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與團藏的合作，十六夜的血跡病
看著十六夜瞳孔中的紡錘形狀，止水心中震驚不已。
「成功了，居然真的成功了？！」
止水雖然對十六夜的覺醒抱有希望，但真當對方成功的時候他又感到不可思議，若是這個方法可以普及，以後的宇智波或許不會再出現萬花筒斷層的情況了。
宇智波的局勢將會立刻發生驚天逆轉。
畢竟，一雙萬花筒是催命符，三雙萬花筒那就是恐怖的威懾力，到了這個時候就算他們真的暴露，就算三代重新站起來，木葉也得掂量掂量他們能不能打得過三雙萬花筒。
誰說這火影的位置他們就坐不得？
無數念頭在止水的腦中閃過，正當他興奮的時候十六夜卻突然掙脫了他的幻術。
進階為萬花筒後十六夜瞳力大幅度提升，身處幻術中的他立刻就察覺到了異樣，隨之便解除了止水的幻術。
視野回歸密室，十六夜稍愣，不等他張口詢問雙目突然一股劇痛傳來，他下意識捂住雙眼。
止水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查看，卻見十六夜眼角流下血淚，一時間竟然難以止住。
「這是怎麼回事？」
覺醒萬花筒會刺激雙眼流下血淚，止水經歷過自然清楚，但他覺醒的時候可沒流下這麼多血。
十六夜捂著雙目身體蜷縮在一起，看他的狀態似乎十分痛苦。
止水心中略有慌亂，但很快反應過來，直接將十六夜打暈，再為其止血，然後將其背出密室。
嚴世蕃看著出來的兩人，眉頭一挑，當即就問道：「怎麼回事？」
「來不及解釋了，老師你先讓金火和英樹把族裡的醫療忍者叫來。」
嚴世蕃見狀知道事態緊急，立刻回到書房讓八代和鐵火動身，兩人的速度可比金火和英樹快多了。
二人立刻動身，不消片刻便將人帶到了臥室，此時稻火和恭平正一臉疑惑的守在門外，臉上還隱隱透露著些許疲憊。
而十六夜則躺在屋內身體不自覺得微微顫抖，止水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心中頗為自責。
「這次行動有些草率了，應該慢慢嘗試的。」
十六夜還有兩個孩子，他簡直不敢想，若是因為他的莽撞導致十六夜出了什麼事，他以後將如何面對那兩個孩子。
「人到了。」
就在這時，嚴世蕃帶著五名族內最優秀的醫療忍者走了進來，八代和鐵火則同樣被留在屋外守著。
「快，看看十六夜的情況！」
五人立刻動手，圍在十六夜身旁開始檢查，綠色的螢光閃爍。
嚴世蕃則來到止水身旁，用眼神示意。
止水知道他想問什麼，點了點頭，隨後補充道：「成功了，但是不知為何好像又出了意外。」
嚴世蕃恍然，沒再多言，畢竟這些東西他也不了解，只能在一旁看著。
出乎兩人意料的是，五人的檢查很快就結束了，他們抬頭互相看了一眼，表情很是奇怪。
其中一人在確定了其他人的結果後起身說道：「族長大人，按照我們的檢查結果來看，十六夜隊長只是操勞過度，身體有些透支，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了。」
「只是操勞過度？」
止水愣神，十六夜剛才的狀態怎麼可能只是疲憊，他有些不太相信，隨後讓五人避開目光，自己上前掀起十六夜的眼皮，確認萬花筒已經關閉之後讓五人著重檢查十六夜的眼睛。
五人不解，不過也沒有多問，檢查了十六夜的眼睛後又再次複查了一遍他的身體，確認無誤後繼續說道：「他用眼過度，不過情況並不嚴重，用些族裡的藥水，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
另外，我們又檢查了他的身體，確實是過度勞累導致的。」
再次聽到這個回答止水陷入了沉默。
十六夜的工作是多，但絕對不至於勞累過度，而且他還是個精英上忍，身體強度遠超普通人。
止水立刻就想到了萬花筒，或許這就是用幻術開啟萬花筒的後遺症，如果只是如此的話，似乎可以接受。
「辛苦你們了」
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不過止水沒有完全放心，沉吟片刻後還是說道：「準備一下，今夜留下輪流照顧他，他若是醒來，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族長大人。」
止水簡單安排之後便和嚴世蕃一起出去了，門外四人立刻朝他們看來，心中有很多疑問。
止水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道：「今晚對你們做了些實驗，不過實驗內容暫時不能告訴你們，所以封印了你們今晚的記憶，等時機成熟會幫你們解開封印，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具體內容了。」
四人聞言，心中總算有底，這才放下心來。
「那十六夜是什麼情況？」
「實驗出了些問題，十六夜受傷了，醫療忍者說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恭平若有所思，他撐了個懶腰，表情有些睏乏，說道：「那剛才的實驗一定十分費力，我現在感覺累得不行。」
此言一出，本欲讓幾人回去休息的止水心臟猛地一突，他立刻問道：「你們幾個都很疲憊嗎？」
四人一愣，齊齊點頭，恭平還補充道：「除了有些累外，眼睛也有些疼。」
不會吧.
止水不敢耽擱，連忙將屋內的醫療忍者叫出來為四人檢查。
得到結果與十六夜幾乎相同，只不過沒有十六夜那麼嚴重，四人中狀況最差的是恭平。
止水心中已然明悟，頓時鬆了口氣。
「你們先回去，配上族裡的眼藥水好好休息，明天也不要去工作了。」
「是。」
四人離去後，止水想了想又回房間將五人的情況記錄下來，隨後抽了十六夜的一些血液連同記錄一起交給通靈烏鴉，讓其前往田之國送給大蛇丸。
如果代價只是一時疲憊，那麼完全可以接受，只希望不要出現什麼隱患。
心懷憂慮，止水一夜未睡，一直在等十六夜醒來。
嚴世蕃倒是睡得香，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十六夜而已，沒死自然是好事，死了也影響不到他，他還要將精力放在接下來的擴張上。
而十六夜的身體似乎正如醫療忍者診斷的那樣，只是過於疲憊。
他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悠悠醒來，負責照顧他的醫療忍者見他有了動靜立刻叫來止水。
「十六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讓醫療忍者迴避之後，止水小聲問道。
十六夜想起之前的事情腦袋有些脹痛不由皺起眉頭，不過上了特製的眼藥水後那種堪比眼球炸裂的劇痛倒是消失了。
「還好，只是腦袋有些脹痛，族長，我這是怎麼了？」
止水沒有隱瞞，把他用幻術刺激對方覺醒萬花筒的事情說了出來。
十六夜表情頓變，其實在他察覺到幻術的時候就十分錯愕，他不理解止水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如今了解事情經過，而且自己還覺醒了所有宇智波的終極夢想，傳說中的萬花筒後，饒是十六夜也激動不已，瞬間就覺得這點脹痛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隨後他就迫不及待開啟寫輪眼，隨著查克拉的注入，三勾玉又化作了萬花筒。
止水取來鏡子，讓十六夜好好打量。
「開啟萬花筒後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十六夜興奮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聞言略作思考後點頭說道：「眼球微微脹痛，身體好像也有些沉重。」
止水暗暗記下，隨後又問道：「可知道你覺醒的瞳術是什麼？」
「瞳術的名字叫做伊邪納岐，至於效果.」
十六夜感知到瞳術效果之後十分震驚，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止水古怪的表情。
「通過這個瞳術，我可以更改周圍對我不利的現實，只保留有利的部分，但是這個術的代價很大，每使用一次我的一隻眼睛就會失去二十年光明，若是短時間內連續使用兩次我就直接變成瞎子了。
不過若是只更改自身，只會瞎兩年，效果十分強大！」
聽到群體效果代價只是失去二十年光明，止水微微錯愕，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覺醒的瞳術使用代價本身就會小一些。
若是讓他使用這門禁術，即便是萬花筒也會徹底失去光明。
止水正欲再問，卻見十六夜突然眉頭一皺，再次捂住眼睛。
「還是有些陣痛。」
「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先不要嘗試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另外，用幻術幫你覺醒萬花筒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副作用。對不起，這次確實是我莽撞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止水錶情凝重，十六夜卻笑道：「沒關係，我知道萬花筒對於家族的重要性，既然我已經成功了就在我的身上嘗試吧。
不過，若是我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族長，還請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孩子。」
即便真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情況，十六夜也不會怨恨止水。
就算提前知道止水的目的和可能的後果他也會配合的，因為他是宇智波，他無法拒絕一個覺醒萬花筒的機會，尤其這個方法還不會傷害到自己珍視的人。
「好好休息吧。」
止水張了張嘴，只是輕聲勸慰，隨後起身離去。
十六夜其實還有很多疑問，見狀也只得咽下。
止水離去之後繼續處理家族內外的事務，對於十六夜的情況他沒有什麼頭緒，而大蛇丸那邊也不可能那麼快回復。
只得在空閒之餘翻書思考，隨後讓醫療忍者時刻守在十六夜的身邊。
至於十六夜的情報工作，止水讓金火接手了，雖然英樹更適合一些，但他還要在族學苦修，沒有那麼多時間。
如此，兩天之後，止水沒有等到大蛇丸的消息，卻等到了團藏送來的密信。
書房內，嚴世蕃看完之後大笑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團藏輸光了自己的本錢，卻又不甘就此罷手，現在想和我們合作了。」
團藏被三族坑了一把，手中力量損失慘重，連木遁忍者都丟了，就算僥倖突圍的也人人帶傷，就像他的理想一樣。
回到根部的團藏沉寂了數日，終究是不甘就此隱退，做出了一個違背老師的決定，和宇智波合作。
「他終於認清現實了，我們要立刻答應嗎？」
「不急，從信中可以看出團藏此人心中的傲氣還沒磨去，曾經的背叛更是隻字不提，且先晾他兩天再說。」
嚴世蕃笑了笑，隨後將手中信件燒掉，又補充道：「你在警務部給我準備一個位置，接下來的事，我會從警務部入手。」
不同於司馬懿的低調，嚴世蕃為人十分張揚，此刻更是準備親自下場，止水對他有所了解，也沒有勸阻。
入夜，止水又從醫療忍者那裡得知了幾人的狀況。
其餘四人身體有所恢復，但依然沒有回到那晚之前的狀態，不過按照醫療忍者的判斷，半個月後他們就能徹底恢復。
但是十六夜的身體卻沒有半點恢復的跡象，反而越發虛弱，今日甚至出現了發燒的症狀。
這讓止水心中憂慮不已，只得再次從十六夜身上抽取一些血液隨後給大蛇丸書信一封。
根部，眼見天光方亮，團藏緩緩從黑暗中走出，短短几日，他的滿頭黑髮變得有些灰白，眼神也越發陰冷。
「宇智波，還沒有回信嗎？」
一夜了，宇智波居然整整一夜都沒有回應他，他都已經放下底線同意和對方合作並答應將來幫他們解決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問題，宇智波還要怎樣！
團藏心中怒火難以扼制，他恨不得直接滅了整個宇智波一族，但他很快又冷靜下來。
連轉寢小春幾人都收拾不了，談什麼滅掉宇智波呢？
「回大人，密信進入宇智波族地後，他們沒有任何動靜。」
團藏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聲音低沉的說道：「再去，直到他們同意。」
他已經沒得選了，放眼整個木葉，沒有其他忍者敢，或者想幫他了。
「是。」
隨後，短短兩日，嚴世蕃一連收到了七封來自根部的信。
信中語氣越來越誠懇，團藏的底線也越來越低，不過嚴世蕃只看了前面兩封，其他幾封信看都沒看直接燒了。
直到這日傍晚，團藏的第九封信落到了嚴世蕃的書桌上。
信中提到當初的背叛只是迫不得已，更是直言宇智波作為木葉創始家族之一不能坐視木葉落在轉寢和水戶門這種家族的手裡。
隨後還提到綱手即將接手木葉，成為五代目，這將是千手一族第三位火影，而宇智波卻沒有出現過哪怕一位火影，這不公平。
最後更是表示他很看好止水，並且認為止水將是他之後最合適的繼承人。
嚴世蕃看完不由嗤笑一聲，「差不多了，這次就給點反應吧。」
止水近日神情有些憔悴，聞言只是說道：「那就有勞老師代筆了。」
嚴世蕃點頭，隨後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信件讓止水過目，待止水確認之後便讓人送到了根部。
團藏接到回信以後心中一喜，本以為宇智波同意了合作，然而等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信後卻發現，信里居然是宇智波提的條件。
團藏仔細看了一遍，眼神頓變。
他捏了捏拳頭，不過也只是猶豫片刻就同意了。
宇智波的這些條件，如果他是火影，他一條都不會同意。
而如果他是火影，他一條都不會承認。
「哼，宇智波，敢拿捏老夫，走著瞧！」
團藏陰狠一笑，宇智波的這些條件他全部同意了，並且立刻給了回信。
止水看到回信之後表情錯愕，「這種條件他都能答應？」
嚴世蕃卻笑著搖頭解釋道：「團藏這種人，只要我們能幫他成為火影，他什麼都能答應。
當然，只要他真的成為火影，他什麼都不會承認的。」
止水臉色一黑，不由嘆道：「真不愧是團藏。」
「哈哈哈，無妨，我也沒指望他成為火影之後能幫我們，只要在他成為火影之前我們能占夠便宜就行了。」
止水恍然，二人商議一番後再次給了團藏回信，而隨著這封信件的送出，也就意味著他們跟團藏正式成為了盟友。
與此同時，或許是止水兩份信件的催促讓大蛇丸意識到十六夜事件的重要性，大蛇丸這次的回信速度遠超上一次。
與團藏確認合作關係的次日黎明，一條小蛇來到止水房間，止水早有察覺起身將信件取出。
隨後迅速閱覽信件，信中，大蛇丸告訴了止水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可能猜出了出現這種情況的緣由。
大蛇丸表示，他檢查第一次送來的血液後發現十六夜的身體沒有太大問題。
然而檢查第二次送來的血液後卻發現十六夜的身體在不斷惡化，由此他推斷很有可能是萬花筒不正常覺醒引發的血跡病。
血跡病！
止水心中咯噔一下，大蛇丸的那些研究他也在司馬懿的影響下看過一些，雖然了解不夠深入，但見識也擴寬了。
血跡病是血跡忍者專屬的病症，基本上都是因為血跡力量過於強大導致的。
關鍵是，至今無解！
這都算好消息，壞消息自不必提。
大蛇丸直言，他沒有治療血跡病的方法，而且這麼點實驗材料他就算想幫也幫不了，建議把十六夜送到他那裡，或許還有一絲可能。
止水心中愧疚不已，他猶豫許久，在詢問過十六夜的意見之後還是同意了。
隨後他回到室內翻書，在司馬懿的影響下止水讀了許多書，思維逐漸發散，苦思良久之後也寫下了兩條建議。
一，為十六夜的移植新的眼睛。
二，請求綱手幫忙。
寫完這兩條建議後，止水眼神堅定，心中暗道：「無論如何，我絕不能讓十六夜出現意外！」
這裡再次重申一下之前的設定，我是把伊邪納岐在內的禁術看做某一個萬花筒忍者覺醒的瞳術然後記錄下來，成為禁術。
所有禁術三勾玉使用都會瞎掉，一些厲害的瞳術如果與本人覺醒的瞳術不同，比如止水覺醒的別天神，如果他用天照會消耗很大，代價很大，但不至於立刻瞎掉。
消耗的程度取決于禁術的強弱，伊邪納岐和伊邪那美屬於最強的那一批。
而由於斑使用伊邪納岐後又恢復了視力，所以我也是合理設定，只要恢復能力夠強，或者說瞳力夠強，即便是伊邪納岐也不會徹底瞎掉。
所以綜合考慮，覺醒瞳術為伊邪納岐的宇智波，雖然瞳術達不到永恆，但畢竟是自己的瞳術消耗會小一些，所以失去光明幾十年後還是能恢復。
這是之前寫萬花筒時候的設定，我估計有人已經忘記了，這裡重申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