著的話，斑肯定不能要他的眼睛。
在泉奈的心裡，家族比他重要，而斑也同樣比他重要。
只有斑能帶領家族前往光明的未來，而捨棄自己是解決這些問題的最優解。
斑獲得了新眼睛，家族斷絕與千手聯合的可能獲得了光明的未來，而這一切的代價，只不過是他這條命罷了。
想到這，飛鳥視線落在身旁那個男人身上，他上下打量柱間好一會兒後，才問出了心中疑惑許久的那個問題。
「火影大人，你有沒有想過斑大人為什麼會離開？」
「啊？」
千手柱間愣了一下。
他看著飛鳥那副認真的表情，撓了撓頭，訕訕的笑道。
「馬達拉當時和我說過這件事。
在第一任火影落到我身上後，他也看出來了，即使我死了，火影之位也不會屬於他，而是扉間會成為下一任火影，因為宇智波在建村開始便受到排擠，而千手一族眾望所歸。
所以他要離開這個村子。
在離開前，馬達拉還讓我做選擇題，到底是選弟弟還是選他。
他知道扉間是我的底線」
想到這裡，柱間忍不住長長嘆息起來。
當初斑離開村子的原因也不光是因為這個，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只不過這件事成了壓垮斑的最後一根稻草。
飛鳥早就知道了斑為什麼要離開木葉，他只是想順著這個問題問一點別的事情。
比如
宇智波如何成為火影.
「那個.火影大人？」
嗯？
他轉頭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宇智波飛鳥不斷在那砸著嘴，一幅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說唄！」
柱間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將剛才那些傷心事直接拋在腦後。
聞言，飛鳥假裝思考一下後，直接問道，「您既然知道宇智波一族無法成為火影，那您當時就沒想過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
這回輪到柱間愣住了。
只見千手柱間雙手自然垂在身體兩側，挺拔的腰杆瞬間變得佝僂，他一臉失落的盯著地面，喃喃自語道。
「孩子.你說伱說有沒有一種.一種可能.是我死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