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開眼

  「一——」

  「二——」

  「三——」

  「四——」

  「五!」

  「轟!」

  一聲悶響,水池裡炸起了巨大的水花!

  五名剛跑出沒多遠的新生看著那水花,心有餘悸!

  剛才,就是他們手中握著起爆符,然後報數,卡好時間,將已經引發的起爆符傳給下一個人。

  而最後一個人報數完畢後,還得負責將起爆符扔進水裡。

  不然,他們五人都得玩完,所幸,一趟流程中沒有出任何疏漏。

  「很好,看來大家已經可以很精準的掐好起爆符爆炸的時間了。

  記住,這是你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最大的攻擊手段!一定要會用,並且用好!」

  「明白!」一班的學生們大聲回應道。

  原田武男厲聲道,「就算這是演習,剛才你們要是敢分神,就都會被炸死炸傷!

  起爆符可不是玩具,千萬要記住這一點!」

  當然,這話是原田武男說出來唬人的,起爆符這種危險的東西,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交給一群五六歲的孩子?

  這些孩子真要是被起爆符炸傷了,這個責任他可擔不起。

  之所以水花會在特定時間炸起,其實是有高明的土遁老師在水下操作真正的起爆符的結果。

  「明白!」不知真相的新生們咽了咽口水,大聲回答道。

  戰爭時期的教學進度極快,這才三天過去,課程已經上到了這種程度!讓帶土暗自吃驚。

  「好,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大家收拾一下,回去早點休息。」原田武男道。

  「是。」

  回到教室收拾好東西後,帶土跟三位女孩結伴走出校門。

  走了沒多久,宇智波哲也從後面追了上來,「抱歉啊,剛才有點事。耽擱了一下。」

  「哥哥,你太慢了!」宇智波雨輕哼一聲。

  「今天過得怎麼樣?」帶土問道。

  「還能怎麼樣,無聊唄。」宇智波哲聳了聳肩,「二年級生里,就沒有一個能跟我相比較的。

  每次體術對練時,我的對手都哭著喊著不想跟我打。」

  「是你下手太重了吧。」帶土失笑,「每次你的對手都鼻青臉腫的。」

  「那是他們太弱的原因啦。不像你,同級生有三代火影的兒子,專精幻術上忍的女兒,木葉白牙的兒子等等,而且都跟你分在一個班,你的競爭對手那麼多,肯定不會寂寞。」

  「競爭對手多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啊,雖然我現在坐擁著第一名的名頭,但卡卡西,猿飛阿斯瑪以及其他天才,可都盯著我呢。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拉下去,壓力可是很大的。」帶土說著,然後有調笑道,「哲你也要打起精神來,不然,我可真要全方面超過你了哦!」

  「那當然。」宇智波哲收斂笑容,認真回答道。

  「嗖——」

  突然間,一名身穿戰術馬甲,頭戴木葉護額的忍者出現在路中央,擋在了他們面前。

  這名男性忍者眼睛盯著他們,不動手,也不離開。

  見此情形,帶土和宇智波哲頓時警惕起來,將女孩子護在身後,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忍者大人。」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男性忍者異常禮貌,道:「我問一下,你們中,哪位是宇智波帶土?」

  帶土愣了一下,然後道,「我是。」

  男性忍者看向帶土,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道:「這是森山上忍想要交給你的信,還請收下。」

  帶土看了看男性忍者那嚴肅的表情,本能的感覺不對,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信,反問道:「芸姐……森山上忍呢?有事她為什麼不親口來跟我說?」

  男性忍者臉色一變,垂下眼帘,沉默起來。

  看著對方的神態,帶土只感覺有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腦海「嗡」一下子,徹底亂了套,前所未有的驚慌感湧上心頭!

  他睜大眼睛,大聲問道:「芸姐姐呢?!

  她去哪了!!!」

  「帶土!」其他人察覺到了帶土語氣中的驚慌,腦海中將男性忍者跟帶土的對話過了一遍,心中也誕生出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男性忍者看著這群孩子那慌亂的目光,咬了咬牙,艱難道:「森山上忍,在砂隱村最後的臨死反撲下,光榮犧牲了。

  身為感知忍者的她,曾指引了無數我方忍者安全逃離,但她本人卻不幸被敵人困住,被圍攻而死!

  後來,我們再次組織兵力,將砂隱最後的反抗力量打廢……」

  「什麼!!!」宇智波姐妹倆驚呼!

  「為什麼?!」宇智波哲攥緊拳頭。

  「芸姐姐她……」琳眼中湧出淚水,喃喃著。

  森山芸,芸姐姐,陣亡了!

  帶土心頭湧上一股濃郁的悲傷,兩耳再也聽不到男性忍者後面的話語。

  他看著男性忍者遞過來的信封,怔怔的接過!

  看著信封表面那熟悉的字跡,一幕幕畫面從帶土腦海中閃過,那是他與森山芸相處的歷程。

  偷看女澡堂被追殺時,蠻橫的想要入住自己家時,穿著圍裙,哼著小曲做飯時,厲聲指責自己壞習慣時,溫柔的看著自己訓練時。

  以及上個月,為自己操辦了一個完美的生日宴會時!

  下一個瞬間,這些畫面轟然碎裂,化做點點滴滴的光點,消散不見!

  這一刻,帶土揪心的疼。

  他沒想到,戰爭的苦痛竟然如此輕易的降臨到了他身邊!

  突然嗎?一點都不突然,這是每個忍者都要面對的宿命,人類的生命,就是這樣脆弱。

  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接受啊!

  帶土的雙眼一陣刺痛,他捂住眼睛,一下子坐倒在地,手裡緊緊攥著森山芸留給自己的那封信。

  「帶土!」離他最近的琳趕忙扶住她,「你沒事吧。」

  「那,我就先走了。」男性忍者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在琳的攙扶下,帶土緩緩站了起來,眼睛的疼痛感已經消去,他鬆開手,睜開眼,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流下。

  「帶土,你……」宇智波哲看到對方的眼睛後,頓時驚呼一聲。

  聽到宇智波哲的驚訝,帶土看向對方,從對方的眼睛裡赫然看到自己眼睛中,兩枚黑色的勾玉正緩緩旋轉著。

  「你開眼了!」宇智波哲將自己的後半句話說完。

  「開眼……嗎!」帶土看著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的世界,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代價,為什麼這麼大!」

  「沒事吧,帶土哥哥!」宇智波姐妹倆看出帶土狀態明顯不對,忍不住擔心道。

  帶土沒有說話,將芸姐姐留下的信打開,拿出裡面的紙,自顧自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