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交出兇手

  又過了兩天,日向族地內,前來拜訪的雲隱忍者土台,被冷著臉的日向族人驅趕出門,對此土台似乎早有所料,站在緊閉的門前整理了一下衣擺,然後抬頭看向暗中監視的木葉暗部,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離去。

  猿飛家。

  夏樹搖著頭放下手裡的茶,抬頭看向沏茶倒水、神情略顯不耐煩的早熟青年道:「阿斯瑪,你的茶道,真是……一言難盡。」

  「呃……」猿飛阿斯瑪微怔了一下,旋即撇嘴無語道:「前輩還真是有話直說啊。」

  「呵呵。」夏樹笑著虛按示意阿斯瑪放下手裡的茶具,道:「看你也是很不耐的樣子,想去哪裡就去哪吧。」

  聽到這話,強忍著做出這幅安靜模樣的阿斯瑪眉眼微挑,明顯頗為意動,不過他還是瞥了眼猿飛日斬的方向。

  在外的數年,他改變的不僅是外表,還有曾經的那股叛逆。

  做守護忍的這段時間裡,他見識了太多的政治鬥爭,也從大名的身上看到了父親猿飛日斬的影子,隨著火之國內兩個玉的理念成型,他徹底擺脫了曾經的莽撞和自以為是,擁有了自己的思想。

  若是曾經年少的阿斯瑪,此刻絕對不會顧慮猿飛日斬,當然,如果是曾經,他也不會按照猿飛日斬的想法來到這裡強忍著扮出安靜的模樣。

  「哎,去吧,去吧。」猿飛日斬點了點頭,待阿斯瑪離開之後,他拿下嘴裡的菸斗,略微無奈地道:「讓你見笑了,夏樹。」

  夏樹微笑著搖頭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要走的道路,阿斯瑪會成為一名優秀的木葉上忍的,日斬大人。」

  「說正事吧。」猿飛日斬搖了搖頭,他雖然是希望阿斯瑪能夠繼承他的意志,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種可能。

  「嗯。」夏樹應了一下,轉而話入正題道:「日向一族發生的事情,我已派人了解過了,土台展露出了他此來的意圖。就在不久之前,土台要求日向一族交出殺害之前使團頭目的兇手,態度極其強硬,似乎沒有絲毫的挽回餘地。」

  「交出兇手?」猿飛日斬聞言皺眉道,「他的目標不僅於此吧?」

  「當然不僅於此,現在對雲隱而言,最緊要的就是與木葉達成休戰協議。只是之前發生的事情,令雲隱沒有任何可以提條件的理由,而這也就意味著將會失去極大的利益。所以現在土台才會借題發揮,因為唯有逼迫木葉低頭,雲隱的利益才能最大化。」夏樹冷笑著道。

  「利益之爭啊!」猿飛日斬揉著眉心感慨道。

  「任何爭鬥歸根結底都是在搶奪利益,只有忍界中還存在不同的立場,這種事情就不會有休止的那一天,縱然是改變,最多也不過就是換一種形勢罷了。」夏樹搖搖頭道。

  「你說的……有些道理,只是這種情況並非憑一己之力可以改變。」猿飛日斬聞言沉吟片刻,最終搖了搖頭,轉而問道:「對於此事,夏樹,你有什麼看法?」

  「堅決抵抗!」夏樹毫不遲疑地道,「無論是從哪種角度分析,拒絕土台的提議都不會影響大局,木葉沒必要為了註定不會有影響的事寒了日向的心,況且雲隱之前前往宇智波一族,挑撥木葉內部形勢之心已經昭然若揭。」

  「如此一來,雲隱必然不會罷休。」猿飛日斬點頭又搖頭道。

  「那又如何?」夏樹冷哼道,「做了錯事哪有不付出代價的?如果雲隱抱著這種想法而來,那就只能說明是將木葉想得太軟弱了!」

  「木葉自然不是軟弱可欺的。」猿飛日斬說了一句,然後便抽著菸斗獨自出神起來。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語雖然沒說,可夏樹卻猜測得到,只是他同樣也知道,雲隱絕對不會令猿飛日斬如願。

  果不其然,就在下午的時候,雲隱此來眾人結束了調查,隨後不久,土台便找上了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大人,關於之前的情況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只是我實在無法相信,肩負著雷影大人親自交託的重任而來的使團,會做出這等冒犯木葉之事,其中必然有著極深的誤會!」土台滿臉嚴肅的表情,獨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怒意,話語雖然委婉,可語氣里卻分明是在遮掩地指責木葉污衊之前來到木葉的雲隱使團。

  「木葉並沒有發覺有什麼誤會存在,反而雲隱使團的忍者在木葉村宇智波族地大肆破壞,以及試圖竊取木葉村日向一族白眼的行為,證據確鑿。」猿飛日斬神情淡漠地道。

  「那只能說明是木葉的暗部失職!」土台語氣加重道,「況且,現在損失了人員的是雲隱,而非木葉,而事情既然是在木葉村中發生的,那麼木葉村就有責任給雲隱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認為木葉已經給出了解釋。」猿飛日斬皺眉道。

  「什麼解釋?雲隱使團妄圖盜取木葉村的白眼血繼限界嗎?」土台冷笑著搖頭道,「要知道,雲隱使團成員無一存活下來,這種解釋我們可不會相信。」

  「這就是事實。」猿飛日斬看了眼側後方靜坐的青年,心中不由一嘆:情況果然是向著夏樹猜測的那樣發展了。

  「無人可以證實的從來都不能稱之為事實!」土台怒然拍桌道。

  「既然雲隱不信任木葉,那就去找出你們願意相信的『事實』……」

  猿飛日斬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打斷。

  「猿飛大人,這可不是雲隱的責任!」土台大聲叫道。

  那幾名雲忍也表現出一副憤慨的模樣。

  「直接說出你們的想法吧。」這時夏樹忽然插嘴道。

  土台循聲看了一眼,獨眼微眯了一下道:「不愧是據說繼承了團藏忍道之人,就是乾脆利落。」

  「說。」夏樹冷淡地道。

  「呵呵。」土台輕笑了一下,緩緩道:「雲隱使團的冒犯之舉,僅是木葉的一家之談,雲隱對此持懷疑態度,但無論如何,雲隱使團命喪於木葉,木葉就先交出兇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