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抉擇
第四百九十八章
溶洞之中，帶土低沉的聲音緩緩迴蕩，而「長門」的面色，則是在此時迅速地陰沉下來。
帶土站起身來，繼續凝視著黑絕與白絕，道：「以當時琳與卡卡西的重要程度，根本不足以霧隱派出幾十名上忍和暗部去追捕。」
雖然當初的確是斑救了自己的性命，但帶土卻也不會天真的認為，那個男人特意費力去做這種事是出於好心。
所以他並不信任斑，此前也沒有打算按照斑生前留下的計劃行事。
「這麼明顯的設局，事到如今，你們還打算隱瞞下去嗎？」帶土臉色頓時變得肅然，語氣起伏，琳的死，正是導致他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重要因素。
望著眼前的長門，帶土怎麼也都該明白，他和長門都只是斑眼中的棋子，如果雙方的位置調換一下，自己做出與長門相同的選擇，黑絕也會利用想通的手段來制住他。
至於琳死前被霧隱忍者追捕，這件事帶土不必詢問也能夠確認答案。
因為他也在暗中操縱了整個霧隱村許多，霧隱的力量，從很久以前其實就被斑掌握在手中了。
琳和卡卡西陷入險境，這毫無疑問是斑設計的，就如同當初彌彥的死一樣。
帶土之所以沒有做出與長門相同的事，是因為有一件事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想通。
黑絕最擅長揣測人心，更何況眼前的帶土在他眼中猶如孩童一般稚嫩，一眼看穿了後者的心思後，他嘴角揚起，發出了似笑非笑的聲音。
「其實不必問，你心裡也應該明白。」
「斑的確設計了旗木卡卡西與野原琳，但是.那個女孩是怎麼死的，你不也已經親眼看到了嗎？」
「這一點，即便是斑，也做不了假。」
隨著黑絕話音一字一頓的落下，內心掙扎的帶土緩緩攥緊了拳身。
而當觀察到帶土的注意力因此而分散時，侵占了長門身體的黑絕，眼帘漸漸垂下，其中氤氳著詭譎的神采，心頭暗自道：「可真是麻煩，若是這傢伙也失控了，不好辦啊.」
在做出應付帶土失控措施的同時，黑絕繼續觀察著帶土的神情，顯然在提及那個叫做琳的女孩時，即便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磨礪，他仍然無法保持平靜。
但終究，帶土內心的執念，並沒有因此產生轉變。
看出了這一點，黑絕當即補充道：「雖然很殘酷，但事實就是，你曾經以為最好的夥伴，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救下的人，背叛了你的承諾。」
「他親手殺了那個叫做琳的女孩，這就是現實。」
帶土一言不發，眼球中卻已經布滿了血絲，他那移植了初代火影細胞培植而成的面龐，顯得無比猙獰。
「你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與時間去改變這無情的現實，為此，只能藉助斑的力量了，不是嗎？」
黑絕淡笑道，看到此時眼前帶土的這副樣子，他便已有了絕對的把握，這傢伙能夠繼續被其利用。
不是因為它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帶土已經回不了頭了。
掙扎中的帶土身軀輕微的搖擺顫動，他抬起眸子，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帶土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額頭上布滿了溝壑般的抬頭紋。
「你，究竟是不是宇智波斑？」
帶土聲音沙啞低沉的道，他能感覺到，黑絕雖然繼承了斑的知識與認知，是由後者的意識所化，可實際上，兩者還是有所不同的。
「我是斑的意志所化，當然可以算是他的一部分，但我可不是那個宇智波斑。」
黑絕笑道：「不然憑斑的力量，我等又何至到了這般地步。」
「我知道了。」
得到了黑絕的回答，帶土仿佛一下子順暢了許多，他那布滿猙獰神色的面龐，迅速地恢復了正常，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冷漠。
冷漠中似乎還裹挾著一種看透了一切的淡然，並非是釋懷，而是這個現實世界中的一切對於帶土來說，怎麼樣都已經無所謂了。
卡卡西的改變、琳的死、水門老師的無能為力，再加上帶土這麼多年的見聞，告訴了他殘酷的現實。
所以這樣的世界，又留它何用？
「只要讓斑復活，就能夠逆轉眼下的局勢，成功的實行那個計劃了吧？」帶土說道。
黑絕點頭，道：「當然。」
說著，他目光轉向一旁的白絕，問道：「怎麼樣了？」
白絕笑聲回答道：「大蛇丸那傢伙逃跑的時候，根本沒時間處理掉研究的資料，所以沒費什麼太大的工夫。」
「是嗎？那就好。」黑絕道。
「你應該有辦法給斑重造出一副身體來吧，為什麼還要藉助大蛇丸的研究資料？」
帶土有些不解，他認為黑絕這麼做有些多餘。
「你不要太小看大蛇丸這個人了，好歹怎麼說，他也曾是有著三忍名號的忍者。」
黑絕道：「你說的沒錯，斑生前便是留下過方法為其重塑身軀，但那時斑也沒有想到，在十幾年後，大蛇丸竟然能夠把有關於人體重新構造的技術研究到現在的地步。」
「只要藉助大蛇丸的研究，就能讓斑重塑的身體變得更加完美，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發揮出這雙輪迴眼的力量。」
「畢竟雖然斑的實力足以解決一切，但目前忍界中的這些傢伙，尤其是那個宇智波鼬，並不是那麼容易就清理掉的對象」
「知道了。」
帶土擺了擺手，他對這種事沒有興趣，其視線落在被黑絕附身的長門身上，眼睛微眯：「那麼這傢伙呢，你打算怎麼控制他施展輪迴天生之術。」
輪迴天生雖然是直接以生命為代價發動的禁術，但想要復活十幾年前的死人，尤其還是斑那樣實力的忍者，當然需要施術者本身具備一定的查克拉。
但黑絕的精神附體再加之長門心臟處的咒印束縛，也只能讓黑絕勉強控制住極度虛弱狀態下的長門。
可這樣一來，便無法就這樣施展輪迴天生之術了。
「再等一段時間就可以了，我的能力，可不光就附體那麼簡單。」黑絕淡然的回答道。
說到這裡，帶土就不再向其詢問細節。
他只需要靜靜的等待著，那個男人的復活，的確已經偏離了帶土這些年自己設定的計劃。
但帶土也已經是沒有了別的辦法，為了去到那個沒有傷痛、所有人都不必在為戰爭煩惱的世界，他只能選擇宇智波斑的力量。
「抱歉，琳，我無法親手創造出一個有你的世界，但至少我想我們還能在那個世界相見。」
「等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