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白牙之死

  中午。

  琳為帶土帶了便當,吃飯時間,兩人坐在一起享受午餐。

  距離森山芸犧牲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雖然帶土有時還是會陷入回憶中,但精神狀態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

  「喂!」卡卡西走過來,神色罕見的有些扭捏,「今天放學後,有時間嗎?」

  「有啊。」帶土點頭道。

  「那,下午來我家吧,我爸爸前幾天回來了,不過他最近心情有點不太好,我想把你們介紹給他,順便給你們做一頓飯。」

  「沒問題!我們的全年級第二名都放下姿態來這樣求我,我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你這傢伙,說話可真是討厭。」

  下午,帶琳和卡卡西談笑著向著後者的家裡走去。

  兩個月的時間,讓雙方之間的感情加深了不少,雖然卡卡西一直沒放下奪得第一名的想法,但和帶土比斗時,也不再是那種你死我活的比法了。

  卡卡西家門口,

  附近的住戶不多,天空中烏雲密布,此刻的時間明明才臨近傍晚,卻像是晚上一般黑暗,四處寂寥無聲,只有烏鴉站在電線桿上,「嘎嘎」叫著。

  「怎麼這麼冷清啊。」帶土疑惑道,而且,他總感覺氣氛也有點不太對。

  「一直都這樣吧。」卡卡西道。

  「走,跟我進屋!」

  他將家門拉開,走了進去。

  「我回來了。」

  卡卡西高呼道。

  然而,卻沒有人回應他的話,而且,家裡明明很暗,卻沒有開燈。

  見此情形,帶土心頭一跳!一段原著劇情突然從記憶中蹦了出來。

  卡卡西入學第一年,他的父親,被稱為木葉白牙的精英上忍,旗木朔茂,因為執行重要任務時優先選擇了救同伴,讓村子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村子因此怪罪他,最後連他救出的同伴,都開始指責他!

  身心都擔負著巨大壓力的旗木朔茂,自殺於家中!

  難道說,旗木朔茂自殺的時間,就是今天?!

  帶土恍然回神,看著一無所知,正在尋找爸爸蹤跡的卡卡西,不由大喊:

  「卡卡西,別進去!」

  然而,晚了一步!

  他,已經踏入了客廳!

  靜——

  屋子裡,再沒有了半點聲響。

  琳被帶土的驚呼嚇了一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帶土?」

  屋內的寂靜無聲,讓帶土的心更是一沉再沉。

  恐怕,他猜對了!

  但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帶土甚至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當下,他不再猶豫,直接衝進屋子,奔向卡卡西!

  「等等我,帶土!」琳也趕緊跟上。

  「卡卡西!」帶土見到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對方,下意識道,「你沒事……」

  但當他看到地面上,一手反握染血短刀,癱倒在血泊中的一名白髮男人時,一切的安慰話語都被卡在喉嚨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只能靜靜站在卡卡西身後!

  「轟——轟——」

  天空中,驚雷炸響,讓這一切更清晰的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琳也跟了進來,看到這一情形,頓時瞪大眼睛,拼命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木葉白牙旗木朔茂,自殺了!

  過了好久,帶土終於反應了過來,趕緊扶住卡卡西的肩膀,大聲道:「冷靜!冷靜一點,卡卡西!」

  然而,卡卡西卻一把掙脫了帶土的手,轉身看向對方,「我該……怎麼冷靜?」

  此刻,他的眼神,已經滿是死寂。

  帶土啞口無言,他沒資格去要求別人在發生這種事情後冷靜。

  因為他自己,在家人死亡之後都沒辦法冷靜下來,更何況,是死在自己面前?!

  「你們先回去吧!」卡卡西道,「現在的我,恐怕已經沒辦法做菜了。」

  「不行!」帶土神色驟然堅定起來,「放任你不管的話,你走上極端怎麼辦?」

  「……」

  卡卡西沉默了。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你知道嗎?」卡卡西忽然道,「爸爸以前一直告誡我,絕對不能放棄同伴。

  他從始至終,都貫徹著這一信念。

  他為了拯救同伴而放棄了任務,村子和被他所救的同伴卻都在指責他!」

  說著,卡卡西的情緒有點失控起來,他大吼道,「就是因為他優先選擇同伴,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他教我的東西是錯誤的!

  任務優先!!!

  才是正確的!」

  「但是,那是村子的錯,是他那些同伴的錯!我認為,旗木叔叔的選擇是正確的!

  同伴優先!!!」

  帶土同樣大聲回應道!

  「就像芸姐姐,她同樣是為了掩護同伴撤退而犧牲!她錯了嗎?沒有!」

  「那是因為……」卡卡西犟嘴道,「那是因為,救人是她的任務!」

  「啪——」

  卡卡西的頭歪在一邊,裸露在外面的臉上迅速出現了一道紅印子!

  帶土收回手,冷冷道:「那不是任務,她也可以選擇撤退,但她選擇了留下掩護別人!

  她比誰都怕死,但是,她始終貫徹著同伴優先的信念,所以,她留下了!

  我很欽佩她,贊同她的選擇,同伴優先這個信條是正確的!

  哪怕為此付出生命!」

  「同伴……優先?」

  「同伴優先!」

  卡卡西反覆念叨著這四個字,半晌,他才再次回過神,「但是,選擇同伴優先的人,不管是爸爸,還是你的家人,都因此而死了!」

  「那我們就應該努力變強,強到沒有人能打敗我們,能夠保護好所有同伴,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但是,村子,會允許同伴優先嗎?」

  「那我們就爬到高層,改變這一切,我當火影,你當顧問!」

  「但是,你說的這些東西,我們能實現嗎?」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是木葉村同輩的第一天才,你,是木葉村同輩的第二天才!

  不管是成為頂級強者,還是成為高層,只要我們付出足夠的努力,一定沒問題的!」

  帶土拍著卡卡西的肩膀,認真的說道,「否定旗木叔叔的信念,不是你應該做的,你應該將他的意志貫徹下去!

  同伴優先,才是真正的火之意志!」

  卡卡西低下頭,沉思著,隨後猛然抬頭,道:「雖然你說得話很不現實,但是,有句話你說得沒錯,我不應該否定爸爸的意志,而是應該繼承下去,貫徹下去。」

  「這樣才對!」帶土點點頭,然後又嚴肅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先將旗木叔叔安葬。」

  提到這個,卡卡西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這件事情的衝擊顯然對他無比巨大。

  帶土重重拍了拍他的背,「我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

  「沒錯,卡卡西同學。」琳同樣認真道,「我和帶土,都是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