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還是太年輕

  第6章 還是太年輕

  「老師,我回來了,這是我給您準備的午飯。」

  止水掀開營帳,手中拿著烤魚烤雞,帶著滿臉笑意。

  「看你的表情,想來事情很是順利。」

  司馬懿正躺在席上假寐,聞言睜眼看去,露出一抹笑容。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老師。」

  放下東西,止水上前將其扶起,輕聲講述道:「今天會議上,我讓輝大哥按照老師教的方法率先發難,果然將霧忍襲擊的事都推到了水戶門身上.」

  止水眉飛色舞,將今早會議內容全盤複述。

  司馬懿吃著燒烤靜靜聽著,不時點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這個總指揮倒是個聰明人,不輕易站隊卻又行事果斷。」

  「朱雀上忍嗎?」

  止水沉思,仔細思考老師的評價。

  「朱雀上忍在輝動手之前立刻將其制止,之後更是將水戶門昌吾罷職看押,確實果斷,可若說他不輕易站隊」

  止水皺眉再三思索後還是補充道:「豬鹿蝶三族一向支持三代大人,昨日也是他向我索要俘虜,這難道不是在支持水戶門他們嗎?」

  司馬懿有些驚訝的看著止水,沒想到一個上午不見,對方居然開始動腦子了。

  「你開始學會思考了,這是好事,不過你看得還是不夠遠,三代是三代,水戶門是水戶門。」

  「戰爭結束交換俘虜是應有之事,他只是提醒並未在昨晚強留,輝與水戶門言語交鋒之時他也未曾插手,這已經說明他並不想參與這件事。」

  「那為什麼還要在最後保護昌吾上忍?」

  「你的思想開始苛刻了。」

  司馬懿並未解釋,反而看著止水錶情嚴肅。

  「誒?」

  止水愣住,突如其來的呵斥讓措手不及。

  「不要苛責任何人可以達到你的要求,你想看清事情的真相就要學會站在對方角度去思考,如此才能洞悉利害。」

  「站在對方的角度」

  止水沉思,如果他是奈良朱雀的話,當時他應該怎麼做呢?

  「他是東線指揮,如果他任由輝大哥鼓動其他上忍動手的話必然造成動亂,這將是朱雀上忍的失職。」

  止水喃喃分析,目光逐漸清晰。

  「昌吾上忍是水戶門家族的人,奈良不想激起群憤但同樣不想得罪水戶門家族,所以將他移送三代那裡!」

  「不錯。」司馬懿輕撫長須,滿意點頭,「不過你還看漏了一點。」

  「還請老師教我!」

  「他的立場始終在火影那裡,而火影的目的依然是打壓宇智波,所以他不會放任宇智波在其餘忍者面前樹立威望,這才在最後關頭阻攔輝。」

  「不僅如此,你可還記得他今日有關宇智波的部署?」

  止水點頭,回應道:「由我帶領宇智波的族人留下斷後盯著餘下的霧忍,以免他們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

  不過

  這有什麼問題嗎?宇智波歷來都是最後一個離開戰場的,這是對我們實力的信任啊!」

  司馬懿沉默,深深的看了一眼止水,輕嘆道:「任重而道遠啊~」

  「咦?」

  此話一出,止水連忙撓頭,微微縮起脖子很是不好意思。

  司馬懿搖頭,起身而走表情凝重,「古人云,唯名與器,不可假於人。」

  「你領兵斷後,可他們卻大隊返回木葉接受百姓擁戴,待你返回木葉之時可有人為你等接風洗塵?」

  「沒有.」止水搖頭,表情有些失落,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

  可每一次他們回去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只有各自的親人,只有族人,而沒有村子。

  「如此行事,誰還會知道宇智波的功績,誰還感念宇智波的恩德,長此以往只有仇沒有恩,宇智波焉能長存?」

  「不,我們是忍者,忍者就是在黑暗中支撐和平的無名者!」

  止水目光如炬,這是他的忍道,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

  而司馬懿呢?

  他看著止水逐漸確定了心中所想,對於所謂忍者沒有直接反駁,反而平靜的問道:「昨日那兩個霧忍是忍者嗎?」

  止水不理解,老師的思路為何總是這麼跳脫,但他斟酌片刻還是老實回道:「是。」

  他們能夠提煉查克拉,能使用忍術,甚至在霧隱村有正規的忍者番號,誰能說他們不是忍者。

  「火之國大名是忍者嗎?」

  「不是。」

  「他們有什麼區別?」

  「區別,霧忍是.」

  止水瞳孔收縮,忍者與非忍者的區別是什麼?

  他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霧忍可以使用查克拉可以使用忍術,而非踐行他的忍道。

  「因為霧忍可以提煉查克拉,可以使用忍術而大名不行,沒錯吧。」

  司馬懿來到止水身前,似笑非笑,「拋開查克拉與忍術,霧忍與大名沒有任何區別。

  現在你告訴老夫,查克拉與忍術是什麼?」

  「是殺人的工具。」

  止水低頭,雙手微微顫抖,不只是查克拉,還有這雙眼睛對於他而言也只是工具!

  殺人,以及挽回村子與家族的關係的工具。

  「所以,他們因為一把刀,一個鋤頭就要給自己一個枷鎖,一個定義嗎?」

  司馬懿表情漠然,這些東西對他而言從來都是工具,名聲,信譽,威望本就是消耗品,因此而束縛自己才是愚蠢的行為。

  止水啞然,他知道老師說的人是他。

  僅僅因為查克拉,忍術,以及那場考試他就成為了忍者,就成為了一個需要在黑夜中犧牲的無名者。

  這樣的忍者到底是由誰定義的呢?

  止水甚至回憶不起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

  可是,一直以來,明明大家都.

  他瞳孔微顫,他想為木葉辯解,想為三代辯解,想為自己辯解,想要為忍者這個職業辯解,可任他如何思考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是的,老師說的沒錯。

  忍者之所以是忍者,僅僅是因為他們能提煉查克拉,能使用忍術。

  止水嘆息,痛苦的閉上雙眼,他的忍道,他一直以來堅持與踐行的道路被老師,不,被他自己動搖了。

  還是太年輕了。

  司馬懿搖頭,他的話其實是詭辯,此忍者非彼忍者,但是止水被不斷引導從而自己否定了自己,等對方冷靜下來或許就能察覺不對。

  不過,他可不會給對方機會。

  「現在,你告訴老夫,拋去忍者的這層身份,宇智波與他們都是木葉的百姓,既無區別,何以屢受苛待?」

  「因為.因為三代要打壓宇智波!」

  「呵呵呵,沒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