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帳篷里,綱手將一封回信丟給夏樹。
「這是……木葉的回信?」夏樹抬起頭看了綱手一眼,隨手打開信封。
信上內容很簡單,已經派出支援,但與求援的十支小隊數量不同,來的只有八支小隊,不日即將趕到。
「八支就八支吧,感知忍者的要求總算是滿足了,而且還有兩名日向一族的忍者。」夏樹疊起信紙,送回信封里,這次倒是沒銷毀。
之前大蛇丸傳信,算是機密要事,這次則是需要儲存的資料,自然不是相同待遇。
「嗯。」綱手撐著下巴,耷拉著眼皮,隨意地應著,在她眼中八支還是十支都沒有區別,不過時隔數日才來回信,木葉的現狀顯然已經十分緊張。
戰爭,又是戰爭,究竟還得流多少血才行呀?!
「那麼……我就去忙了?」夏樹感受到綱手身上散發的落寞氣息,挑眉欲言,終究還是這樣說道。
「嗯。」綱手心不在焉地應著,等到夏樹掀起帳篷帘子,就要出來的時候,忽然又把他叫住,「等會兒。」
「還有什麼事?」夏樹落下帳篷帘子,轉過身來疑惑地看來。
「剛才你說的事。」綱手說著雙手結印,看手印能清晰分辨出是通靈之術,她神色稍微嚴肅,望著他道:「不能直接找到你,確實會很麻煩,所以……通靈之術!」
彭!
一陣白煙升騰,一個有著長短兩雙觸角的蛞蝓就出現在帳篷里。
「綱手大人,召喚我有什麼事嗎?」軟糯的聲音從蛞蝓身上傳出,其間還好奇地看了眼夏樹,恰好看到他臉上的茫然,以及眼中一閃而過的炙熱。
雖然稍縱即逝,但對這個模樣俊秀的少年,蛞蝓還是閃過一抹疑惑。
「把捲軸召喚取出來給他,讓他簽下名字。」綱手這時對蛞蝓說道。
她的話語傳入夏樹的耳朵里,臉上適當浮起驚訝之色,更能暴露心思的雙眼,同樣演的精湛無比。
「綱手大人……」他訝然地開口說道。
「這是為了方便找到你,而且蛞蝓能夠釋放醫療忍術,也能提高你活命的概率。」綱手揮手打斷,不在意地道,「現在是你能活得好,我才能活得好,算是避免意外狀況吧。」
「呼!~」夏樹聽完長呼一口氣,神色平復下來,雙眼感激地看著綱手,道:「多謝綱手大人。」
蛞蝓召喚出通靈捲軸,在他的面前展開。
「在這裡留下你的名字和血,就能與濕骨林達成契約了。」蛞蝓糯糯道。
「嗯。」夏樹咬破拇指,落在通靈捲軸之上。
通靈契約頓時結成!
做完這件事,他雖然面如常色,心底卻翻江倒海,最終只道一聲時運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呀!
不久之前他還在堅持不懈地攻略波風水門這道攔在他與仙人模式之間的攔路石,結果就在火之國轉了幾圈之後,濕骨林的仙術傳承就直接送到了他面前,而且是以這種突如其來的形式,所以實在不怪他腦袋發昏。
「行了,這次你可以去忙了。」綱手不耐煩地揮手趕了起來。
「嗯,待會兒我把午餐給您端進來哦。」夏樹輕快地說,然後轉身掀起帘子出了帳篷。
「夏樹,松崎夏樹。」蛞蝓看著捲軸上寫下的名字,糯糯地念著,然後收起來,邊對綱手道:「綱手大人,這位夏樹大人是您的弟子嗎?」
「不是弟子。」綱手搖搖頭,忽然想起之前的賭約,展顏一笑道:「是賭約之人。」
「賭約之人?」蛞蝓歪著頭,迷糊地念道。
「總之是個很有趣的小鬼。」綱手笑著說道。
蛞蝓則漸漸想到綱手傳承自初代目的賭性,忽然有種明悟。
叮!
賭約之人,她是不是把蛞蝓我給輸掉啦?!!
蛞蝓胖嘟嘟的身體忽然崩裂,化為無數的小蛞蝓,然後彭的化作白煙消散。
消散的時候它還在琢磨著,以後該以怎樣的姿態跟夏樹這個新契約者交流,畢竟它是被輸掉的啊!
……
八支從木葉而來的小隊穿越森林和平原,在短短一日的時間裡趕到戰爭前線的後方醫療基地。
夏樹與巡邏部隊的笛口上忍一起迎接這八支小隊,在見面之後,夏樹驚訝地發現裡邊還有位熟人。
「許久不見,啟太。」夏樹笑著打招呼道。
啟太,也即日向啟太,日向一族分家的族人,當初以紅眼的血繼限界與日向一族建立了些許聯繫,就是通過的他。
至於之後他倒是也偶爾會去那間小院拜訪日向隆寬,但卻沒遇到過日向啟太,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
「是呀,很久不久。」日向啟太微怔一下,才苦笑著道:「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了。」
重逢卻似乎沒有多少可談的話題,當然此刻也不是敘舊的時候。
隨後,夏樹與笛口上忍,一起帶領著八支小隊熟悉營地,然後開始商討警戒的事宜。
「兩名日向一族忍者就可以覆蓋一大片,不過放在哪邊很值得思量。」笛口上忍捏著下巴說,視線探詢地看向夏樹和八支小隊的隊長。
「就北邊吧。」夏樹稍微思索,說道:「雖然我們無法確定砂隱這支精銳部隊的率領者是誰,但在不久之前,砂隱曾經從北側深入過火之國,相對比較了解這邊,如果砂隱掌握這些,很可能會從北側過來。」
「可以。」略顯滄桑的日向一族忍者同意道。
其實不管是南還是被,情況都一樣,但夏樹既然能說出理由來,自然不會有人反駁。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輕鬆了。
將事情布置完畢之後,眾人從帳篷里散去,夏樹在營地轉了一圈之後,就來到綱手的帳篷里,對她匯報這些事情。
「帶上你果然是我最正確的決定。」綱手聽完之後,滿臉認真地說道。
「您滿意就好。」得到濕骨林的通靈捲軸的夏樹態度極好,接著問道:「您晚餐想吃什麼?如果對食堂的東西膩了,我去抓只野味可好?」
當狗者迷,現在的他絲毫看不到自己舔的多卑微。
不過對於那些不努力的傢伙的感受,他倒是頗為清楚,就一個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