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火影能夠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逐漸的消散。
身體好像飄了起來,又好像沒動。
恍恍惚惚,有一絲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的消散。
那種感覺很奇妙,過去死的時候沒有留意過,這一次卻是格外的清晰。
這就是死後的感覺嗎?
這道念頭只在心中一閃而逝。
隨後初代火影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弟弟,那個傢伙竟然敢嘲笑自己。
還笑的那麼大聲,那麼肆無忌憚。
如果可以真的想把他的小屁屁抽爛。
還有罪魁禍首的鳴人。
只是可惜啊……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因為他死了,這真是一件悲傷的事。
時間過了多久?千手柱間感覺不到。
他只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輕,念頭變得越來越遲緩,對這世界的那一絲感覺也越來越模糊。
漸漸地,他感覺和這個世界斷了聯繫。
好像被關進了漆黑的屋子。
不,比關進小黑屋可怕的多。
關進小黑屋只是剝奪了視覺,這裡除了視覺、聽覺、觸覺、一切的一切都感覺不到。
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
害怕麼?
到不覺得,只是覺得有些孤單。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個伴多好?
這應該是千手柱間離連自己都感覺不到之前最後的一個念頭。
接下來他應該連自己也感覺不到,生於天地重歸於天地。
但是那消散的靈魂卻突然重新匯聚了起來。
渾渾噩噩的靈覺隨著靈魂的聚攏逐漸的清晰。
這種感覺過去也不曾有過,好像是清晨升起的第一縷驕陽。
孤單的人再一次收穫了關懷的擁抱。
那是和世界之間的聯繫。
又或者說是對世界的感覺。
消散的靈魂越聚越多,這種感覺也就越加的清晰。
我是誰?
我在哪?
仿佛一個初生的生命對自己的存在產生疑問。
緊接著往日的記憶猶如幻燈片一般重新浮現心頭。
那一幕幕,從戰國時期,第一次拿起苦無,第一次走出家門,第一次結實摯友。
從與父母的羈絆到與這個世界的羈絆,種子酸甜苦辣。
人生的追求,人生的不甘,生的執著,死的悔恨。
凡經歷的事,一件不落。
一剎那間,恍惚中歷經生前種種。
我還沒死?
不!我應該已經死了,而且不止死一次!
那麼……自己又被召喚回來了?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霍然張開眼睛。
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是病態的、疲憊的,那張臉上,一雙金黃的蛇瞳緊緊盯著他,好似潛伏在黑夜最深處的毒蛇。
不曾有一絲的情感,有的只有對生的執著,對死的恐懼。
最重要的是還是一個老熟人。
「這次,變成是你召喚我了?」
「奇怪,你竟然也沒抹去我的靈智,難道你以為我們之間也可以友好相處?」
「還是說你覺得你的術能完全的控制我?」
千手柱間充滿玩味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
前不久的老對手,大蛇丸。
大蛇丸的嘴角一抿,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
不答反問道:「那鳴人是如何和你相處的呢?是你們之間可以友好相處,還是他能完全控制你?」
提起鳴人,那一段不是很長的記憶再一次的浮現。
什么女兒身……
千手柱間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很好平平的很棒。
下面。
嗯,軟軟的一條,雖然沒打算用它,但是這東西在就很安心。
初代火影不答,大蛇丸再一次開口:「如果你不想恢復意識也行,反正我對你的要求不是很大。」
說著大蛇丸拿出了一張符。
那是封印主人格的符。
千手柱間一呆,隨後喝道:「等一下!」
大蛇丸的手停在半空,符在手中。
「等一下,我還有一些心愿未了,讓我先捋捋。」
「這樣吧,除了讓我攻擊木葉,我可以稍微配合你一下,不過有一個條件。」
大蛇丸收回手,奇道:「說來聽聽。」
大蛇丸之所以沒抹去初代火影的主人格,主要的是他有些好奇鳴人是如何請動初代火影的。
雖然他猜測和自己有關,但是畢竟還只是猜測。
有機會還是想了解一下真相的。
初代火影捋了下思路,一臉嚴肅道:「我想暴揍鳴人一頓,嗯……還有我那弟弟,嗯這就是我的心愿了。」
大雪山實驗室。
鳴人在將小白蛇交給大肥調教後便和千手扉間策劃接下來的計劃。
穢土轉生旋渦水戶的計劃。
會議室中只有鳴人和千手扉間兩個人。
兩人在茶桌的兩邊對坐。
茶桌上小咕尼泡的熱茶熱氣徐徐升騰。
鳴人將茶滿上,分給千手扉間一杯,然後自己品茗了起來。
過去鳴人不懂喝茶,不過隨著身體強化舌頭越來越敏感。
漸漸的也就喜歡這開始苦,但卻又回味無窮的飲品。
再加他早就不怕燙了,小酌暢飲完全可以隨心情。
不過鳴人的品茗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了的,只見他像模像樣的嗅了嗅。
然後……一口乾了。
茶杯落在茶桌上,鳴人抬起左手,盯著上面的封印術留下的咒印。
這是從蠍那學來的能將查克拉分解的核心法陣。
因為原理還沒弄懂,鳴人正在糾結要不要先將這封印從身上解除了,否則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千手扉間沒有向鳴人那樣牛飲,微微啄了一絲便把茶杯放下,「兄長離開了,接下來可以將兄嫂穢土轉生出來了。」
鳴人收回視線,「嗯……除了這個咒印,我身上的八卦封印也想讓她破解一下。」
千手扉間有些欲言又止。
然後拿起茶杯喝了起來。
鳴人一皺眉,「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
千手扉間開口道:「你身上的術既然是四代火影留下的……那麼找四代火影不是更簡單嗎?」
鳴人後悔讓千手扉間說話了。
四代火影留下的封印,自然讓四代火影解最簡單明了。
但他不想見那個父親啊。
相見以什麼身份?兒子?
鳴人沉默不語,千手扉間再次抱著茶杯小酌了起來。
或者說是啄也行,那一下一下和小鳥喝水沒啥區別。
而且還是膽怯的鵪鶉。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至於回木葉取迴旋渦水戶骨灰這件事,留在半年後木葉召開的中忍考試吧。」
「如今最主要的還是綱手的消息,還有小丑皇帝傭兵公會的下落。」
與此同時,木葉審訊室。
山中亥一正以心轉身之術讀取零五的記憶。
很快他就看到了雛田還有鳴人。
「自來也大人……」山中亥一將從零五記憶中獲取的信息告訴在一旁等消息的自來也。
自來也沉默了起來。
山中亥一低聲道:「日向雛田竟然加入其它組織這已經構成叛忍的……」
不等山中亥一說完。
自來也打斷道:「日向雛田在木葉的檔案早就已經註銷了,哪來的叛忍?叛誰?」
山中亥一連忙住口。
然後改口道:「那……鳴人還活著的消息……」
自來也眉頭一皺,「有關人柱力的事是村子最高機密。」
山中亥一再次住口。
自來也對山中亥一吩咐道:「將新抓來的三個丫頭押入監牢的最底層,嚴加看管外人不得探視。」
交代完,自來也離開了。
山中亥一按照自來也的吩咐做完後,走向了火影辦公室。
這件事,他覺得必須告訴火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