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鄭伯克段於鄢
二線營地，眾人返回營地後，止水迅速當著眾人的面書信一封派人加急送往烏鎮營地。
隨後召集眾人統計傷亡。
「止水大人，此次前來支援的一共十五個小隊，三個醫療忍隊，這次襲擊有十七名忍者已經確認死亡，其中」
負責匯報的同樣是小泉五月，一名平民出生的特別上忍，三十歲的模樣，說道這裡表情沉悶。
止水一臉疑惑示意其繼續。
「其中負責領隊的轉寢力斗中忍也犧牲了」
「什麼？！」
止水瞳孔一縮似乎不敢置信，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宇智波輝想要確認這個消息。
「是的，轉寢中忍的屍體已經被我們帶回來了，哎~」
宇智波輝搖頭嘆氣，似乎有些不忍。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司馬懿適時露出悲傷的表情，微微低頭。
止水見狀立刻反應了過來，拍案而起，雙目含怒。
「該死的霧忍，輝，立刻集結人手，我們殺過去，一定要為轉寢中忍報仇！」
三勾玉顯現，暴虐的查克拉讓眾人心驚。
「是！」
「等等！止水大人冷靜一下！」
「止水大人不可啊！」
原本還在一旁保持沉默的一眾小隊長此刻也坐不住了紛紛開口勸道：「霧忍的情報還無法確認，我們剛經歷了襲擊失去了不少夥伴，這個時候實在無心再戰。」
「是啊止水大人，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有人脫口而出，說完他就後悔了，眾人閉嘴紛紛看去。
「那種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止水眼眸一動，立刻追問道。
「額」
宇智波輝更是一臉不悅，上前厲喝道：「他也算不顧危險來到這裡支援我們，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村子的夥伴？」
被宇智波輝如此追問，那人頓時臉色漲紅，連忙說道：「要不是他故意拖延，我們早就到營地了，也不會被霧忍襲擊！」
「沒錯，要不是那個混蛋，天黑之前我們就能到營地，怎麼可能會被霧忍襲擊，我的隊友也不會死！」
有人帶頭，眾人也難掩心中怒火，紛紛開口宣洩。
「那個混蛋把我們都害了！」
「什麼！？」
止水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他渾身發抖卻強撐著說道：「胡說！轉寢中忍是奈良上忍選擇的援兵，跟你們一樣都是我們的夥伴！」
「是村子的同伴啊！他怎麼可能故意拖延！？」
止水臉色蒼白，瞳孔震動，查克拉越發暴虐。
小泉五月離得最近，直面宇智波的強者之時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如臨深淵。
那名施展大型水遁的霧忍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也不過烏合之眾。
「止水大人，您不必為了這種人生氣，他的死是咎由自取。不過為什麼您的營地會在這裡，而不是前線？」
這同樣是眾人心中的疑惑，他們總感覺這件事透露著詭異。
宇智波輝冷哼一聲，直接懟道：「還不是你們遲遲不到，霧忍的襲擊又太過頻繁，我們無法保證能擋住他們的滲透。
只能向後方撤離收縮防線，這是奈良指揮昨日就下達的命令，你們不知道嗎？」
眾人恍然，隨後面面相覷，他們唯一能和那邊說上話的只有一個，現在一個也沒了。
「都是轉寢的錯！」
「都是轉寢的錯！」
眾人心中恨意暴漲，念頭越發一致，更有人回頭看向帳外那具千瘡百孔的屍體，這才緩和不少。
「不管怎麼說，你們願意在這個時候回來支援我們，宇智波絕不會忘記你們的！」
「謝謝！」
止水收拾情緒，躬身道謝，起身後他目光真誠的看向每一個人，每一個與他對視的人都頗為不好意思的避開目光。
「額，不是.」
「應該是我們道謝才是，若不是止水大人帶人救援我們，我們.」
「本來我們才是援軍，現在，哎，實在太丟人了。」
眾人心中清楚，若非被強行選中誰會願意這個時候來前線呢？
「哈哈哈，不要這麼說，你們能來已經幫大忙了。好了，今晚的巡邏就交給我們吧，大家先下去休息。」
「是，不愧是瞬身止水，真是可靠啊！」
眾人推脫幾次後便應了下來，有人不由感嘆，心生嚮往。
若是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或許會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呵呵，看來你已經開始適應了。」
待帳中只剩下二人後，司馬懿笑著開口打趣道。
「不不不，這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我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會是我說的。」
他用力揉著臉，回憶起方才的表情與話語微微顫慄，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為了籠絡人心，這些都是必要的，你要儘快適應，等我們去了木葉就要經常這樣了。」
「經常！」
止水脖子一縮，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不寒而慄，但一想到宇智波的現狀也只能無奈點頭，「為了挽回宇智波的形象也只能如此了。」
司馬懿欣慰的點頭，眼前這少年總算有些成長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止水點頭，眼中帶著期待，說道：「霧隱那邊已經沒有人手了，明日派他們去查探一下，匯報之後只要等人換防即可，不出半個月我們就可以回到木葉了。」
「嗯，那就坐下吧，今日我們講的是鄭伯克段於鄢。」
止水乖乖坐好，又到了他每日最喜歡的聽故事環節了。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小斗進大斗出，田氏代齊！這些一個個奇特的故事每一個都讓他有所感悟。
而司馬懿心中其實頗為無奈，條件有限，但止水的教育卻刻不容緩，他只能用這種方法灌輸一些理念。
「從前有一國名為鄭，其國君」
「故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這句話的意思是，多行不義之事，別人就不會親近他，土地雖然擴大了，他也會垮台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
止水愣愣出神重複著這句話。
司馬懿見狀放緩速度，說完共叔段的結局後更是刻意省略了之后庄公母子黃泉相見之事。
止水沉默著，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三代對於鼬的評價。
『一個具有火影思維的孩子。』
隨即又閃過那晚看到的畫面，一個矗立在族人屍體上的鼬。
「鄭伯克段於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