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還在繼續,期間綱手的眼神一直都充斥著震驚之色,對泉所展現出來的力量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閱讀
她雖然知道泉的實力肯定比自己強,但卻沒想到居然會強的這麼離譜。
遠比醫療忍術強大的特殊能力,溶遁、熔遁、沸遁之類的特殊遁術,超強的體術,寫輪眼的特殊幻術,超大範圍的火遁、水遁,動輒大範圍改變地形的土遁,封印術,頂級的戰鬥意識和細緻入微的查克拉控制能力,龐大的查克量
無論是哪個方面,單獨拎出來都是高級忍者的立身之本,這麼多力量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毫無疑問,會讓那個人強大得如同怪物一般,讓常人難以理解。
此時的泉,給綱手的感覺,已經不比玄羽差多少了。
這兩個人,果然都是怪物吧。
不過
看著那道不斷奮戰的倩影,綱手腦海中莫名回想起,剛認識泉時的光景。
她是為了被玄羽需要而存在的,於她而言,玄羽就是她的一切,為了他,她無論什麼事都能做到,這其中,自然包括戰鬥。
換句話說,她之所以能從一個並不算特別出眾的女忍變得如此強大,是因為上杉玄羽需要她這麼強麼
感受著後心處愈發明顯的異樣感,綱手心情無比複雜。
為了守護某人的強烈感情,居然能引出這種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這到底是因為宇智波一族天生的血統,還是僅僅因為她有這種遠超常態的才能呢
如果,自己也渴望被某人需要的話,是否也能像她那樣
漸漸的,綱手的意識在紛亂的思緒中,隨著體內那股特殊的力量被玄羽抽離,逐漸變得沉重,慢慢陷入黑暗,最後能感受到的,只有玄羽掌心那愈發溫暖的觸感。
讓人迷醉的暖流不斷充斥全身。
同時,被扭曲的事物也在發生著某種不可名狀的變化,也不知道是恢復原狀,還是向著嶄新的,不會幹涉世界運轉的方向轉變,不過這種變化,作為當事人的綱手卻是無法直觀地感受到了,因為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均勻的呼吸,平靜的臉龐,就像是很平常,很平常的,睡著了一般。
當最後一抹根源被徹底淨化,玄羽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陡然閃過一抹金色的光芒。
「呼」
他猛地呼出一口濁氣,收斂起支配者的力量,然後收回手,接著隨後一抽,用能力從空間中取出一件長袍,蓋在失去支配之力的維持,從懸浮的半空中落在地上,如同睡美人一般的綱手身上。
這次吸收根源,是他耗時最長的,整整一個小時,同時也是吸收得最多的,幾乎是總量的四分之一,要是再來兩次這種事件,這個忍者世界因為失去主神之力的維持而崩碎流失的根源,就會全部被他掌握在手中。
剩下的,就是藉助鳴人在契約下由因果功德業力共享的效果,利用拯救這個世界的龐大功績塑造真正屬於他的神格,最後以神的力量重塑世界之心,徹底穩固這個衍生世界的存在,他就真正地走出了支配之路最關鍵的第一步了。
雖然佐助也具備這種可能性,但他畢竟是個復仇者,為了復仇有可能會不顧一切的存在,具有很大的不穩定性,存在相當程度暴走的可能,原著里的佐助就是這樣,得知滅族之夜的真相之前的查克拉能讓香磷喜歡到犯花痴,但是知道真相以後,查克拉變得無比陰冷,為了幹掉團藏甚至不惜對同伴下手。
如果選他作契約者,因果共享之下,一個不好作為主體的自己可能就會因為佐助徹底黑化後製造的龐大業力直接涼涼。
所以最好還是穩一手。
他可以用自己原本的實力指導佐助,試著引導他走上和鳴人一樣的道路,但是契約就算了。
僅僅是感知了一下體內暴漲的神化因子,玄羽的腦海中便閃過了數個念頭,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罷了,在他站起來的剎那,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冷冽。
啪!
他雙手陡然一合,瞬間解開用於施展淨化術式,此時已經被悽厲的血液染紅看不清外面的情況的光柱。
下一秒,失去阻隔以後,鮮紅的血液便流淌了下來,落在玄羽腳邊。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頗為濃郁的血腥味。
幻靈就算會流血,流出來的也是如同石油一般的黑色液體,紅色的血跡,必然是人類的,而在場的人裡面,他和綱手不可能受傷,所以
「終於做到了呢」
虛弱無比的聲音在玄羽身前響起,如果不是對一切風吹草動都很敏感的忍者,甚至根本並不到這如同囈語般的聲音。
聲音來自玄羽面前,一個倒在血泊中,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痕的少女。
宇智波泉。
不遠處躺著幾具被貫穿了要害的屍體,正是那五個幻靈,此時黑霧正在修復被貫穿的要害部位,顯然泉在倒下之前,還是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把他們又全殺了一次,強行撐到了玄羽完全淨化根源,根本沒有想過暫避鋒芒的事,又一次把玄羽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時隔四年,再次踐踏了曾經的約定。
但是,即便如此,看著如此身受重傷,悽慘到連說話都無比艱難的她,玄羽卻無法說出哪怕是稍微有一點重的話來。
他走到泉面前,蹲下,輕輕嘆息一聲,同時伸出還殘留著十二歲時被她咬出來的齒痕的手,放到她嘴邊。
「咬吧。」
泉點了點頭,然後艱難地張開小嘴,很是熟稔地一口咬下。
一股特殊的查克拉瞬間順著她咬住的地方想著她體內涌去,緊接著,在那股查克拉的作用下,她身上的傷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恢復,原本蒼白如紙的小臉緩緩恢復血色。
「你還是沒有遵守約定啊。」
「嗯。」
泉虛弱地應了一聲。
體能治癒只能恢復她的傷勢,卻無法恢復她嚴重消耗的精神,雖然身體在快速恢復,但她神情卻依舊萎靡。
這時,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突然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充滿了異樣感的悽美笑意。
「有一就有二,抱歉,玄羽,六年前的那個約定,我已經無法在遵守了。」
聽到這話,玄羽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然而不等他說話,泉便接著說道:「所以,作為補償,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也算了吧,這樣,就公平了呢,不是麼?」
嗯?
玄羽愣了愣。
我答應過你的事?
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沒等他多想,不遠處的幻靈便徹底恢復了原狀,而後充滿不甘地怒吼了一聲,猛地朝他們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