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日向天宇之死

  紫芒漸漸消退,深邃的紅色映入眼帘,世界扭曲旋轉,紅色的漩渦破碎成無數光點。Google搜索

  日向天宇茫然的睜開眼睛,周圍是一片森林。

  「這裡是哪兒……我怎麼來到這裡?」

  觀察了一會兒後,他沉吟一聲。

  「是火之國的森林……不會有錯,我的曾經看到過這處位置。」

  就在這時,前方的樹林突然傳來幾聲異響,他立刻警惕躲到一顆大樹後,指尖捻出幾根仙針。

  當看清跑來的人影時,日向天宇的神色先是不可思議,然後是眸子微顫,一股熱淚湧出。

  「叔叔……」

  「我是回到了過去嗎?」他眸中滿是堅定,「我一定會救下您的!」

  ……

  日向雪衣的狀態很不好,整個衣服都被鮮血染紅,時不時驚恐的回過頭,後面有四名岩忍正在追殺他。

  他捻出幾根藍色細針,赫然刺進自己的大腿。

  「堅持!我一定要堅持!」

  「我還沒有打開籠子,還沒有擁有自由,怎麼能死在這裡?」

  日向天宇眼中流下了淚水,眼中滿是悲慟的神色。

  「叔叔,他們將你傷成了這樣嗎?」

  他眸中閃過冷芒,注意到日向雪衣身後的衝來的四名岩忍。

  「就是你們將叔叔傷成這樣嗎?不能原諒……」

  「該死!快要到達木葉範圍了,隨時都可能有暗部出現,如果不能快速解決他,行動就失敗了!」

  「不要在顧及了!一起全力出手,絕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四名岩忍瞬間達成共識,釋放出自己最強的忍術。

  「土遁!土流大河!」

  「土遁!土隆槍!」

  「土遁!地動核!」

  「土遁!岩柱槍雨!」

  日向天宇募然衝到日向雪衣身後,一掌一掌迅速拍出,赫然是想將土遁忍術全部擊碎。

  但很快他臉色驟然一驚。

  「怎麼會這樣?」

  他的阻擋沒有任何作用,確切的說是岩忍的攻擊穿透了他,依舊落在日向雪衣身上。

  噗嗤!

  日向雪衣像是殘破的人偶倒下,鮮血四濺。

  「叔叔……我要殺了你們啊!」

  日向天宇瘋狂的沖向四名岩忍,但岩忍好像沒有注意到他一樣。

  「終於抓住他了!」

  「他還沒死,快去解決他!」

  日向天宇的攻擊從岩忍身上穿過,但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就像是石子沒入了水面,周圍的空間濺起絲絲漣漪。

  「為什麼?我的身體怎麼虛化了?」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半透明,發著淡淡的白光。

  日向天宇跪倒在日向雪衣身旁,撕心裂肺的呼喚,可卻沒有絲毫作用。

  日向雪衣倒在地上,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天宇,叔叔食言了,沒能一直看著你。」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可愛的男孩,出現在他面前,潔白的眸子微笑的看著他。

  就在這時,嘭!

  跑在最前面的岩忍頭顱西瓜一樣爆裂,後面三個岩忍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反應頭顱紛紛爆裂。

  天空落下一個人影,對日向雪衣問道。

  「你沒事吧?」

  日向雪衣虛弱的搖了搖頭。

  日向天宇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眸子黯淡了幾分,喃喃自語道。

  「原來你真的想救下叔叔。」

  「你的傷……」雷晨凝重的問道。

  「我是醫療忍者,我可以給自己治療。」

  日向雪衣虛弱的捻出幾根仙針,為自己縫合著傷口。

  突然,日向天宇像是想起了什麼,發了瘋朝日向雪衣嘶吼。

  「不!」

  日向雪衣面容扭曲,悽慘的哀嚎著,那些之前被他開啟仙針禁法的穴位,正滲出黑紫的膿血。

  「你沒事吧!」雷晨焦急的喊到。

  直到某一刻,日向雪衣的哀嚎戛然而止,那雙白潔的眸子腐爛凹陷下去,流淌出紫色的膿血。

  「叔叔!」

  日向天宇滿是悲慟,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撫摸日向雪衣的臉龐,卻從他臉龐中透過去。

  「這種結界我才不會接受……叔叔,我一定會救下你的!」

  濃烈的信念從他體內湧起,那雙宛若紅寶石的鋒銳眸子爆發出一抹紅光,周圍的一切都在扭曲,在紅光破碎的那一刻,日向天宇驚喜的睜開眼睛。

  這裡是一片新的森林!

  他呼求生效了,他重新回到了過去。

  遲疑了一下,他一拳打向身旁的大樹,伴隨一聲悶響,幾棵樹葉震落。

  日向天宇一陣狂喜。

  「上一次是因為我沒有辦法觸碰物體才救不了叔叔,現在一定沒有問題了!」

  他朝著記憶的中位置狂奔。

  「叔叔,這次我一定會真正拯救你!」

  當他趕到的時候,石化一樣僵在原地,瞳孔微微顫抖……

  雷晨蹲在日向雪衣身旁,不斷的搖晃他的身體。

  「喂!你沒事吧?醒醒啊?」

  日向雪衣的身體被血染紅,那雙眸子變成了漆黑的坑洞,流淌著紫黑的血液。

  日向天宇瞳孔微微顫抖,整個人顫慄的後退一步。

  「為什麼,我來到了叔叔已經死亡的時間嗎……」

  「不!不!這個結局我才不會接受……我要回到叔叔死亡之前的時間。」

  血眸爆發紅光,周圍的一切開始扭轉,紅色光芒破碎的瞬間,日向天宇睜開眼睛。

  依舊是火之國的森林,他立刻抬起頭看著天空。

  「從太陽的狀態來看現在應該是叔叔死亡前3個小時左右,我有足夠的時間改變叔叔的命運。」

  日向天宇立刻沖向記憶中的位置,在前進的途中,他突然眸子一凜看向某處位置。

  「那是……岩忍嗎?」

  在他不遠處的樹林中,可以清楚的看到六名岩忍圍在一起秘密交流。

  「已經查到日向雪衣的位置了嗎?」

  「是的,他在距這裡9點鐘2000米左右的傷員營地中,那裡的防守很薄弱,我的得手的機會很大。」

  「此次行動意義重大,土影大人已經下達了最後的命令,絕對不能讓日向雪衣活著回去,一旦他死亡岩隱村就能順勢向木葉開戰,取得戰爭的先機!」

  「現在立刻行動!」

  ……

  突然,六名岩忍神色一變,不知何時他們前方出現了一名年輕的忍者,那張臉陰沉的仿佛即將爆發的火山。

  「就是你們殺死了叔叔嗎?不能原諒……」

  「只有一個小鬼嗎?殺了他!」

  ……

  戰鬥很快結束了,血水從日向天宇身上一滴滴落下,周圍是六具殘破的屍體,他釋然的大笑起來。

  「沒有問題了!殺死叔叔的岩忍已經被我殺死了,這下叔叔的命運改變了。」

  整個人輕鬆了無數倍,他舒緩的朝岩忍之前所說的營地位置走去。

  「叔叔就在那裡嗎?不知道他看到現在的我會不會驚訝呢?我已經比火影還強了……還覺醒了這麼強大的瞳術,對了……我可以幫叔叔開啟完全的仙針禁法,有我輔助的話一定沒有問題……」

  當他到達營地時,他愣住了。

  片慘烈,到處是鮮血淋漓的痕跡,地上是殘破的屍體。

  日向天宇瞳孔驟然一縮,他看到了日向雪衣,被巨大的土刺釘在樹幹上,低垂著頭,已經沒有了生息。

  兩名岩忍不屑的拍了怕手掌。

  「這傢伙還真頑強,不過還是解決了。」

  「第六班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到現在都沒有回覆,還得我們第一班的完成暗殺任務。」

  日向天宇悲痛的後退一步。

  「不!這個結局我才不接受!我要回到新的時間中。」

  血眸中爆發一抹紅光,周圍的一切開始扭轉,在紅光破碎的一刻,日向天宇睜開了眼睛。

  依舊是火之國森林。

  一個人影朝他跑來,日向雪衣,遍體鱗傷。

  在他身後,四名岩忍瘋狂的朝他追趕。

  「不要在顧及了!一起全力出手,絕不能讓他活著回去!」

  四名岩忍瞬間達成共識,釋放出自己最強的忍術。

  「土遁!土流大河!」

  「土遁!土隆槍!」

  「土遁!地動核!」

  「土遁!岩柱槍雨!」

  日向天宇露出驚喜的神色,猛地沖向日向雪衣前方。

  「這種級別的攻擊我隨手都能擊碎。」

  他在心中怒吼!

  「叔叔,這次我一定能救下你!」

  就在他衝到日向雪衣身後之時,日向雪衣突然臉色劇變,驚慌的大喊道。

  「天宇!你怎麼會在這裡……不要過去啊!」

  日向天宇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只見日向雪衣發了瘋一樣衝到他的身旁,然後緊緊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鋪天蓋地的土遁忍術。

  時間太短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為什麼……為什麼……」

  日向天宇臉色煞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樣,臉上幾滴屬於日向雪衣的鮮血劃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的身體逐漸冰冷……

  接著,他猙獰的嘶吼。

  「不!這種結局我才不會接受呢!我要回到新的時間中!」

  眸中紅光閃爍,周圍的一切開始扭轉。

  在紅光破碎的那一刻,日向天宇睜開了眼睛,發了瘋一樣衝去……

  可惜他並不知道一個簡單的道理:玩弄時間的人終究會被時間玩弄……

  在接下來的數次輪迴中,日向天宇用各種方法見到了叔叔千奇百怪的死亡。

  有一次,他終於趕到救下了日向雪衣,但對方卻因為突然看到他出現太過激動,傷勢過重興奮而死……

  不知過了過久,不知多了多少次……

  日向天宇終於累了……

  他無力的癱倒在大樹下,身旁是日向雪衣的屍體,黯淡的眸子淚水不斷流淌。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救不了你,我明明已經回到過去了。」

  突然!

  他仿佛想到了什麼,精神一陣,從地上竄起來。

  「對了,我沒有必要非要救下叔叔,只要回到叔叔前離開日向家的那個上午,阻止他離開就能改變叔叔死亡的命運了。」

  血眸紅光一閃,周圍的一切開始扭轉,在紅光破碎的一刻,日向天宇睜開眼睛。

  視線中不是火之國的森林,而是熟悉的木製的房屋,前方的走廊上,一個略顯孤寂的背影默默佇立。

  「叔叔……」

  他眼中熱淚流淌,衝過去撲到日向雪衣懷中。

  「天宇,怎麼回事啊,才一晚上好像很多年沒有見到一樣?」

  日向雪衣輕笑了一聲,柔和的撫摸著懷中日向天宇的頭髮。

  「長得真快啊,好像個子又躥高了不少呢。」

  過了許久,日向天宇依依不捨從日向雪衣的懷中移開,聲音哽咽的道。

  「叔叔,今天能留下來嗎?」

  日向雪衣柔和的笑了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天宇,你知道的,叔叔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可是……外面很危險的,我很擔心叔叔。」

  「不用擔心的,等叔叔做完重要事後就回來陪天宇。」

  揉了揉日向天宇蓬鬆的頭髮,日向雪衣轉過身,緩緩走向遠處。

  日向天宇慌了,如果日向雪衣堅持要去的話他的一切努力都化為泡沫,咬了咬牙齒,他突然大聲說道。

  「叔叔,你不能去啊!他們布下了很多埋伏,你去的話……」

  日向天宇緊握著拳頭喊到。

  「會死的!」

  前進的身形凝固了,日向雪衣白潔的眸子微微閃爍,緩緩回過頭。

  「天宇,你……」

  日向天宇再也顧不得暴露自己的秘密,淚水從臉頰不斷滑落,哽咽的說道。

  「叔叔,我是從未來過來的,岩隱村布下了很多陷阱,只要你過去就一定會……」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到最後只能他自己聽到。

  「這樣嗎……」

  聽到日向天宇近乎天方夜譚一樣的話語,日向雪衣眸子黯淡的幾分,喃喃自語道。

  「那我說明未來的我已經死了嗎……」

  日向天宇沉默了。

  日向雪衣走回去蹲下,看著日向天宇悲慟的臉,然後輕輕的說道。

  「天宇,謝謝你……可有些事情即使明知會死也必須要去做,這就是我的選擇。」

  日向天宇茫然的抬起頭。

  「為什麼?」

  日向雪衣沒有直接回答,抬起頭深情的望著藍天,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

  「因為鳥兒天生就應該生活在藍天下呀,我或許沒有辦法打開籠子,但我的死亡……或許可以讓籠中的鳥兒看到一絲光明吧。」

  日向天宇眸子黯淡了許多,喃喃道。

  「籠中鳥嗎……」

  在他沉默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身體輕顫了下,抬起頭,日向雪衣正輕輕的撫摸的頭髮,臉上是慈愛的笑容。

  「無論未來發生了什麼,天宇,我都會一直看著你的……」

  日向天宇哽咽了,在朦朧的淚光中,他看到日向雪衣的背影漸行漸遠……

  ……

  風之國,樓蘭地下深處空間。

  雷晨看著面前逐漸黯淡下去的紫芒,臉上充斥著凝重和不甘。

  「該死,來遲了一步嗎?他已經回到過去了……」

  時間線是非常脆弱的,一點微小的改動都會引發難以想像的後果,雷晨無法想像未來的世界。

  也許弱小的他會被日向天宇提前殺死,也許忍界的格局就此改變,也許整個世界都會陷入到恐懼和絕望中……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紫光徹底黯淡下去,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龍脈的坑洞中。

  日向天宇!

  「這是……」

  雷晨眸子一縮。

  「他回來了?難道……」

  很快他注意到日向天宇的異樣,低垂著頭神色黯然,像是遭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嘴裡還在不停喃喃自語。

  「有些事即使明知會死也必須去做嗎……」

  雷晨臉色凝重起來。

  看樣了他是在過去的時間線中經歷了什麼,不能夠貿然接近他,時間瞳術的能力非常詭異。

  日向天宇抬起頭,露出早已被淚水染濕的臉,還有那雙璀璨如同紅寶石的眸子,沙啞低沉的開口。

  「你來了……」

  雷晨愣了一下,應聲點了點頭。

  日向天宇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驚訝,自言自語的道。

  「這幾年我像是入了魔一樣做著瘋狂的事情,到現在才知道我有多麼可笑,就像是對你的恨意,也不過是將自己的無能遷怒到你身上……」

  他自嘲的笑了下。

  「我一直都是這樣可笑的傻子。」

  雷晨想要安慰一句,但又不知怎麼開口,最後只能沉默。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念的東西了,對了……」

  他兩指一挖,就將自己的雙眼挖了出來,然後將手掌抬起,掌心眸子晶瑩剔透,宛若兩顆紅寶石。

  臉上兩個黑漆漆的空洞流出鮮血,日向天宇平靜的道。

  「這雙眼睛就送給你吧,我也只有這雙眼睛了。」

  雷晨抬起手,那雙眼珠飄到了他的掌心,在接觸的瞬間,一股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是日向天宇和日向雪衣的生活的回憶片段。

  他身體微顫了下,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嘆息。

  「原來你真的是我老鄉啊……」

  「最後,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吧!」雷晨沉聲道。

  「解除日向一族的籠中鳥,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做到吧。」

  日向天宇笑了下。

  「這是叔叔最後的期望……」

  「我答應你。」

  雷晨嘆息了一聲。

  日向雪衣一輩子都活著籠中鳥的折磨中,或許這個世界上最能理解他的人只有他了,從生活在現代社會的自由人變成家族的奴隸,這種精神折磨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籠中鳥是作用於大腦的高級咒印,雷晨雖然對此涉獵不多,但現在的他各種能力都算是登峰造極,破解起來應該不會花費太多功夫。

  就在他沉思之時,日向天宇平躺在龍脈的坑洞中,紫色的血液從他臉上的空洞流淌而下,嘴角微微上揚,就像當年日向雪衣撫摸他頭髮時那樣。

  「叔叔,天宇現在和您一樣了。」

  當雷晨回過神來時,日向天宇的身體已經逐漸冰冷,嘆了口氣,他手掌中出現聖潔的白光。

  「希望你能永遠活在回憶中那些時間……」

  雷晨看著在白光中逐漸飛散的日向天宇,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掌心的雙眼還殘留著些許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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