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角都皺眉,臉上有些不自然。
只差一點,自己就可以讓那個有些討人厭的人柱力失去行動力,但居然被人打斷了!
雖然之前看目標的樣子,不需要自己出手,他就已經沒有了反抗力。
但這種硬生生被被人破壞自己動作的行為,依舊讓他極為火大。
拳頭擊碎了岩石之後,瞬間在地怨虞黑色絲線的牽連下回到手臂上,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他目光一凝,看向了前方,發現了一個壯碩的身影,雙手拍在地上,正看向自己。
來人穿著明顯是岩隱特徵的忍者護甲,額頭上也毫不避諱地戴著岩隱的忍者護額,一看就是援兵。
土影之子,擁有準影實力的黃土!
角都看到黃土的瞬間,腦子裡的情報就直接出現,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一個數字。
地下懸賞五千萬兩!!!
這是一個在地下懸賞榜上赫赫有名的傢伙,不僅是因為身份,還有那極強的實力。
「還好趕上了!」
黃土眯著眼睛,堅毅的臉上滿是慶幸,他的額頭傷有一絲濕潤。
他在離這裡差不多還有一公里的地方,就感知到了戰鬥的氣息波動。
於是,為了及時趕到這裡,他直接選擇了提速,脫離大隊部,先行趕過來。
而在他趕到的瞬間,他就看到了漢已經跪在地上,對敵人的攻擊視若無睹,顯然是失去了戰鬥力。
驚訝之餘,他直接用出了忍術,來幫助漢躲過敵人的這一次攻擊。
「你們就是曉的傢伙?」
黃土站起來,腳步十分堅實地踏在地面,朝著前面緩緩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兩個曉組織的人。
看起來都很陌生,但實力顯然不弱,不然也不能將漢逼到這個地步。
他的目光自然也瞟到了天上的迪達拉,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是他壓著心裡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去詢問迪達拉為什麼不早點回去報信。
唰!唰!唰!
迪達拉看著黃土,眼神一閃,瞬間控制著大鳥飛到了黃土這邊,下降高度靠過去。
「黃土隊長。」
他準備將目前掌握的情報盡數告訴黃土,不然在戰鬥里,不知道情況的黃土肯定會吃虧。
「嗯,辛苦了。」
黃土盯著角都,餘光則看著躺在那條自己製造出來的縫隙里的漢,眉頭緊皺。
漢的狀態十分不好,重傷讓他氣息微弱,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敵人的情況是這樣的」
因為還在戰鬥,所以迪達拉直接十分簡單地將情報敘述了一遍,只說了重要的一些以及他剛剛得出的一些結論。
那個角都,他知道的不多,之前本以為只是一個體術忍者,但剛剛破解自己粘土炸彈的時候,那個從身體裡冒出來的詭異面具,讓他打消了之前的局限觀點。
而飛段,卻差不多被他摸透。
「了解了!不死嗎?」
黃土點點頭,目光看向了遠處的飛段,同時也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勢確實不像是正常人能夠接受得了的。
迪達拉的情報,讓他對飛段多看了幾眼,畢竟這樣的能力,在整個忍界,也許也只此一家。
「漢的狀態十分不好,我們需要速戰速決!然後將他帶回去搶救。」
黃土朝前踏出去一步,神色堅定。
雖然聽完迪達拉的講訴,敵人真的很強,但他還是必須堅定地邁出步伐,加入到戰鬥。
「又是一個麻煩入場!果然之前該早點結束,那樣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角都看著黃土,心裡思索著對策。
雖然再次出現了一名岩隱忍者,但是他完全不慫。
「喂,角都,還要繼續打嗎?」
飛段已經走過來,胸口的傷雖然恐怖,但絲毫不影響他語氣囂張地說話。
「自然是要繼續了,不要忘了我們的任務。」
角都視線下移,看到了處於自己腳下裂縫深處的漢,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
他現在就怕一件事,就是敵人還有更多的援兵,那樣的話,即便他對自己的實力再有信心,也不得不準備開溜。
「絕那個傢伙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角都有些苦惱,如果絕在這裡,那麼有他的視野支持,對局勢的掌控就會更加好。
「我來對付那個黃毛小子,另外一個就交給你了!」
飛段看到漢已經直接昏迷,這次真的不再具有戰鬥力,所以向著角都說道。
「沒問題!」
角都的手臂之上,一些黑色絲線,開始有規律地從身體裡出來,逐漸變得更加有活力。
「開始戰鬥!」
角都的聲音很低沉,在出口的瞬間,他就直奔著黃土而去,速度極快。
而飛段,咧嘴一笑,對著大鳥之上的迪達拉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將手裡的血腥三月鐮握緊,跟上了角都的步伐。
他在迪達拉出現的時候,就有些不爽這個騎著大鳥的黃毛小子。
明明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居然一臉平淡地應對一切,就連他的邪神祭祀,似乎都沒有讓他動容。
所以,飛段決定要拿這個小子的鮮血和生命,來祭祀邪神,以泄心頭之恨!
「來了,迪達拉!」
黃土再次踏出去一步,渾身上下瞬間被一層淡淡黃色查克拉包裹住,一股厚實的氣息瀰漫到全身。
他的右腳支在身後,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在他發力的瞬間,右腳就將地面的岩石層踏成了碎片,形成了一個以腳掌為中心的坑。
一個深陷的圓形坑洞出現在那,將黃土的力量表現得淋漓盡致。
而黃土本人,在這樣的起步下,瞬間化作了炮彈一樣的存在,射向了角都,在空氣里呼嘯著。
呼!
迪達拉沒有在意一直盯住自己的飛段,他的內心很輕鬆,甚至還有些想笑。
飛段的忍術和套路,他已經摸得一清二楚,那麼只會那幾招得飛段,在他的面前,就失去了威脅!
所以,他瞬間操縱著大鳥拔高,和飛段拉開了距離,不給飛段機會接近到自己。
噠!
黃土和角都兩個人在短時間的衝刺之後,碰撞到了一起。
兩個人都是速度和力量都具備的強大忍者,戰鬥的時候聲勢都比較誇張。
第一次碰撞的瞬間的瞬間,以兩個人為中心,半徑幾米的地方,大地都出現了一絲震動。
隨後,地上的積雪更是在碰撞後產生的疾風作用下,朝著遠處移動。
只是一擊,就達到了清場的效果。
角都眯著眼睛,看著黃土,不愧是黑市懸賞如此之高的忍者,確實極為有實力,光憑剛剛那一下,就不會比他多少。
噠!噠!
身影交錯,空氣里不斷響起沉悶的擊打碰撞聲,如果是一般的忍者,連兩個人的動作都無法看清,只能看到虛影在不斷交織。
而一次交手之後,兩個人都在謹慎地互相試探著,沒有使用多餘地忍術,依靠著純體術以及戰鬥技巧,對攻著。
確切點地說,角都的實力絕對要比黃土強大。因為憑藉著他的土屬性心臟,他就能夠和黃土打地有來有回。
如果幾個面具怪再一出來,進行忍術炮台一般的狂轟亂炸,黃土最後肯定也只是黃土罷了。
但角都生性謹慎,並沒有一上來就直接王炸,而是採用了一種十分保守的態度,一步一步地將實力展現出來。
作為角都的對手,黃土確實對角都的實力有極為強的認識。
他出身塗岩隱村,專精土遁,很正常。
但敵人看其額頭的標誌,似乎是瀧隱的叛忍。
但他對土遁的掌控,特別是土矛之術對體術的加持效果,絕對是這方面的頂尖者。
即便是整個岩隱村,也很難找出一個能夠媲美的!
話雖如此,但黃土也不會因此就退縮,他不覺得自己在土遁方面會輸,雖然敵人很強。
「起爆粘土-起爆彈!」
迪達拉踩著飛鳥,從天空對飛段進行了攻擊。
他站在大鳥上,完全沒有任何擔憂地朝著下面的飛段投擲著自己的粘土爆炸物。
咻咻咻!
一排起爆彈從迪達拉的手裡被拋出去,划過虛空,朝著飛段砸去。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追逐著躲閃的飛段,就好像在面對轟炸機的襲擊,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這個時候,飛段才明白了為什麼這個黃毛小子之前看自己的目光裡帶著一絲嘲諷,似乎對自己主動找上他很不屑。
沒有遠程攻擊手段,更沒有飛翔能力的他,確實拿迪達拉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被動地挨打。
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著,飛段一邊走位,一邊死死地盯著上面的迪達拉,恨地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
「該死的傢伙,你只會在天上扔炸彈嗎?敢不敢下來和本大爺正面戰鬥?」
最後,無奈地飛段開啟了嘲諷技能,三月鐮在他的手裡被舞的呼呼作響。
因為他確實拿迪達拉沒有辦法,只能看用這樣的激將法,看能否將迪達拉激怒,讓他下來和自己戰鬥。
不過,讓他失望了。
雖然迪達拉年紀不大,但怎麼可能會被飛段這麼簡單的嘲諷激怒,然後放棄自己的優勢呢?
所以迪達拉對飛段的嘲諷不聞不問,一邊繼續朝著飛段扔炸彈,一邊用餘光觀察著黃土那邊的戰局。
他感覺那個角都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就比如說之前那個詭異的忍術面具,以及仿佛有生命一般的黑色絲線。
對,黑色絲線!
迪達拉肯定自己之前絕對沒有看錯,那個角都的身體裡,包含了許多黑色的絲線,而那個能夠使用出忍術的面具,就是通過那些絲線,和他的身體連接著。
那一幕很詭異,迪達拉暫時沒有找到什麼詞語來形容。
而剛剛,他也對黃土交代了這一切,讓黃土注意角都的面具和黑色絲線。
嘭!!
迪達拉正在思索著,餘光里的黃土就被角都一拳擊中了胸口,朝著後面砸出去。
此時,角都已經渡過了試探階段,開始了真正的動手,無論是力度還是速度,都達到了個人的巔峰。
黃土快速穩住身體,作為岩隱村的一名忍者,他自然也是土遁的專精忍者。
而剛剛角都用拳轟到的地方,一層淡黃色的岩石脫落下去。
顯然,在角都攻擊到他之前,他就使用了土遁在自己的體表周圍凝聚了一層防禦岩甲。
「土遁-岩拳!」
黃土冷喝一聲,雙手捏緊,向著身體下面自然地低垂下去,然後一團查克拉隨即出現,並籠罩住他的拳頭。
很快,他的拳頭就大變樣,變得更加巨大和奇怪,因為上面包裹了一層凹凸不平的岩石。
岩石的顏色很深,上面也有無數紋路,讓人掃一眼就知道很不俗。
嘭!
他朝著角都一拳揮出去,空氣似乎都被破開。
「土遁-土矛!」
角都眼神一凝,欺身上前,微微錯身避開來自黃土的岩拳攻擊,讓黃土的拳頭從自己的左邊身體一側擦了過去。
而他自己的右手之上,膚色逐漸暗沉,然後他順勢一掌劈向了黃土處於自己體側的手臂。
他這是想一掌劈斷黃土的手臂,然後快速結束戰鬥。
嘩啦!
雖然角都的戰鬥經驗十足,但黃土依舊不差。
在角都錯身的瞬間,他就知道了角都的下一步打算,直接化拳為肘,橫掃一般繼續攻擊向角都。
而拳頭上面的岩石,就像流質一般轉移到了手肘位置,形成了一個帶著尖刺的硬殼。
「呵呵!」
角都沒有想到黃土隨機應變的能力居然這麼強,嘴角一翹,也不慌張,同樣化掌為肘,迎上了黃土的攻擊。
兩個人的眼睛都瀰漫著殺意,臉上的表情更是極為的嚴肅。
真正的強者,生死就在一瞬間,而此時戰鬥的角都和黃土,就在用實際行動,詮釋這一點。
僅僅是幾秒鐘的對攻,其中發生的事情,卻極為複雜和多變。
你一招,我一招,雖然很平常,但其中的變數,卻極為的多。
個人的戰鬥,和團體的戰鬥,有時候也很類似,都是在見招拆招,最短的時間裡不斷揣摩敵人的意圖和目的,然後自己隨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