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
凌亂的床上,雛田轉醒。
迷迷糊糊的下床打算去躺廁所,然而一腳踩下去……
什麼東西肉呼呼的?
一低頭她看到了鳴人……
做夢?不是夢!
雛田意識清醒了過來,想到昨天鳴人和她睡在一個屋子的事實。
同時鳴人也在看著她,原本鳴人還沒睡醒,但這一腳踩在肚子上也夠受的。
「早上好。」
鳴人打了一聲招呼。
雛田的臉「teng!」的紅了。
腳上用力蹬在鳴人的肚子上「嗖」的鑽回了被窩,然後把頭蒙著身體裹的死死的捂在被裡不出來。
至於鳴人,雛田那一腳把他踩的都要開白眼了。
一時岔氣感覺好懸沒憋死過去。
當那口氣終於喘上來後,鳴人突然好想抽這丫頭的屁股。
不過看到床上圓滾滾的棉被包成的大包子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鳴人在棉被包子上戳了戳,「出來啊,別悶壞了。」
雛田羞的沒臉見人,根本不回應鳴人的問話。
鳴人又戳了戳:「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幹啊,害羞什麼。」
雛田把棉被裹的更緊了。
鳴人拍了拍大包子:「快,別一會兒放個屁把自己熏死了。」
雛田氣節。
在棉被裡面悶聲悶氣的回道:「你丫的才把自己熏死呢。」
一個小腳從大包子裡伸了出來,一腳踢向鳴人。
鳴人靈活躲避。
繼續道:「快出來吧,悶得久了真的會放屁的。」
雛田突然間好想咬死鳴人。
在棉被裡悶聲悶氣的回道:「你奏凱啊!我才不會放屁呢!」
不會放屁?
鳴人摸向衣兜,抽出一個儲物捲軸。
然後拿出了一顆放屁糖。
要不要給雛田來上一顆?
身上有三種口味,草莓味,榴槤味,蘋果味。
眯眯眼笑了起來,「快出來吧,真的會憋出屁的。」
雛田的腦袋拱在床上頭朝下,也沒開白眼,哪知道鳴人在打什麼壞主意。
肯定回道:「不會!」
鳴人左手拿著三顆糖,右手食指從榴槤味的糖開始喃喃自語道:「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
榴槤味的!
鳴人嘿嘿笑道:「你真的真的不出來?一會兒放屁把自己熏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雛田在被裡悶聲悶氣的回道:「你走開!」
那就……
影分身術!
「嘭!」一個分身出現在鳴人的身前。
鳴人把榴槤味兒的放屁糖果扔進分身的嘴裡。
分身霎時間變成了金色。
鳴人翻出裝有解藥的藥瓶,倒了倒,只有一粒。
「嘶……」
鳴人吸了一口涼氣,就一粒解藥的話……一會兒雛田就沒有解藥了。
那還要不要逗雛田呢?
分身已經把榴槤味的放屁糖吃了……這時候放棄好不甘心啊……
最主要的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幹了!
鳴人一仰頭,把解藥吃了。
解藥入口即化。
「5秒……4秒……3秒……2秒……1秒……」
起效了!
鳴人退後幾步給分身一個眼神。
分身走到雛田的近前,「嘭!」的一聲解除了。
金色的煙霧一時間噴撒了一屋子。
鳴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等著。
金色的煙霧落在被子上,被子便變成了金色的。
三十秒……
「pu……」微不可查的響了一聲。
那個圓滾滾的棉被包明顯一僵。
不過雛田沒有聲張。
眼前的一幕看在鳴人的眼裡,坐在角落裡捂著嘴樂。
放屁糖,是一種一旦沾染就會在腸胃裡產生大量氣體的糖。
並且隨著時間越長產生的氣體越多,時長……令人絕望的一個小時。
「bu……兒……」
聲音比第一聲稍大。
棉被中的雛田一臉懵逼。
怎麼會這個樣子?難道真的像鳴人說的在被裡憋的久了容易放屁?
雛田臉紅的發燙。
腫麼辦?她不想被自己的屁熏死……
雛田鼓足勇氣對鳴人說的:「你粗去一下,我換衣服……」
鳴人捂著嘴樂呢,也沒回雛田的話。
鳴人離開了?
雛田放鬆了下來。
但這一松不要緊,一個響屁就崩了出來。
整個棉被一下被氣體吹的鼓起了一下。
濃重的榴槤味兒沖入鼻腔,「好臭……」
雛田眼睛一翻臭暈了過去。
這時房門的鑰匙突然轉動,一個一身火紅裝束的女子走了進來。
來人了?誰?怎麼會有鑰匙?
鳴人蹲著的地方對應門的方向正好有東西擋著。
因此從外邊進來的人看不到屋裡還有一個人。
那人向里走。
鳴人開啟感知結界。
感知結界下鳴人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一身火紅連衣裙,豎著姬式髮型瓜子臉,是一個美女。
女子走到床邊,笑道:「零六快起來,到點修煉了。」
零六鳴人知道是雛田在傭兵公會中的代號,因為雛田是第六個人。
那這麼說這個人就是公會的會長了?
鳴人記得雛田說過她們公會只有會長不帶面具。
嘖……這下有意思了。
「4……3……2……1!」
鳴人扒拉著手指。
「5?25?」
怎麼還沒起效?
就在鳴人疑惑的時候,「bu……兒……」的一聲響了起來。
那女人臉上的表情一僵,下意識的看了下四周,好像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又響了一聲。
女子的臉上升起一片陀紅。
正打算去啦雛田的被子。
第三聲響起。
女子尷尬了,拉被子的手僵在半空,「那個零六啊,你想睡就再睡一會兒吧,我一會兒在來叫你。」
一邊說話呢,忍不住又放了一個。
女子立馬灰溜溜的跑了。
「噗!」
鳴人忍不住笑出聲了。
女子走後,鳴人去叫雛田,安慰道:「好啦,不就是放個屁麼,別害羞了,快從被裡出來,我跟你說啊,綱手和自來也還有靜音當初也是這麼過來的。」
然而被裡還沒有反應。
鳴人捏著鼻子去拉棉被。
棉被被拉開好大的榴槤味就算捏著鼻子也差點把鳴人掀了個跟頭。
至於雛田……竟然真的被自己的屁臭暈過去了……
厲害了,我的雛田……
這時「bu……兒……」的一聲突然響起。
不是雛田……是一隻從床底爬出來的肥鼠。
毛茸茸的,走兩步就放個屁。
鳴人失笑,剛才嚇了他一條,他以為是他中招了呢。
看來是錯覺。
但隨後「bu……兒……」的一聲再次響起。
這次不是雛田也不是溜了的老鼠。
而是……鳴人!
這……只是巧合吧……
他可是吃了解藥的……
「bu……兒……」
第三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錯覺了。
但他明明吃了解藥啊!
唯一的解釋是……有人在他的解藥中動了手腳!
有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鳴人咬牙切齒的道:「靜……音……別讓我再遇到你!」
除了靜音,鳴人想不到還有誰會偷著換他的解藥。
床上的雛田轉醒,傻傻的看了眼鳴人。
兩人一人一聲:「bu……兒……」
「pu……」
雛田瞪大了眼睛臉羞紅,傻傻的問道:「鳴人你怎麼也放屁了?」
鳴人睜眼扒瞎道:「可能被你傳染了……」
於此同時隔壁的隔壁的廁所中,女會長坐在馬桶上拄著腮幫,屁一聲接著一聲崩著……
「零六……你等著……敢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