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玄羽沒有解釋,而是接著說道:
「那個術初步的效果我大概給你展示一下吧。」
說著,玄羽眼神陡然一凝,恩惠之力瞬間發動,身體所有屬性頃刻間發生變化——
氮氣裝甲!
玄羽周圍的氣流在異能之力的作用下不斷發生著改變,而後在能力的急劇壓縮下很快形成一層肉眼看不見的壁障。
雖說玄羽能用自己的查克拉施展出類似的技能,那才是他準備教作為風遁忍者的鳴人的新術,但面對契約者的時候還是恩惠之力好用,畢竟可以用藉助上杉一族的能力不斷提升實力,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只是展示而已,效果差不多就行。
「鳴人,你再用盡全力攻過來試試。」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補充道:「這次我不會躲,就站在這裡,你不用顧忌什麼,使出你的全力就行。」
鳴人應了一聲,然後深吸一口氣,再次提煉出體內的查克拉。
雖然不知道玄羽大哥為什麼讓他這麼做,不過他既然這麼吩咐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於是,鳴人腳下猛地用力,在高速踢擊之下藉助強大的反作用力頃刻間來到玄羽跟前,帶著強大勁風的拳頭狠狠朝玄羽砸去。
玄羽果然沒有絲毫躲避的動作。
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就像是當鳴人的拳頭不存在一般。
下一秒,鳴人的拳頭狠狠打了過來。
砰!
只聽到一聲如同重物落地發出的沉悶響聲,玄羽身前的空氣突然晃蕩了幾下,而後很快盪出一縷漣漪。
「嚯?拳頭還挺重的嘛。」
看著近在眼前的拳頭,玄羽微微一笑:「不過,還不夠。」
鳴人全力之下的拳頭,卻是停在了他跟前,無法再往前靠近分毫,根本攻擊不到面前的玄羽。
從側面看,就像是鳴人那氣勢驚人的動作突然停滯了下來一般,詭異無比。
「啊!」
鳴人痛呼一聲,右手反彈回來的劇痛讓他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捂住被牛頓第三定律之力重創的右手蹲了下來,好一會才把那陣劇痛緩解過去。
而看到這一幕佐助猛地攥起拳頭,看向目光中滿是難以抑制的渴望之色。
那是對力量的渴望!
玄羽的強大,在他心裡烙下了深深地烙印。
而且,連鳴人這個曾經天賦差到幾乎不適合當忍者的吊車尾他都能教成實力遠超其他同齡人的高手,要是自己這個真正的天才能得到他的指導,實力肯定能飛速成長!
復仇的力量!近在眼前!
「這就是第三階段的修煉,風之鎧,將空氣某些成分濃縮成幾厘米的鎧甲覆蓋全身,實現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防禦。」
說著,玄羽突然走到不遠處的大樹旁,輕輕一記手刀朝大樹打去,詭異的是,在他的手腕距離樹幹還有幾公分的距離時,樹幹表面朝開始朝裡面凹陷了進去。
咔!
在一聲脆響中,大樹瞬間被攔腰打斷,巨大的樹幹轟然倒下。
緊接著,玄羽又蹲下來,朝樹幹伸出雙手,當他的手掌伸到距離地上的樹幹表面只有幾公分的距離時卻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輕輕一抬。
咔咔咔……
兩人環抱的大樹竟就這麼被他輕描淡寫地拔了出來,舉過頭頂。
仔細看去,玄羽的手掌根本沒有觸及到大樹,似乎有一層肉眼看不到的東西把大樹給舉了起來。
最後,玄羽隨手一扔,就把大樹扔到了一旁,砸在地上,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
「第四階段,就是自由操縱濃縮起來的空氣,在防禦效果的基礎上衍生出威力非常強的攻擊效果,實現攻防一體的招式。」
話落,玄羽便看到鳴人正眼冒發光地看著自己。
「好……好強!」鳴人一臉激動,迫不及待地問道:「玄羽大哥!這個術有第五階段嗎?」
「有!」
玄羽微微一笑,「第五階段就是增加增強能操縱的壓縮空氣,最後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就看你自己的了。」
聽到這話,鳴人很快就理解了玄羽的意思。
就像六式一樣,玄羽只是教他最基本用法,然後他可以以此為基礎,根據自己的理解和特性向著跟玄羽不一樣的方向發展。
至少玄羽大哥在使用六式的時候不會提煉查克拉,而他用查克拉施展六式,不僅能讓原本很勉強才能施展出來的招式變得簡單了一些,效果也有了一些變化。
這相當於是創新,走上了一條跟玄羽不一樣的路。
「我明白了!」
鳴人重重點頭。
玄羽走到他身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狗頭。
「鳴人,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對你抱有非常大的期待。」
鳴人抬起頭,仰視著玄羽。
「嗯。」
他一臉鄭重:「總有一天,我會超越玄羽大哥的!」
玄羽微微一笑。
「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說著,玄羽便收回手。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鳴人當即揮手告別,震驚了一天的小櫻也抬起手,無力地晃了晃。
玄羽離開村子後,泉乾脆就不回家了,一直跟在綱手身旁,比她原來的小跟班靜音還要敬業,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綱手。
這幾天綱手一直在打探各種消息。
而無論她要去圖書館查資料還是其他地方,泉都會一直陪著她,為對周遭的一切很是陌生的她提供各種方便,加上綱手知道泉也屬於「知情者」,後面很可能會幫助她回到原來的時代,很多不方便跟靜音說的事可以跟她說,於是,一來二去的,她倒是開始對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愛說話,就算開口也是言簡意賅的很是文靜的少女心生好感。
不過即便如此,綱手的心情還是越來越差,面色也越來越難看。
經過幾天的打探、查資料,甚至找三代調取了一些塵封的檔案,此時的綱手已經大概了解了這二十幾年來發生了什麼。
第二次忍界大戰,她和自來也、大蛇丸雖然不敵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但卻贏得了三忍的名號,其後她唯一的親弟弟繩樹在跟大蛇丸執行任務的時候,誤入起爆符陷阱被炸死,而且內臟居然全都被掏空,死狀極其悽慘。
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下那個名叫加藤斷這個男人,那個未來的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跟繩樹一樣慘死在了第二次忍界大戰。
而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接連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後,她患上了恐血症,徹底消沉,後來就帶著加藤斷的侄女靜音離開村子,在忍界長期旅行。
越是了解這個二十多年以後的未來,綱手的心情就越沉重,雖然她已經把所有資料都記了下來,尤其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的各種細節,幾乎全都記在了腦海中,至於重中之重的繩樹之死,更是被她深深地刻進了心裡。
但是,即便如此,她卻還是無法安下心來。
這天,在把能查到的資料全部看完後,見玄羽還沒回來,綱手不知為何支開了靜音,和泉兩個人來到一個頗為高檔的溫泉店。
「陪我聊聊天吧,泉。」
溫泉里,看著對面明明只有十七歲,卻在某些很招異性目光的方面比她遜色不了多少的泉,眼睛眯了一下,然後趴在一旁溫熱圓潤的石頭上,懶洋洋地伸出手,端起一旁的酒瓶給自己倒酒,一副慵懶而漫不經心的模樣。
似乎,她只是心血來潮的想跟泉聊聊天而已。
喝酒的時候想要跟人聊天,再正常不過了。
「綱手大人想聊什麼?」
泉輕聲問。
她沉下身,只有腦袋和肩膀露出水面,而水面下的嬌軀卻是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態,顯然她並沒有綱手那麼放鬆。
「聊點女生的話題。」
聽到這話,泉看向綱手的目光下意識地微微下移了幾公分,然後又看了看被她端起來的酒杯,平靜的眼眸中不由得閃過一抹疑惑。
女生?
綱手大人是不是對女生這個詞的定義有什麼誤解?
搖了搖頭,泉把似乎有點失禮的想法按了下去,然後接著問:「什麼話題?」
「比如說。」綱手張開朱唇,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很是舒爽地「哈」了口氣,這才接著道:「你和上杉玄羽之間微妙的關係。」
泉抬了抬眼皮,語調卻沒有一絲波動:「綱手大人想知道什麼?」
她把酒杯放回木托上,嘴角微微揚起。
「那傢伙之前跟我提到你的時候,似乎確實只是把你當成可以完全信賴的同伴呢,我想問一下,在猿飛老師口中,自從他得知家族使命後,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協助他消除異變之力的你,究竟是怎麼看待他的呢。」
說著,綱手慵懶地把手肘支在石塊上,手背支著臉頰,目光直勾勾地跟泉四目相對。
「身為宇智波一族倖存的天才女忍,你的身上背負著消亡的宇智波一族復興和復仇的使命,而且,你明明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根本沒有任何人逼迫你,但你卻心甘情願地一直待在他身邊,為了他身上跟你完全無關的使命拼盡全力,感覺你的力量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一樣,如果你也單純把他當做同伴的話,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