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閱讀
一連幾天,村子都無比平靜,除了剛回來沒多久跟三代火影匯報情況,玄羽就沒有再去過火影大樓,畢竟在處理異變期間,他是無法執行任務的,這一點也是三代最可惜的地方。
經歷了九尾之亂和宇智波滅族後,現在村子裡能稱得上中流砥柱的忍者其實並不多,玄羽毫無疑問是其中的柱石級別的人物,但也僅此而已。
這一個星期,玄羽要麼陪泉修煉,要麼就跟在綱手後面到處亂轉,有玄羽在泉自然不用老是跟著綱手,而且有些特殊情況也只有玄羽能察覺,因此泉似乎再次回到了一個人修煉提升實力的日常。
而綱手和玄羽去得最多的還是賭場,畢竟她總不能像是對泉那樣直接拉玄羽去泡溫泉,雖然玄羽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某天,玄羽心血來潮在賭場展露了一番賭神級別的賭術後,綱手看待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莫名有種面對偶像一般頂禮膜拜的意味。
有時候不去賭場,綱手就會去酒館喝個爛醉,而每次都是玄羽攙扶著她回去。
也不知道綱手是最近才開始愛上喝酒,還是以前就酗酒,每次喝酒的時候,她都放得特別開,似乎是想要發泄某種負面情緒一般,然而她的酒品很好,酒後吐真言什麼的基本沒可能。
此時的她,似乎越來越向玄羽所熟知的那個五代目火影靠攏了,嗜酒,豪邁,豪賭,眼中有著對親人的思念,各個方面都愈發相似,要不是她身上沒有陰封印,玄羽甚至會產生她就是那個凍齡老太婆的幻覺。
而隨著青年綱手愈發跟接連失去了重要的人的未來的她靠攏,某種難以覺察的變化,正悄然發生著。
同時,玄羽的胸口,心悸感也愈發強烈。
扭曲加重了。
這天晚上,玄羽再次攙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綱手離開酒館,在路人驚詫的目光中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唔嗯」
綱手閉著眼睛,沉吟著,迷迷糊糊地嘟囔著什麼,而她的臉上雖然掛著一抹笑意,但是玄羽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絲苦澀的意味。
她有很重的心事,但卻無法通過言語宣洩。
她似乎,只能用酒精麻醉自己。
「果然,還是發生什麼了啊。」玄羽腳步平緩,面露思索之色。「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那次施展能力的時候吧」
因為,自那以後,綱手的態度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沒有了一開始的急切,目的性也沒那麼明確,眼神中透著迷茫,似乎在猶豫著,遲疑著什麼。
「未來與現在,既不是重疊,也不是交錯,那麼會是置換麼?」
玄羽絲毫沒有在意綱手這個掛在他肩膀上的姿勢,會不可避免地接觸到的一些旖旎事物,他的腦子在飛速運轉著,對這些有的沒的倒是不怎麼感興趣。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又該怎麼辦呢」
「且不說根源在不在這傢伙身上,就算在她身上,上次也已經試過了,根本無法讓其顯形,自然就談不上淨化,這樣一來的話還是沒什麼意義啊」
思索間,他扶著綱手走到了一處無人的巷道。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眼神一凝,眼中因為思考而變得有些恍惚的焦距瞬間恢復。
「白銀,拔刀。」
「嗯。」
在腦海中響起一道溫柔的回應的同時,玄羽身後在路燈照耀下的影子突然被拉長,而後一個巨大的機械手臂猛地伸了出來,手中的長刀飛快划過一道完美的弧度,頃刻間形成一束巨大的空間裂縫。
嗖嗖嗖!!!
在空間裂縫形成的一瞬間,一道紫色的細小光芒突然從半空中轟然落下,其中蘊含著的恐怖能量筆直地朝著玄羽和綱手所在的地方飛去。
只可惜,兩者之間已經隔著能讓距離變得無窮遠的空間裂縫,那道小指頭大小的紫光盡數落入空間裂縫中,連一丁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片刻後,空間裂縫緩緩癒合,玄羽則轉過身,抬起頭看向半空。
只見原本平靜的夜空中,此時卻是蕩漾起了一陣陣空間波紋,剛才的紫光,就是從那些波紋中間飛出來的,而在玄羽注意到那裡的下一瞬間,空間波紋卻是緩緩消失,不多時便徹底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與此同時,剛才盤踞在玄羽感知中的威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咔噠咔噠
機巧魔神在一陣機械齒輪交錯發出的聲音中緩緩沉入玄羽的影子了,一切又都恢復了正常,除了當事人,誰都沒有發現剛才那道蘊含著恐怖破壞力的紫光。
「越來越棘手了啊」
玄羽皺起眉頭,剛才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的表情便變得頗為凝重。
那並不是潛入木葉的忍者的攻擊,僅僅是異變加深之後的必然現象罷了,他的死敵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干擾現實的機會,當他們能夠出手的時候,就意味著事態已經相當嚴重,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
而他們的目標
想到這裡,玄羽便不由得看向一旁沒有任何反應的綱手。
他現在已經可以基本確定了,所有問題的根源,就在這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傳奇女忍身上。
回到住處,泉一看到玄羽肩膀上的綱手,原本期待著什麼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冷冽,不過卻很快消失不見,然後快步上前,不等玄羽說話便很自然地從他肩膀上接過綱手。
「又喝酒去了啊。」
她拱了拱鼻子,在玄羽身上嗅了嗅,然後語調變得有些不滿。
「玄羽,雖然你已經是能喝酒的大人了,但你才剛成年沒多久,這種東西,還是儘量少碰吧。」
玄羽聳了聳肩:「沒辦法,業績需要。」
隨便應付了一句,然後他便催促著泉趕緊把綱手弄回房間,順便給她整理一下,免得把她客房的床給毀了,而他則在陽台等她。
好一會,泉才忙完,走到陽台。
「這次異變越來越棘手了。」
玄羽直入主題:「但是我現在也只是大概猜到問題出在了哪裡,卻無法解決。」
「我能做些什麼嗎?」泉輕聲問。
她能感覺到玄羽確實是在苦惱,而且她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玄羽臉上流露出憂愁的表情了。
玄羽搖了搖頭,頗為蛋疼地道:
「目前能做的,只有保護綱手,靜觀其變。」
說實話,他還真不想整天跟在綱手屁股後面,畢竟他又不是靜音,但是沒辦法,只有在這方面擁有特殊的針對性能力的他能夠完全確保綱手的安全,寫輪眼雖然能看破很多東西,卻無法洞察那種層次的事物,要是綱手出了什麼問題,鬼知道會出現什麼嚴重後果。
「泉,你先暫停修煉,這段時間和我一起行動吧,有你在的話,要是有情況,我應該可以抽出些精力仔細觀察,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現。」
泉再次點頭。
「過一段時間,要是還是沒有進展的話,我們可能要暫時離開村子。」
「是因為綱手大人的原因嗎?」
「是,也不是。」玄羽淡淡道:「其中的緣由很複雜,不太好解釋,總之,要是綱手繼續留在木葉,一個不好有可能會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所以還是離開村子比較保險。」
只要問題一天沒有解決,現實扭曲就會不斷加深,敵人的攻擊也會越來越強,玄羽可不希望木葉因為綱手的存在而毀滅。
「而且。」
說到這裡,玄羽突然眯起了眼睛。
「我們也差不多,該為你的夙願行動了,四年前那個悲慘的夜晚,所有因果終究需要了結,不是麼?」
聽到這話,泉的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殺意。
「所有罪魁禍首都應得到應有的懲罰。」玄羽說著,臉色莫名變得有些神秘莫測:「無論是直接創造所有悲劇的劊子手,還是在背後驅使著他們去做這種泯滅人性的行動的殘忍世道,既然你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導致你母親慘死的真正的【兇手】,無論這個兇手是人還是某種虛無縹緲的觀念,作為同伴,我自然會幫你。」
而就在他這麼說著的時候,泉屋子的客房內,躺在床上的綱手卻是悄然睜開的眼睛,眼中卻沒有多少醉酒後的朦朧,而是充斥著苦澀。
她死死咬著嘴唇,被子裡的雙手,不知為何竟是緊緊握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