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旅遊,那麼自然是對哪裡感興趣就去哪裡。閱讀
來湯之國,自然是為了泡溫泉,不過也不是只泡溫泉,還有其他的飲食娛樂文化也可以體驗一下。
比如說,賭博。
於是,一如既往的,玄羽和綱手又逛了一圈賭場,而且這次她的運氣爆棚,居然不用玄羽幫忙,光靠自己就贏了一堆錢。
看著面前滿滿當當的籌碼,玄羽目光閃爍。
綱手贏錢,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哈哈哈!怎麼樣?上杉玄羽,我很厲害吧?只要我想做還是能做得到的嘛。」
玄羽敷衍地拍了拍手。
「是是是,我賭博聖手綱手大人天下無敵。」
「嘁,一點誠意都沒有。」
綱手撇了撇嘴,然後便一臉高興地把那一大捧籌碼拿去換錢了。
她沒理由不高興,一生難得一次的大勝利,即便這似乎是某種預兆,她也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絲非同尋常,但即便如此,她的臉上也看不到明顯的壓抑。
有的,只是做好了某種準備後的釋然。
離開賭場後,兩人又到處逛了逛,從遊樂場到商場,又去了一處名勝古蹟,在盡情享受旅遊的樂趣後,最後才來到一家烤肉店。
看著面前烤肉技能全開,將一塊塊生肉烤得滋滋作響,不斷散發出陣陣誘人無比的香味的玄羽,綱手單手支著臉頰,傾斜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異彩。
「好了。」
玄羽用夾子夾起幾塊烤肉放到碟子裡,然後遞到綱手跟前的桌面上。
「可以吃了。」
「謝謝。」
綱手放下支著臉頰的手,道了聲謝,不過卻沒有馬上動手,因為她聽到了周圍響起的咽口水的聲音,用眼角的餘光看去發現旁邊的人正直勾勾地看著烤架上的烤肉,顯然,他們是被那種就連厭食症患者都會食指大動的誘人香氣吸引住了。
綱手動起筷子,他們便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她。
直到綱手一口咬下,飽滿的肉汁充斥整個口腔,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感,忍不住讚嘆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醉人的紅暈,流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他們才再次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後收回目光,然後看了看自己面前那普通至極的烤肉,曾經的美食此時卻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接著,有幾個看起來像是社交牛逼症的大佬過來搭話,玄羽用幾塊烤肉把他們打發了。
「你的料理水平,簡直像是不屬於這個次元的一樣啊。」綱手一點淑女自覺都沒有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肉汁,接著道:「無論吃過多少次,這種能夠給味蕾帶來極大刺激的味道都會讓人忍不住流連忘返,就像某種毒藥一樣,那幾個可憐的傢伙,吃過你的料理以後,恐怕未來一段時間內面對那些普通的料理肯定會難以下咽吧。」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玄羽把最後幾塊烤肉放到自己的碟子裡,沾著他特意去找老闆調的蘸料吃了起來。
「這世上,最好吃的食物永遠都只有一種。」
說著,玄羽隨便咀嚼了幾下就把一大片肉吞進了肚子裡。
「那就是,當你飢餓到極點的時候擺在你面前的任何一種能用來充飢的東西,哪怕是一塊發霉的麵包,都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
「欸?」
聽到這話,綱手不由得愣了愣。
「嘖嘖,現在的你是或許是不會理解的。」玄羽微笑著道:「不過不懂才是好事,那種感覺,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體會到。」
綱手皺了皺眉。
「好了,不說這個了。」玄羽輕聲道:「趕緊吃完,等下去泡個溫泉,然後就好好休息吧。」
「嗯。」
綱手應了一聲,不再多想。
很快,她就把烤肉吃完了,然後意猶未盡地靠在椅子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讚嘆道:「不得不說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烤肉了,要是以後每天都能吃到這麼棒的料理就好了。」
玄羽像是沒聽到一樣,沒有回應,三下五除二地把碟子裡的烤肉消滅乾淨。
「話說回來。」綱手抬起膝蓋,擺出一副大佬坐姿,「你不僅料理水平極高,家務還樣樣精通,而且還懂那麼多就算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都不一定能懂的東西,實力又那麼強大,在某些方面,你總能給人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你太高看我了。」沒等綱手說完,他便一臉百無聊賴地打斷道:「無所不能什麼的,我可當不起,最起碼,生孩子什麼的我就做不到。」
綱手:「」
搖了搖頭,她忍住把這個抽科打諢的傢伙揍一頓的衝動,接著道:「雖說會做飯的男人很招女孩子喜歡,家務全能的更加,但是太過完美卻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會讓別人難以接近,很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距離,所以,男人啊,還是多多少少存在一些漏洞比較好。」
玄羽聳了聳肩,對此不置可否。
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想到他之前和自己說過的,他和泉的一些事,綱手莫名嘆了口氣。
「真是辛苦呢,跟你這樣的男人相處。」
看似莫名其妙的話,實則意有所指,也不知道玄羽有沒有聽出來什麼,他眼神微妙地瞥了綱手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五指有規律地輕敲著桌面,緩緩發出一聲聲節奏感十足的輕響。
「或許吧。」
毫無意義的回應,讓綱手微微皺起眉頭。
「上杉玄羽。」
她突然收起原本架在靠椅上的雙手,環抱在胸前。
「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頓了頓,似乎是覺得玄羽又會瞎扯,說惠比壽、卡卡西鳴人什麼的,於是又補充道:「戀人的那種喜歡。」
之所以要強調是現在,是因為玄羽很平靜地跟她提起過,他曾經對泉表白然後被拒絕,然後做下要一直當朋友的約定的事。
「那種事,對我來說還太遙遠了。」
玄羽淡淡道:「喜歡某個人什麼的現在的我,還沒有考慮那種事的餘裕。」
很正經的回答,但是綱手卻聽不懂。
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她不是支配者,自然不知道他現在所面臨著的困境,在顧忌著某種不安定因素的前提下,他壓根沒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至少,在鳴人成長起來之前,一切都還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