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遲來的支援

  木葉村,火影大樓。

  自從水門上任,花了一年的時間,他就將屬於三代猿飛日斬的勢力逐步瓦解。

  現在,身處木葉高層的,都是和他一樣年紀或者脾性的人。

  或者更加確切地說,是屬於水門一系的忍者。

  每一個在位者,都逃不開權利的博弈。

  水門亦是如此!

  身處忍界最大的忍村,這裡的鬥爭,比其他村子都要激烈的多。而且,許多人都是身不由己地被動地捲入這場名為權利的遊戲裡。

  自來也不願意接任火影,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受不了那種他覺得很混蛋的政治。

  不過,權利的更替,就好像王朝更替,是很平常的事,並不是說三代支持水門上任,他就能夠繼續借著水門的影子,來影響村子的決策。

  更多的時候,他需要扮演好一個退休火影的角色,然後時不時提一些意見,刷一下存在感,就已經足夠。

  退休,就沒有正當的理由繼續行使權利,將自己的意志加在許多忍者的身上。

  雖然當初三代支持水門上位,但其實在當時,也是一種必須的選擇。

  水門是當時幾名候選人里最為親和,也最被民意支持的一位。

  而且終結了和岩隱的戰爭,名聲如日中天。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水門繼承了難而可貴的「火之意志」,火焰生生不息,有樹葉的地方,就有火焰再次升起!

  年邁的三代,和呼聲更高的水門,誰都會做出選擇。

  與其死撐著,還不如體面的讓位,並且做一個順水人情。

  水門好歹還算是三代的徒孫,這也算是一種傳承。

  即便是這樣,水門還是懂的一些簡單的東西,就是不能繼續讓上一代的權利延續下去。

  所以,上任後的第一件事,他就是慢慢將自己信任的人,提上了村子重要並且合適的位置。

  就比如奈良鹿久,又或者山中亥一,又或者卡卡西…等等。

  三代的影子,在村子,慢慢被剪除,他也仿佛真的化身為了那個退休老頭,每天和琵笆湖養養花,帶帶孫子,逗逗猴。

  這麼多年過去,在水門將村子建設的日益強大之後,許多平民已經對三代失去了深刻的印象,或者說選擇性忘記。

  當然,這也和三代許久沒有參與到村子的大型活動里有極大關係。

  ……

  早上送走了自來也、卡卡西等人,一上午,水門都覺得心事不寧,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他的心臟宛如被人抓住了一樣,正在被使勁揉捏。

  這種感覺很不好,水門完全沒有心情去看手上這份關於村子今年的財政報告。

  水門一旁,是作為火影助理的奈良鹿久。

  他一早就看出了水門的心態出現了變化。

  他知道,自來也大人帶著一群忍者出去執行任務了。

  有自來也在,還有最近幾年的新星忍者們,這次任務怎麼也不應該成為水門的心事才對呀。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馬上就要下班,準備吃午飯了。

  他們的午飯,是直接在火影大樓員工食堂吃的。

  是專門雇的廚師,在火影大樓旁邊煮好後拿過來的。

  這是水門當政後,為了方便辦公,給所有火影大樓的文秘型忍者謀取的福利。

  這個食堂,是火之國大名撥的專款,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不把時間浪費在吃飯的路上和去吃飯的路上。

  鹿久看時間也不早了,索性直接放下手裡的文件,主動向水門挑起了話題。

  「水門,還在想自來也大人他們這次的行動嗎?」

  「呃,是的,我總感覺這次行動,我漏了一些什麼!」

  水門愣了愣,沒有想到鹿久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也放下文件,看向關心自己的鹿久,語氣有些不確定。

  「有那位大人在,其實不用擔心的!那位可是在整個忍界都排得上號的忍者!」

  鹿久右手放到下巴,摸了摸鬍子,讓水門放寬心,不要繼續想這件事。

  他對自來也的實力極度自信,對這次自來也帶出去的那些年輕忍者,同樣滿懷信心和期待。

  畢竟那幾個,可以說是這一代的最強幾人,未來可就是木葉的頂樑柱。

  「我知道,有自來也老師,小隊的實力上限就擺在那裡。但是,我總覺得,我漏了一些什麼事。」

  水門點點頭,贊同了鹿久的說法,但臉上依舊有些愁容。

  「那個【曉】組織的忍者,應該就是宇智波琦玉,希望這次能夠帶回來一些好消息!」

  水門盯住鹿久,神色有些不確定。

  「宇智波琦玉…他的實力,一直都是一個未知數,不過,有卡卡西,止水他們在,應該可以應付!」

  鹿久繼續沉思,最後吐出一句話。

  「嗯,我知道了!」

  水門將文件擺弄好,就站起身子。

  「走吧,到了吃飯時間了,先去把飯吃了!今天中午有你最喜歡的味噌煮青花魚,可以去試試!」

  水門繞過桌子,示意鹿久。

  「噢?是嘛,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鹿久微微一笑,臉上的兩道傷疤都不再那麼猙獰。

  「對了,聽說你家的小子和我家那個小混蛋在一個班,可得讓他教一下我家的混蛋怎麼學聰明一些!」

  水門有些苦惱地揉了揉頭。

  「那小子,被玖辛奈溺愛地不像樣子,活脫脫一個熊孩子!」

  「這種麻煩的事,我估計鹿丸肯定要推遲。」

  「孩子嘛,天性就是這樣,等長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鹿久眼睛一眯,想到了自家那個早熟的小子。

  雖然天資聰慧,但性格真的不適合當一個忍者。

  因為他太怕麻煩了,什麼事情都覺得是一個累贅,除了安靜地下棋以及睡覺。

  所以還需要多多磨練,慢慢改造才行!

  「也是,現在的忍界,和平已經成為了主調,沒有人願意主動挑起戰端,除了…」

  說道這裡,水門又想到了出發的卡卡西一伙人。

  心裡再次給他們加了一把勁,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朝著食堂而去。

  到了那,鹿久果然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味噌煮青花魚,還有其他一些自己喜歡的小吃。

  點了幾樣,他就和同樣點完菜的水門,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

  這裡並不是很大,差不多能夠容納百來號人一起進食。

  雖然他們一個是火影,一個是火影助理兼上忍班班長。

  但並沒有引起騷動。

  這裡的人已經見慣,習以為常了。

  最多看幾眼,看看今天兩位大人穿的什麼衣服,臉色怎麼樣啦這些可以八卦的東西。

  一場午餐,就這樣有序的進行。

  ……

  「日斬,自來也已經離村了!」

  在木葉村一個比較偏僻,但足夠安靜的地方。

  一個戴著眼鏡的老頭,和一個臉有一些富態的老婆子,正對著一個正在澆水的瘦小老頭說話。

  「嗯,我知道!」

  猿飛日斬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但依舊悉心地澆灌著那些養了幾年的多肉。

  「雖然我們已經退休,但你也不能真的對村子不聞不問吧!」

  轉寢小春聲音有些不解。

  這個正在澆水的糟老頭,還是那個曾經被稱作「忍雄」的猿飛日斬嗎?

  自從和水門交接完火影的事,就好像放棄了管理村子一般,不再參與到村子的決策里。

  而自從團藏事件之後,日斬更是放棄了一般,不再過問。

  他和妻子猿飛琵笆湖搬到了這邊,遠離了村子中心,安心開始過起了老年生活。

  琵笆湖照顧孫子猿飛木葉丸,而他則每天養養生,照看一下多肉。

  「那你要我怎麼做?繼續在村子裡倚老賣老嗎?小春!」

  這一次,日斬挺起了腰板,回頭看著另外兩人。

  「聽說這次自來也他們的任務是為了抓捕一名【曉】組織的忍者還有你的弟子,大蛇丸!」

  「那名【曉】組織的忍者,也許就是殺掉團藏的宇智波琦玉。」

  水戶門炎用手指點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架,隨後說道。

  「那又怎樣?」

  日斬看著他們,布滿老人斑的臉上,帶著絲絲嘲諷。

  「團藏的死,你就這樣忘了?!」

  「忘,我怎麼會忘。畢竟幾十年的交情。」

  「但你們也不要忘了,一切的禍端,都是團藏咎由自取的!」

  「事情由他而起,到他結束,很公平!」

  日斬似乎已經看開,雙眸里的神色很平靜。

  說到團藏的事,他的情緒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激動。

  在這一段時間裡,他似乎真的已經接受了這一切,開始了審視自己前幾十年裡做的一切。

  有好的,也有壞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罷了!但政治這種東西,本來就很迷惑。

  沒有絕對的,只有相對的。

  這是日斬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思索了自己的執政時的所有,而得出的結論。

  他老了,是時候放手了。

  從自來也,水門這些人不支持自己因為團藏的死而進行的一系列操作開始。

  他就知道,屬於他的時代,確實已經結束。

  而看著村子在水門的帶領下,發展得越加繁榮,日斬裡面是很高興的。

  兩種情緒相加持,他一開始也很矛盾,甚至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但隨著時間流逝,他已經慢慢明白了更加深層的道理。

  他們這些老一輩的思維,確實已經落後太多了。而且,他們那些勾心鬥角的手段,也不再適合於這個時代。

  現在不是他們當初那個混亂且黑暗的時代,村子目前的發展趨勢也不需要當初那麼多的手段才能夠安定下來。

  「你真的這麼想?當初老師把村子交到我們手裡,也是靠著我們互相間的努力和扶持,才走到了現在。」

  「現在,你卻不願意為團藏做點什麼嗎?」

  轉寢小春瞪大眼睛,看著日斬。

  女性是感性的,面對幾十年交情的團藏之死,她很難保持理智。

  即便團藏生前和他們有許多矛盾,但也只是一種平衡之術,是村子裡的家族需要看到的一種現象,而不是他們的關係真的冰冷到了極點。

  「小春,別說了。團藏的死,就到這裡吧。」

  「我們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是時候放手了。看看現在的村子吧,它正在慢慢走向繁榮。」

  「水門為了團藏的事,已經做出了讓步,我們不要繼續去逼他。而且,你認為現在的水門還是當初那個小子嗎?」

  「讓你們隨意使喚?」

  日斬低頭看著手裡的花灑,露出苦笑。

  「是呀,我們真的老了!」

  水戶門炎搖搖頭,承認了事實。

  他今天來,其實也是轉寢小春拉著來的,他已經學著日斬,開始習慣退休的時光。

  什麼都不需要做,每個月還有一筆不菲的退休金,也不再需要為了村子各種雞皮蒜毛的事費腦筋。

  「呀,小春,門炎,你們來啦!」

  三個人在院子裡久久地佇立,一道聲音打破了寧靜。

  琵笆湖拉著只有四歲的木葉丸,推開了裡屋的門,有些驚訝得看過來。

  「琵笆湖呀,好久不見!」

  水戶門炎第一個反應過來,打了一個招呼。

  「嗯,今天沒事,就過來看看日斬你們了!」

  轉寢小春露出笑容,目光看向琵笆湖身邊的小不點。

  「你好呀,木葉丸!」

  她走了幾步,來到屋檐下的台階上,並且蹲下去,對著木葉丸伸出一隻手。

  「小春婆婆好,門炎爺爺好!」

  木葉丸還是很有禮貌,就是有些害羞,說話的時候還抓著琵笆湖的褲腳朝著後面躲了躲。

  「嗯,好!」

  「別站著了,快進來吧!正好飯也弄好了,一起來吃點吧!」

  「老頭子,不要傻站著了,把你珍藏的酒拿一壇出來,和門炎喝喝唄!」

  琵笆湖用手捋了一下劉海,對著所有人說道。

  「好!」

  其他人都很默契,不再繼續討論之前那個讓人不怎麼開心的事。

  ……

  水門再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過一些了。

  再次開始辦公,水門排除了腦子裡的雜念,專心致志。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水門再次抬起了頭,頸椎位置已經酸麻無比。

  在位子上活動了幾下,他再次準備繼續辦公。

  今天的事,並不多,如果早點弄完,他就可以早一些下班。

  如果有時間,他還可以親自去接一下家裡那個混蛋小子。

  這小子,對於自己從來沒有接送過他,心裡一直都很不滿,每次放學回家,都要用一種看待仇人的眼神凝視自己好一陣。

  一旁的鹿久同樣在專心辦公,他需要把水門弄完的文件,再次審視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麻煩。

  「咚!咚!咚!」

  疑惑地看向門的方向,水門放下手裡的文件。

  「請進!」

  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什麼事吧,會是誰來找自己?

  而且暗部也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所以來人也沒有任何問題。

  「嘎吱。」

  木門被推開,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黑色身影走了進來。

  水門和剛剛抬起頭的鹿久,同時眯起了眼睛,心裡充滿了疑惑。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代的火影,已經退休在家的猿飛日斬。

  「三代大人,你怎麼來了?」

  水門起身,離開自己的真皮座椅,走了過去。

  鹿久同樣站了起來,向著那個走進門的老者示意。

  「水門,鹿久!」

  日斬很正式地對兩個人打了一個招呼。

  「先坐下吧,三代目!」

  水門走到沙發位置,示意三代坐下來,有什麼事大家慢慢談,他對三代的突然造訪顯得很驚訝。

  目光在三代身上的黑色忍者鎧甲上一掃而過,水門壓下心裡的疑惑。

  三代這個打扮,只有在戰鬥時期才會出現,但現在,顯然不是。

  那,三代這樣的行為就很迷惑了。

  坐下去之後,水門看了看鹿久,後者心領神會,一邊開始思索,一邊開始倒茶。

  「老夫今天來,並沒有什麼大事。」

  「只有一個請求。」

  三代的聲音沉著有力,完全不像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呃,你說,三代大人!」

  水門點點頭,繼續傾聽著。

  「聽說自來也他出去執行任務了…」

  日斬停頓一下,布滿老人斑,還有許多老人紋的臉,慢慢活躍起來。

  鹿久把茶杯放到三代面前的茶几上,就退到水門身後,專心地聽著他講訴自己的請求。

  水門臉色沒有怎麼變化,已經在火影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的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毛頭毛腦的年輕人了。

  沉住氣,是一個村長的必備修養。

  「所以,我想加入到這次任務里,就當是我這個老頭最後的請求了吧!」

  日斬嘆出一口氣,顯得有些不自在。

  他還是來了,還是無法忘卻幾十年的羈絆,那種一明一暗的扶持。

  最後的堅持,可能就是他這次是用個人的名義來幹這件事罷了。

  「這件事結束,我會繼續回去當我的退休老人,再也不會出現踏入這裡一步。」

  「水門,這是老頭子我最後的堅持了,我還是不能忘掉一些東西!不做點什麼,我總感覺對不住他!」

  水門淡藍色的眸子裡,陰晴變化,最後慢慢定格。

  「我明白。」

  「需要我派人跟著你嗎!」

  「不需要,這次是老夫一個人的事,不需要再派人協助老夫了!」

  「況且,那邊不是還有自來也他們嗎?老夫也不算孤軍奮戰!」

  三代得到了水門的批示,站起身來,直接朝著外面而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水門看著三代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三代佝僂的背,似乎變得挺拔了,走起路來,也給人一種正處巔峰的趕腳。

  黑色的緊身戰鬥服,還有護住手臂胸口的忍者護甲,讓他看起來有一股子肅殺的味道。

  於是,莫名地,水門感覺到了三代心裡的決絕,這也是他答應三代請求的一個原因。

  「鹿久,你怎麼看?」

  拿起茶几上,三代沒有喝一口的茶,水門抿了一口,詢問鹿久。

  他答應三代的請求,並不是一時興起。

  從自來也他們離開,他就一直心神不寧。現在再次加入了一個三代,他心裡好受許多,感覺更加穩妥了。

  至於三代的目的,他自然清楚無比。

  這次的目標,一個大蛇丸,一個大概率就是宇智波琦玉。

  都是和三代有極大聯繫的人,前者是他叛逃的弟子,後者是殺了他一輩子老友的木葉叛忍。

  不論對錯,不談立場,三代的做法,還是可以理解。

  為了報仇嘛!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問題。

  「我覺得不是什麼問題,三代去增援,有幾個方面的好處…」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水門點點頭。

  「對了,鹿久,去查一下,誰泄露的情報,我希望以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放下茶杯,水門語氣有些凝重。

  自來也他們這次的任務,屬於機密級別的。

  即便是離村都沒有任何登記,任務本體也僅限幾個人知道,但依舊是被閒置在家的三代知道了。

  不是水門小心眼,而是這樣不在掌控中的感覺,真的不好!

  他不是什麼獨裁者,但依舊不希望村子裡出現各種複雜的派系鬥爭。

  特別是有些派系鬥爭蔓延到了村子的核心,影響了村子的安定。

  「明白!」

  鹿久點點頭,眼神深邃,他一瞬間就明白了情報是從哪裡泄露出去的。

  雖然水門上任,大部分的部門都出現了大換血。

  但還是有一些部門,由於太過重要,為了不影響運行,更新的速率很慢。

  新的繼任者還在慢慢培養里,並沒有馬上替換下那些高管的位置。

  暗部就是這樣的部門之一。

  暗部直接隸屬於火影,下面分別設立了三個大隊長。

  之前的三大隊,全是三代的心腹。

  隨著水門繼任,三大已經慢慢被替換,卡卡西一個,止水一個,剩下最後一個也將在不就之後退休。

  「好,交給你了!」

  水門揉了揉太陽穴,他是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道道的。

  但現實就是這樣,總是會慢慢改變一個人,誰會想到曾經陽光無比的他,還是活成了自己曾經不屑的模樣!?

  沒辦法,一個村子的所有擔子,都壓在火影的身上。

  既然選擇了承擔這一切,就不要叫累,這是責任,也是歸宿。

  逃不掉!

  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水門轉動椅子,透過透明的窗子,看向了外面。

  一個顯眼的地方,水門看到了三代和一名暗部正在交頭。

  這是三代做給水門看的,是一種必須的手段。

  他不能讓水門覺得自己還有能力影響村子的決策,或者說威脅到當代火影的威信和權威。

  「三本,我沒事了,你一會兒就去向四代目辭職吧,這次讓你難做了!」

  三代對著自己面前的忍者說道,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三代大人不要這麼說了,我的一切都是你提拔的。而且,下個月我就會正式離職,繼任者早就挑選好了。」

  那個忍者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

  將這次自來也出村的任務報告給原來的老上司,他就想到了這一點。

  但作為在三代手底下幹了幾十年的暗部忍者,他知道三代和團藏的感情。

  這是他最終的選擇。

  等下,他自己就會主動去找水門,將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不讓四代目心存芥蒂。

  「好,那我先走了!多多保重!」

  三代伸出手,拍了拍這個跟了自己許多年的的暗部老部下。

  「明白,您才是需要注意安全,敵人可不是一般的忍者!」

  暗部看著三代,發現他身上逐漸凝聚的氣息,就像看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忍雄」,面具下的眼睛開始紅潤。

  「哈哈,這個忍界,還有誰單打獨鬥能夠留下老夫的嗎?三本你可不要小看了老夫!」

  三代轉身,語氣輕鬆。

  身形閃爍,他躍上了房頂,消失在了三本和水門的視線里。

  「唉,這糟糕的複雜感!」

  水門收回目光,剛剛三代離開的時候,還特意朝著自己這邊望了望,應該就是在確定自己是否看到了。

  這一切,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