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任務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周,木葉眾人也在幾天前回到了村子。
但是,他們回來的每一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甚至可以說難看到了極致。
不僅是因為許多忍者受了重傷或者犧牲了幾名同伴,而是因為在這次任務里,有一位大人物死了。
曾經管理村子幾十年的那位前任火影,在這次外出任務里,失去了生命,為了村子而獻身了!
這個消息很快再村子裡傳遍,沒有任何掩飾。
每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以為自己活在了夢裡,沒有醒來。
雖然最近幾年,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很少出現在大眾眼裡,但他強大的實力,一直都在所有人心裡。
沒有強大的實力,又怎麼能夠支撐著村子前行?
但突然有這麼一天,有人卻告訴他們這樣一位已經成為村子的象徵人物的老前輩,死在了任務里。
很有一種夢幻感!
木葉村。
天有些陰沉,看起來就像要下雨一般,整個村子籠罩在一層陰霾里,顯得有些寂靜和不尋常。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三代下葬的日子。
今天的木葉村,浸入在寧靜且有些沉悶的氣氛里,有些壓抑,有些死寂。
「嘎吱!」
一扇門被推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名身著漆黑服裝的人。
他的臉上有些僵硬,雙眼裡帶著一些難受。
隨著他走出自家的大門,周圍也陸陸續續走出了許多類似穿著的人。
他們的表情,十分類似,都是痛苦裡帶著一些難掩的難受。
他們的年紀大多數都比較大,所以經歷過三代執政的時期,對三代的感情也更加深沉,知道那位的不易和厲害。
「鐺!」
遠處,傳來鐘鳴聲,響徹整個村子。
所有人,都有默契地朝著一個方向匯聚而去,相互間沒有打招呼,最多只是點點頭,然後就沒有了其他交流。
……
木葉醫院,病房。
「止水,你傷這麼重,就不要去了。」
宇智波鼬對著一名想從床上爬起來的青年說道。
他一邊說話,一邊將止水按住,不讓他輕易動彈,崩裂傷口。
「鼬,扶我一把吧!」
止水臉色蒼白,回來了幾天,他都一直待在醫院,雖然醫治及時,但他依舊恢復得極慢。
他躺在床上,上半身包裹著一層層冒著藥水味的繃帶。
「可是…」
鼬的傷,比止水輕很多,所以他一天前就可以下床走路。
「沒事,相信我!」
止水對著鼬微微一笑,傳達了自己的堅定和信念。
「那…好吧!不過你不要亂動,我扶著你!」
鼬想了想,有些艱難地點點頭。止水身上的傷,遠比他想像中的重,能夠在將近一周的時間裡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出乎了許多醫療忍者的意料。
「好!」止水笑道,隨後目光落在胸前的繃帶上,雙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和堅定。
這就是他這次任務里的最大收穫,也是那曾經的同伴給他留下的紀念品。
「嘶嘶!」
鼬抱著止水的肩膀,慢慢將他扶了起來,剛一發力,止水就發出了痛呼,胸口更是直接崩裂,流出了鮮血。
「這…」
鼬看向止水。
「沒事,幫我拿一件深色的衣服吧!」
止水混不在意,身上的傷勢,比他心裡的難受和痛苦,好太多了。
傷病只是肉體上的,但真正讓他覺得難受的,是來自琦玉的精神傷害。
原來,他真的可以殺掉自己,真的可以不留手,做到殺敵一般殺自己!
這是止水沒有想到的,也是他有些不願意相信的。
那個曾經說過那麼多話,那麼振奮人心,那麼有人生道理,結果自己卻走上了一條可以說是不正常的道路!
三代的死,讓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而止水自己也不覺得能夠挽回,因為他已經被琦玉親手「殺死」了。
鼬的動作也很遲緩,雖然比止水傷得輕,但依舊是很重的傷,所以動作看起來有些僵硬。
「這件怎麼樣?」
鼬問道。
「可以!」
止水沒有抬頭,答道。
臨近這裡另外的一間病房,同樣住了兩個人,卡卡西以及邁特凱。
卡卡西的傷,比凱好許多,凱身上不僅有琦玉留下的傷,還有他自己使用【八門遁甲】而留下的後遺症。
「吶,凱,那我就先離開了!你中午要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卡卡西已經穿戴整齊,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傷勢,但是露出來的皮膚依舊蒼白,雙眼也有一些虛弱感。
凱由於傷勢和後遺症的問題,即便是回來了幾天,依舊渾身酸麻,很難凝聚氣力,所以無法參與到今天的三代入葬儀式里。
「卡卡西,謝謝你了!就要十人份的烤肉就行,受傷了,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
凱躺在床上,眼神認真,兩道濃密的眉毛擠在一起。
「沒問題,有事就叫護士,我先離開了!」
卡卡西聽到凱的話,情不自禁翻了一個白眼,十人份的烤肉,真虧凱敢說胃口不好,但作為上忍,卡卡西這點錢還是有的,所以並沒有在意,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他還要去看看帶土,帶土恢復情況很好,昨天還過來看他們倆來的。
收回落在卡卡西背影上的視線,凱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前面,目光有些奇怪。
他的雙手放在身體兩側,被他慢慢捏緊,被套被他抓在手裡,慢慢出現了褶皺。
「如果以前的努力還達不到我想要的目的,我就會加倍努力!等著瞧吧!」
凱下定了決心一般,雙眼裡閃過堅定的神色,臉上更是流露出一種大無畏。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和琦玉戰鬥時的那種無力感,明明自己用盡了全力,但一拳打過去,還是被輕易破解。
他想守護的東西不多,就是這個給他帶來許多回憶的村子。
越想要去守護什麼,他就越發覺得自己的弱小,然後心裡就有強烈的衝動,迫使他自己去努力追趕!
「咣!」
卡卡西把門關上,正好看到了帶土正在從病房裡出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里匯聚。
如果是以前的帶土,他一定會嬉皮笑臉的打著招呼,但是這次,帶土只是看著卡卡西,最後擠出幾個字。
「一起走吧!」
卡卡西察覺到了帶土的變化,點點頭,沒有說話,也明白帶土話里的意思。
「你的傷,怎麼樣了?」
兩個人並排著朝著樓梯走去,最後卡卡西日常地詢問道。
「好多了,我的傷,應該是最輕的…」
帶土說道這個,臉色有些不正常,眼神更是閃過一絲羞恥。
他現在還能夠感覺到當時琦玉對付他的時候,那種漫不經心以及小看。
而事實上,琦玉應付起他來,確實就跟玩一樣。
這讓他覺得十分羞恥!
他雖然不是止水那樣的天才忍者,但天賦其實並不低,否則也不會在這個年紀,就晉升了上忍。
但這次任務里,讓帶土認識到自己以前是多麼無知,也是多麼自大。
外面的世界和強者,遠比他想像中的都要大,都要多。
即便是比他小了好幾歲的琦玉,也擁有吊打他的能力。
這讓他有了一些動力,不同於和卡卡西的攀比,現在的他只想讓自己不再那麼弱小和無力,可以在戰鬥里守護他想守護的人,比如說…
「帶土,卡卡西!」
兩人並排走在走廊,剛剛到樓梯口,身後就響起了一個女聲。
聲音很乾脆,也很清澈和乾淨,有一些空靈感。
「琳!」
帶土回頭,露出一絲笑意。
卡卡西沒有說話,顯得有些酷,但依舊對著面前的女生點點頭。
「你們這是去參加三代大人的入葬儀式嗎?」
琳抱著一個文件夾,穿著一件白色的褂子,頭髮則被扎在腦後,形成了一個小啾啾,顯得很乾練和簡潔。
「是的,你不去嗎,琳!」
帶土點點頭,在醫院的這幾天,琳還是很照顧他,每天都要過來看看他的恢復情況,這讓感覺很幸福,但也逐漸變成了一種羞愧。
這樣的照顧,讓帶土覺得自己很沒用。
「我現在就不去了,那邊還有幾個病人等著我呢!我下午再去放花吧!」
琳眼睛裡閃過悲傷,是針對逝去的三代的。雖然他和三代沒有多大交集,但是一直都還是很敬佩這位老前輩。
「好吧,那我們先去了!你去忙!」
帶土沒有像以前那樣覥著臉繼續糾纏,說起話來也很穩重,這是他這次任務結束的一大變化。
「好!」
琳露出微笑,眼睛閃著光,看了看卡卡西,最後扭頭離開,朝著一間病房而去。
「帶土,感覺你變化很大呀!」
卡卡西瞟了一眼,發現帶土已經把目光從琳的背影上收了回來,發出了這樣的感概。
「人總是需要成長的,不是嗎,卡卡西!」
帶土轉身,朝著樓下走去,背影看上去有些挺拔和堅實。
「呵呵…」
卡卡西搖搖頭,跟了上去。
帶土變得成熟穩重,是一件好事,以前確實太跳了,現在這樣子,挺好。
……
那天回來,自來也就沒有再出現過。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自來也確實是那個最傷心的人之一。
三代的死,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突然了。
他本以為,憑藉琦玉的實力,只是暫時困住了三代,卻沒有想到…
如果他早點知道,也許那天怎麼樣都會留下琦玉。
「嘎吱!」
自來也面前的木門被推開,走進來了一個讓他熟悉的身影。
「綱手,你怎麼來了?」自來也盤坐在位子上,面前桌子上擺著一些酒瓶。
大清早的就喝酒,讓自來也臉上顯露出了一絲酡紅。
「老頭子的葬禮馬上要開始了,走吧!送他最後一程!」
綱手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酒味,眉頭先是一皺,隨後對著自來也說道。
「嗯,這就來!」自來也起身,從一旁抓起一件漆黑的外套,朝身上套去。
而綱手,同樣在正常服裝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走吧!去看看他!」
自來也走到綱手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
兩人並肩,朝著外面走去,在兩人的左邊胳膊上,都綁著一個白色的絲帶。
作為三代的弟子,這是他們的義務。
兩人的背影,看上去都有些落寞,即便是自來也寬厚的肩膀,也變得有些松垮,一種難掩的悲傷,在他的內心浮現。
……
「阿斯瑪叔父,爺爺為什麼一直在睡覺!」
木葉丸穿著黑色的服裝,手臂上佩戴著白色絲帶,臉上帶著疑惑。
他年紀小,而且在三代的保護下,沒有見過世界的殘酷,所以並不能理解「死亡」這個詞語。
從幾天前,他的爺爺,就一直沒有睜開眼,一直躺在那,不跟他說話,這讓他有些難受和不高興。
「因為爺爺去了一個地方,要很久才能甦醒過來。」
阿斯瑪手放在木葉丸的頭上,臉上帶著悲傷。
「噢!」木葉丸似懂非懂,點點頭,同時也看到了站立在一旁的奶奶。
猿飛琵笆湖眼睛有些紅腫,她告訴木葉丸最近村子風有些大,所以迷了眼。
木葉丸不是很懂這些,但還是把自己的護目鏡給了自己的奶奶,那是他的爺爺以前給他買的生日禮物。
「火影大人!」
阿斯瑪拍了拍木葉丸,讓他到琵笆湖身邊,自己則來到了水門面前。
「阿斯瑪,節哀!」水門點點頭,眼睛裡同樣帶著悲傷。
「明白!」
「我們先過去吧,一會兒其他人就來了!」
水門對著阿斯瑪說道,作為四代火影,三代的葬禮是由他主持的,所以他要比其他人早一些趕到。
「好!」阿斯瑪微微頷首,目光躍過水門,看到了那些陸續趕來的木葉村忍者。
……
很快,又是一段時間過去,該來的人,已經趕來,關於三代的入葬儀式,也陸續開始。
水門站立在三代的棺木前面,目光環視著周圍。
日向家族的日向日差,宇智波家族的宇智波富岳,豬鹿蝶家族的鹿久、亥一、丁座,油女一族的油女志微,犬冢家族犬冢顎,以及其他大大小小忍者家族的代表人物…
當然,也有許多平民出生的忍者,以及普通的木葉常住居民。
他們都是趕來緬懷三代的,一個為了村子貢獻了一輩子的老人,即便有什麼過錯,那也是他們永遠會敬佩的先輩。
所有人都穿著深黑色的服裝,面帶悲傷,有的甚至還在流淚…
「今天我們大家聚在這裡…」
水門開始了演講,這是一種必須的形式,也是一次凝聚村子力量的機會。
時間流逝,水門的演講結束,到了給三代獻花的環節。
阿斯瑪第一個獻花,作為三代的親兒子,也是和三代血脈最親近的人,他有這個資格第一個上。
緊接著,就是水門。
棺木已經被沉入地下,一個碩大的墓碑被立了起來,上面記載了三代這一輩子的功績。
上面貼了一張照片,黑白的,而照片裡的三代還在笑,顯得很有精神氣,那種笑,帶著欣慰和驕傲,似乎看到這個村子這麼繁榮,覺得無比自豪。
「三代大人,村子將由我來守護,請您安息!至於宇智波琦玉和曉,我也會將他們消滅掉,不讓他們破壞村子難得的安寧!」
水門語氣沉重,好像在宣誓,也好像在做出什麼重大決定。
說完話,將手裡的白色鮮花放在墓碑前,水門就轉身離開。
這次的變故,讓他明白了一些事,也給了他下定決心的動力。
而緊跟在他的身後,是自來也和綱手。
「老頭子喲,沒想到離別居然是這麽的突然。放心吧,接下來有我在,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自來也語氣有些輕浮,臉上的帶著不知道是什麼意味的笑,但渾身的氣勢,卻十分凝聚和壓抑。
「老頭子,不會太久的!」綱手站在自來也身旁,拳頭捏得綁緊。
她知道,如果那天不是因為自己,自來也絕對會選擇繼續戰鬥。
而如果她當時選擇支援三代,也許這件事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現在說這些,自然是沒有什麼用的,但綱手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改變,否則就會一直成為拖後腿的那個人。
放下花,自來也和綱手轉身離去。
後面,再次上前幾人…
……
「好了,已經完成!」
琦玉盯住面前的棺材,雙手一合,看著它慢慢沉入地下。
這是三代的穢土體,本來在戰鬥里,他還取了一些止水的血液,但之前穢土是居然失敗了。
顯然,止水出乎他的意料,活了下來。
「這具無限查克拉的身體,配上三代的精通級五屬性遁術,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殺器!」
琦玉很滿意,舌頭正準備在嘴唇附近舔舐一圈,但腦子裡一閃,停下了動作。
和大蛇丸待久了,他下意識地模仿起了大蛇丸。
「沒想到,老頭子聰明了一輩子,最後還是栽在了你的手裡…」
大蛇丸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三代在他的心裡,地位也是很高,早年喪親,三代和自來也等人,就是填補他內心空白的人。
三代被琦玉殺死,他心裡說沒有什麼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由於某些原因,大蛇丸又不是很在意生死。
生與死,並不是什麼好界定的兩個東西。
有人說一個人會死兩次,一次生命結束,一次被人遺忘。
但在忍界,特別是在大蛇丸這樣一類人手裡,生死,只是一個玩具,可以被操控。
「這裡結束了,我也準備回去了,你這邊需要我幫什麼忙不?」
琦玉收拾完三代的穢土體,對著依靠在一邊的大蛇丸說道。
和自來也他們分開,花了一段時間趕到大蛇丸這處位於川之國的基地。
「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切都很正常。」
大蛇丸抱著雙手,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是那種奇怪的笑臉,望著琦玉。
「上次那個信,還有印象沒有?」
想到什麼,大蛇丸詢問琦玉。
「嗯,怎麼了?」
琦玉微微思索,強大的記憶讓他並沒有忘記那個連柱間細胞都能夠兼容在身體的少年。
「我以他為模本,製作了一些克隆體,並且把所有收集到的血繼限界都移植到了上面,效果還是不錯!」
大蛇丸舔舐了一下嘴唇,他的理想就是將世間所有的真理都收集完。
而血繼限界這個東西,也是真理的一種碎片,可以讓他看到世界的真相。
而如果將它們都匯攏到自己身上,那麼他離世間的真理,也會更加近一步。
「那確實不錯!」琦玉點點頭,大蛇丸的意思他已經明白,從大蛇丸的種種跡象來看,那些克隆體,也許就會成為大蛇丸的「分身」或者容器。
「大蛇丸大人,飯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還在閒聊,出現了另外一道男聲,是君麻呂。
此時,君麻呂站在入口,望著大蛇丸,身上還圍著一個圍裙。
「好的。」
大蛇丸點點頭,隨後朝著那邊走去。
而君麻呂偏過頭,對著琦玉頷首,打了招呼。
「走吧,先吃點東西。」
他們雖然是反派,但依舊需要吃飯,否則就沒有力氣去搞事。
琦玉聳聳肩,眼神有些古怪,落在君麻呂的身上。
君麻呂雖然依舊是那副冷酷的表情,但看起來,他似乎很喜歡給大蛇丸做飯。
……
「真是有趣…琦玉這個傢伙,還真的喜歡搞事呀!」
在一個漆黑的地方,一個有些輕浮的聲音響起。
「無所謂,只要他還在我們的掌控中就行!」
「但是他和大蛇丸的合作,你還是需要多注意一下,大蛇丸這個傢伙似乎在忍界收集著什麼。」
另外一道聲音響起,有些低沉和壓抑。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蛇丸那個傢伙,我可是已經損失了許多分身在他的身上了!」
之前那個輕浮的聲音再次響起,顯得有些無奈。
這次,那個陰沉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佩恩應該要開始下一次行動了,前不久六尾人柱力再次出現,我已經把情報收集完畢,準備找個機會交給他。」
「嗯,是可以再次展開行動了!忍村已經開始對我們有防備,他們最近一段時間,似乎一直在掃蕩組織的外圍成員。」
「噠噠噠!」
腳步聲響起,一道光從上面落下來,打在說話人的身上。
一個豬籠草籠罩的陰陽人正在「自言自語」。
「等這次琦玉回來,就把收集到的情報交給佩恩,計劃要逐漸繼續下去才行!」
微弱的光芒落在絕的臉上,黑絕則蠕動嘴唇,說了這樣一句話。
「明白!」
白絕咧嘴一笑,蒼白的皮膚,病態且滑稽。
「希望他們不會讓我失望!」
黑絕最後說了一句,就再次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白絕。
白絕也沒有在意,自顧自地繼續朝前走去,眼睛裡閃過好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