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試探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亮肌肉,對待挑釁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給它痛擊!你們現在的猶豫,只會令大野木那老傢伙得寸進尺!」陰沉著臉的團藏退隱後第一次出現在火影樓的會議室中,拍著桌子發表看法,態度和理念依然一如既往的強硬。
轉寢小春無奈地暗自嘆了口氣,然後與身旁的老夥計對視一眼,用無需言語的眼神默契交流起來,大概傳達的意思是這樣的:
轉寢小春:你叫他來的?
水戶門炎:我沒有。
然後兩人同時看向桌子對面叼著菸斗的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眨眨眼睛,滿臉的無辜,挪了挪屁股撇去一個眼神:看我幹什麼?居然懷疑我會叫他?難道在你們眼中,我有受虐的傾向嗎?
「好了,是我請團藏長老過來的。」就在這時候,綱手開口了,於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主位的她。
「岩隱對田之國的制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為了什麼。」綱手面容嚴肅地道,「去年村子發生九尾之亂、第四代戰死,又在短時間內火影之位兩度交替,顯然令向來有到處煽風點火、挑撥撩動的惡劣習慣的岩隱以為看到了機會,面對這樣的情況,我們必須做些什麼!」
「綱手,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麼糟糕。」水戶門炎開口勸道。
「綱手,我們明白你成為火影之後,想要豎立名望的心情,可那畢竟是同為五大忍村的岩隱村,事態萬一激化,第四次忍界戰爭的硝煙說不定就要提前瀰漫了。」轉寢小春接著語重心長道。
「你們的思想太懦弱了!」還沒等綱手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團藏就冷哼一聲,嘲諷說道:「若是木葉村的忍者都這麼想,我們就什麼都別管了,等著敵人到了家門口再說吧!」
聽到團藏這話,轉寢小春皺起了眉頭,反駁道:「團藏,你這麼說實在太過分了!我們沒說放任此事,只是事情畢竟只是發生在田之國,且岩隱的行動根源在于田之國內部組建忍村的事情,與木葉村並無根本性的利益紛爭,木葉若是強硬插手阻攔,反而會令國際聲望受損,同時刺激其他忍村因為忌憚木葉而湊到一起,為將來埋下隱患。」
「哼!管會埋下隱患,難道置之不理就不會有隱患了嗎?」團藏冷笑道,「大野木那老不死的傢伙是什麼性情在座的除了夏樹這個後輩外,你們誰不清楚,是給點縫隙就能鑽出洞來的陰險小人,現今事情雖然是發生在田之國內,可岩隱的真正意圖誰不知道是為了試探木葉的反應?」
他的獨眼掃過會議桌前的每個人,緩緩說道:「況且,現在無論是哪一方,第三次忍界戰爭造成的創傷都還未恢復,想要引發第四次忍界戰爭還需要很長時間休養生息、培養新一代的忍者。所以以強硬不可觸犯的姿態震懾住岩隱,不僅不會激化矛盾,反而會令對方認識到木葉的威嚴和實力!」
猿飛日斬吸著菸斗,藍色的煙霧在他眼前飄蕩,令他的雙眼更顯得迷離。
他腦海中在思考團藏說的話是否正確。
只是顧問長老團縱然把持著木葉村極大的權柄,可現在的火影畢竟是綱手,若是她認定了一件事,即使他們也不好太過逼迫,因此唯一令他們糾結的,就是團藏的意見。
團藏的話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可他畢竟是團藏啊!
「夏樹,對此你怎麼看?」見猿飛日斬三人都陷入了沉思,團藏視線輕移,看向自以為還在掌握之中的小弟。
所以他不是在問一直默不作聲旁觀的青年怎麼看,而是在提醒他該開口支持他的建議了。
對此夏樹瞭然於心,對團藏稍微頷首,然後開口道:「我認為團藏大人說的有道理。」
這話一出,深思的幾位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在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眼中,以前的夏樹雖然有戰績,可那都是被籠罩在根部的幕布下的,即使被綱手收為弟子,依然被他們歸於團藏的身影后。
直到四代目死後,一切才開始發生變化,先是團藏隱退,夏樹成為了根部的執掌者,後來綱手又成為第五代火影,令他的身份水漲船高,尤其最近他們還聽到了一些風聲……總而言之,原本一位身處黑暗中的優秀後輩,現在已經有了火影之姿,他說出來的話,即使是以他們的資歷也不得不重視。
「首先,我們需要理清現在的情況。」夏樹既有禮貌地對幾位頷首示意,緩緩說道:「岩隱隔著瀧之國插手田之國內部的事務,目的並不單純,其深意終究還是為了試探經歷過幾番波折的木葉是否還如戰爭時期那般,擁有以一敵四的強大力量。另外,岩隱村在第三次忍界戰爭期間為耗死三代目雷影,損失慘重,加之木葉對其造成的創傷,可以肯定岩隱目前絕無發動戰爭的實力。」
對此,眾人都認可地點頭。
「而既然確定了這些,接下來就是考慮如何應對了。」夏樹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平穩地說道:「關於轉寢大人、水戶大人與團藏大人的不同意見,其實各有側重,前者對維持當前忍界的和平局勢有利,後者則能宣揚我木葉村的威嚴和實力。」
眾人繼續點頭。
「所以。」夏樹眯了眯眼睛道,「兩者兼具才是王道啊。」
「兩者,兼具?」猿飛日斬和團藏聞言同時一愣。
「沒錯,兩者兼具。」夏樹輕笑著說道,「完全置之不理是不可能的,岩隱跨越瀧之國插手火之國附屬國的事務,是霸道且蠻橫的行徑,木葉村插手其中有理有據。同時,雖然可以確定岩隱沒有發動戰爭的底氣,否則也不會用迂迴的方式試探,但岩隱的這種行為必須給予教訓。對那位土影大人,我沒有多少了解,可是卻也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該痛擊敵人的時候,絕對不能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