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這樣,一切就都落下帷幕了。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夕日真紅很自然的從旗木卡卡西手裡接過了暗部的指揮權,身為情報部副部長,他也有直屬於自己的一批暗部,儘管這批暗部的數量很少。

  「白狐,你帶著他先行返回情報部。」

  「是!」

  白狐就是那名感知暗部的代號,這一點夕日真紅還是了解的。

  噗……

  一道極為微小的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眾人第一時間回頭,是那名在最後方殿後的暗部出了狀況。

  體型壯碩,但看表面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名偏向防禦的忍術性忍者,但是如今這名忍者卻捂著脖頸徐徐跌落。

  龐大的身軀砸在了地面上,地面都在仿佛隱隱顫抖。

  「卡卡西……」

  坐在旗木卡卡西頭上的帕克顫抖了一番,它嗅到了令他不安的血腥味,來源很簡單,就是那名倒地的暗部上忍,但是除了這名上忍散發的血腥味外,這裡沒有任何其他外人的氣息!

  旗木卡卡西凝重的點頭,作為他的通靈獸,帕克的想法卡卡西自然是能夠明白的。

  同時,旗木卡卡西還有另一個隱隱的猜想沒有對任何人說。

  「小心!」

  夕日真紅眼神呆滯,不過一瞬間調整了過來,隊友在一瞬間死在自己的面前,這讓自己憤怒異常,不過當下還是找到敵人的行蹤才是最主要的。

  夕日真紅眼角的餘光看了看之前隸屬於旗木卡卡西小隊中的感知中忍。

  後者雙手結印搖了搖頭,顯然也沒有發現敵人的行蹤。

  夕日真紅腦海中隴上一抹陰霾,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偵查任務,怎麼會搞到現在這樣的地步,算一算他們已經損失了很多人手了。

  一名剛剛死去,屍體還在發熱的上忍,卡卡西小隊中的兩名中忍,還有最開始進入的那位孤兒院院長也不知生死。

  一名上忍,三名中忍,這已經是一個標準的精英小隊了,哪怕在木葉中,這樣的小隊也不是很多,每一個上忍都是一個村子的精英,這種人每死一個都是極大的損失,更別說是出身於暗部的上忍!

  「這種割喉的手法像極了團藏監獄事件的那名幕後黑手,大家小心行事,結卍字型陣,白狐,你到陣中心負責感知,發現異常後第一時間示警,那個被幻術控制住的根部先不用管了,沒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他是醒不來的。」

  「是!」

  白狐回答一聲,眾人也都是暗部的精英,執行任務來沒有任何猶豫,幾乎是在夕日真紅話音剛落的時候,陣型就已經就位。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這一支臨時組成的隊伍中只有白狐這一名感知忍者。夕日真紅這一支隊伍更多的作用是用以戰鬥。

  幾名暗部忍者帶著面具,並不能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但是沒有例外,如果摘下面具的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們發梢的汗水。

  沒有暗部不知道那一次監獄事件中發生了什麼,數十名暗部精英,上百名監獄看守者,在一夜之間全部死於非命,而且死亡的手法與當下沒有任何區別,這種一擊斃命的刀法,那影藏在暗中如同餓狼一般的狩獵者,給每一個人都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他們是獵物……

  獵物與獵人的轉換就是這麼的突然。

  唰!

  氣流滑動,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這一次他們看到了,襲擊者身披一件黑袍,頭戴一件黑色的兜帽,面容影藏在兜帽的陰影下方。

  潔白色的刀光一閃而逝,這一次的目標是夕日真紅正背面的那名暗部上忍,沒有奇蹟發生,在刀光出現的一瞬間,這名上忍捂著脖子倒了下來。

  「陣型不要亂!白狐!」

  夕日真紅不用回頭都能明白身後發生了什麼,他也有一些壓抑不住自己的狀態了。

  位於陣型最中央的白狐瘋狂的搖頭,仿佛要把頭搖掉一般:「我做不到……根本感知不到,就仿佛幽靈一般,根本感知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我好害怕……」

  「該死!閉嘴,做好你的任務!」

  恐懼是正常的,哪怕夕日真紅都有一些隱隱發抖,更何況是一名剛剛加入暗部沒多久的普通中忍。

  鮮血直接飆射在了旗木卡卡西的頭上,身高的原因再加上陣型是自己與他相挨而戰,卡卡西直接被猩紅色的血液淋了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布上了點點血漬。

  被鮮血淋了一頭的帕克沒敢動作,頭顱僵硬,一雙眼眸掃視著周圍的一切,鼻子狂嗅著周圍的一切。

  「卡卡西,我聞到了,那是附著在他刀上的血腥味,他沒有來得及清理!」

  突然,帕克暴起身形,一隻爪子指著一個方向!

  旗木卡卡西微微抬頭,眼神第一時間看到了帕克所指的位置,而那個位置正是自己的正前方……

  寫輪眼瘋狂旋轉,在旗木卡卡西的視線中,一抹銀白色的短刀在自己眼前不斷的放大。因為自己身高略小於眼前那人的原因,卡卡西也是第一次看到了那兜帽下隱藏的面容。

  裂痕布滿了整張臉頰,雙眼是無神的黑底白瞳。

  那張臉,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把刀,直接敲開了他的記憶……

  白牙刀法!

  「父親……是你嗎?」

  旗木卡卡西右手微微探出,仿佛可以將那一點點破碎的回憶重新掌握。

  他想起了小時候父親陪著自己修煉刀術,很嚴厲,很累,但是樂在其中。

  他想起了那個木葉白牙的稱呼,那個白底紅紋的火影袖章,是他小時候的驕傲。

  他同樣的想起了那一天,村子裡不知道為什麼掀起了一陣陣的職責,千夫所指。而原因是那麼的可笑!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時光。

  當那被掛在砂隱營地的頭顱被帶回木葉後,我的人生就只剩下了黑暗,而光明……一無所有。

  你沒有做錯,父親,錯的是他們,錯的是這個村子,錯的……是那個不作為的人!

  如果珍惜同伴的人是廢物的話,那麼不珍惜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所以,一個優秀的忍者,是不該有同伴這種東西的……

  「原來你沒有死啊……父親……」

  當事實擺在旗木卡卡西面前時,他選擇了接受。

  做不了假的不是嗎?

  短刀和那熟悉的面容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

  其他人可能會認錯,但是他是誰啊?

  旗木卡卡西!

  木葉白色獠牙的兒子!

  看著愈來愈近的白牙短刀,旗木卡卡西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這一刀的到來。

  一切都結束了……

  ……

  噗呲!

  短刀與血肉相觸,優美的血線灑落在漆黑的據點中。

  白色的刀光一閃而逝,一切再一次重歸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