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新之助的野望
「族長大人，三代大人傳令，令各忍族族長前往火影大樓會見。」
聽著進入暗部的家族忍者通報，止水有些疑惑，平日叫他要麼是因為警務部的瑣事，要麼就是轉寢小春那個老.婆婆又在三代耳邊說他壞話。
不過這次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三代居然一次性召集了所有忍族的族長，這讓他感到些許不安。
這種不安來自於未知。
雖然不安，但他並未遲疑，回應對方後便與司馬懿商討了一番。
面對這種突來的變故，司馬懿的第一反應依然是，「這麼著急，北方戰事失利了？」
上一次這麼著急還是大蛇丸叛逃，五個傢伙連夜跑進院子稟報，當時，司馬懿也是這麼想的。
止水思考片刻後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奈良鹿久上忍已經被調去北方，鹿久上忍為人穩重，智慧超凡。
三代又派了不少忍者過去增援，如今北方忍軍數量高達七千有餘，雲隱不過八千忍軍，雖然以少對多，但按照以往經驗應該十分穩固才對。」
司馬懿聞言看了眼止水，沒有多說，只是勸道：「不清楚就別猜了，先過去吧，不要讓人覺得你輕慢三代，族裡我會看著的。」
「好的，爺爺。」
止水交代完便帶上幾人離開了族地，宇智波的族地離火影大樓最遠，當他趕到的時候各家族的人都已經到了，不過並未上去，而是在樓下等著他。
止水見狀立刻上前，微微點頭，有人點頭回應，有人選擇無視，他將這些人的反應一一記下，隨後引著眾人走上二樓。
眾人進入火影辦公室後，偌大的辦公室頓時顯得擁擠了些。
止水走在前面，屋內煙霧繚繞撲面而來。
一瞬間，止水就明白，這麼濃的煙，事一定不小。
果然，當眾人站定，轉寢小春直接說道：「雲隱偷襲田之國防線，日向東彥增援不及，北方第一防線丟失大軍退守二線。
日向東彥所帶精銳部隊損失慘重，鹿久身邊防護不足，如今重傷昏迷，大軍損失慘重，急需增援。」
整場戰鬥真正讓四人心疼的還是日向東彥所帶的那一批精銳忍者，他們被西線大軍拖累，迎頭撞上雲隱大軍，損失慘重。
那是北方真正中流砥柱，其他平民中下忍不過是填線之用，很容易補充。
轉寢小春將戰報簡單複述，臉不紅氣不喘，也不怕眾人質疑，因為她說的每一件都是真的。
她話音剛落，眾人皆驚，止水更是心中驚嘆，沒想到北方真的失利了，在沒有情報的情況下司馬懿都能猜中，這又是什麼緣由，好像沒學過呀！
站在止水身旁的日向日足則是臉色一變，不敢相信這份情報，東彥長老怎麼可能不及時增援？
而且還使木葉精銳損失慘重，這怎麼可能？
若非涵養夠高，而且這話是在這種場合說的，他已經開始出言質疑了。
三代看了一眼轉寢小春沒有反駁而是補充道：「今日召集大家，是想讓諸位先做好戰爭準備，第二防線就在火之國邊界若是第二防線有失，雲隱就能打入火之國，屆時其他大國必然會趁機動手。」
三代不說眾人也明白，此次戰敗估計已經讓其他幾個正在舔傷口的國家心生邪念，若是再敗一場，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忍界會再次沸騰。
「另外，日足不必過於糾結，此次戰敗也有我的原因，東彥上忍已經盡力了，你們做好隨時增援的準備就行。」
或許是見日向日足表情難看，三代出言安慰了一番，不過待他安慰之後，眾人看向日向日足的目光反而越發奇怪。
日向日足正處壯年，心火正旺，哪裡受得了這等目光？
但他還是保持了最後的理性，知道不能公然呵斥眾人或者反駁三代，只得將怒火對準雲隱，於是應道：「日向一族會儘快做好準備，隨時支援前線，消滅來犯雲隱。」
「有勞了。」三代點頭，隨後又與諸位族長一一做了些交代，不過多是商量的語氣，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強迫這麼多家族賣命。
當然，眾人心中有數，該出力還是要出力的，否則一旦木葉沒了，漩渦一族就是他們的下場。
不過北方一敗，牽動可不只北方防線，其他地方也要謹慎起來。
三代更是對止水直言，希望宇智波能派一小部分忍者去原霧隱防線，以防對方捲土重來，精銳滲透。
東邊本就有忍軍留守，不需要太多人，七八個小隊鎮場子就夠了，即日便可行動。
止水自然不會拒絕，直接應下。
人力之事眾人依然願意服從三代的安排，那接下來就該是軍費的問題了。
眾人看著三代，三代抽著菸斗猶豫片刻看向了水戶門炎。
水戶門炎一臉憂愁，見三代看來，這才開口道：「如今村子資金不足，目前只能補發一部分，但是北方形勢危急恐怕等不了那麼久，可否請諸位以大局為重先行派遣增援？」
轉寢小春則幫腔道：「軍費可以之後補上，先派遣援軍吧，遲則生變。」
什麼？
出人還要出錢？
眾人一愣，頓時心生不滿，現在沒有，以後就能有？
距離大名撥款的日子還有兩個月呢，而且大名越來越摳了，那點錢哪夠填這種窟窿的。
眾人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託詞，不過礙於場合眾人都沒有吭聲。
但是不吭聲就代表著反對，三代也知道眾人所想，他皺著眉頭，輕咳兩聲，臉色有些蒼白，說道：
「我會派人請求大名額外撥款，軍費兩個月之內就會到位，這段時間就用一些任務份額填補，諸位還是先行準備吧。」
眾人不清楚大名會不會撥款，不過三代的提議好歹有個盼頭沒有兩位助理那麼離譜，而且他們也知道形勢危急，於是不再沉默，勉強同意。
交代完一系列布置之後，三代又故作輕鬆說了些勉勵的話想要調動眾人情緒，不過止水常與三代接觸，看出了三代十分勉強，情緒不高。
直到眾人準備離開，自來也才姍姍來遲，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奈良鹿久無法指揮，北方現在沒了統帥。
止水心中一動，三代叫自來也過來必然是想讓對方去北方坐鎮，但這麼重要的事自來也卻拖到現在才來估計並不上心，或者有心拒絕。
果然，自來也翻窗進來之後直接開口道：「我可以去北邊幫忙，但指揮還是找別人吧，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來的路上自來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是因大蛇丸而受過的那些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而且他也不覺得北方算什麼大問題，只要他帶人去了北方打上兩場硬仗，不說大勝，就算平局也足以讓雲隱清醒一些。
不過之後必然又是長時間的對峙與消耗，他若是擔任指揮就無法離開，他不能在那裡耗著。
轉寢小春氣急，呵斥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幫忙嗎？你如果不擔任指揮，還有誰能穩固軍心？難道非要讓你老師親自去前線嗎？」
團藏心中一動，瞅了一眼幾人微微挺胸。
自來也雙手抱胸都懶得理她，三代沉默片刻點頭應下，沒有多勸。
以自來也的實力和威望只要去了北方自然就能穩住軍心。
隨後他再將大蛇丸的事作冷處理，偶爾派些人去慰問一番，這樣一來只要時間一長，之前那些受牽連的人發現村子沒再追究自然就能安穩下來。
這樣想著三代又咳嗽數聲，點頭道：「就這麼辦吧，不過你要等北方穩定之後才能離開，至於指揮的事，我可以再考慮一下。」
自來也見狀不由心軟點頭應下，待他離去，眾人懷著複雜的心思也跟著離開。
回去的路上止水則開始思考，是否要爭取北線指揮的位置，若是他能擔任北方指揮就可以在戰爭期間拉攏其他忍者，為將來爭奪火影之位提前做準備。
若是領兵取勝還能獲取大量威望，贏取村民信任。
不過也只是稍微想想，先不提木葉高層對宇智波的警惕，單是他的年齡眾人就不會放心把軍隊交給他，多半還是讓奈良朱雀補上。
回去之後他便將事情和想法告訴了司馬懿，司馬懿輕嘆道：「還真是北方。」
「爺爺是怎麼知道北方戰事的？」
止水有些好奇，幾個月的時間太短，而且受資金限制，他們的情報網還遠沒有觸及到國外。
司馬懿知道止水所想，搖頭道：「沒什麼特別渠道，只是高層動作太大，想來不是小事，一個軍鎮除了戰爭我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事引得他們如此興師動眾。」
「原來如此，那爺爺覺得指揮一事如何？」
止水點頭沒再糾結轉而詢問其他。
「按常理來說，想要成為指揮，要麼像自來也這樣，戰功卓著，威望與實力並存，大家認可，願意聽從指揮。
要麼像奈良一族的人，雖然實力不夠強大，但他們久為木葉智囊，少有出錯的時候，各方認可，大軍指揮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如今自來也不去，以木葉的現狀，除了三代和富岳，論實力和威望能與你相提並論的幾乎沒有。
如果你能成為指揮，木葉還能充分利用宇智波的力量，減輕軍事和經濟壓力，對木葉也是好事。
可惜，高層過於警惕，定然不會坐視宇智波威望過高，別說讓你領軍，恐怕連族中忍者他們都不會過多調用。」
雖然早有猜測，不過止水還是有些失落。
「當不了指揮，那北方的事和宇智波關係就不大了，村子經費不足，頂多增派兩千援軍，家族忍者就更少了，日向會占大頭，我們只能象徵性派些人幫忙。」
宇智波的主要防範對象還是霧隱，一般情況下高層不會讓他們大規模更換戰線，他們就算想出兵也沒有理由。
司馬懿卻眼眸微動，輕語道：「如果你想爭取，倒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只是風險有些高，若是操作不當，反而會引起火影懷疑。」
止水眉頭一挑，立刻察覺不對，以他對司馬懿的了解，多半不是什么正經方法。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辦法？」
司馬懿張嘴正欲告知，卻見金火突然來到門外說道：「族長大人，門外有暗部來訪。」
「暗部？三代又有什麼事嗎？」
止水一愣，隨後感覺有些奇怪。
除了本族的人，暗部其他人傳達三代命令的時候一向是在門外說一聲就走，少有來訪之說。
「請他進大廳。」
「是。」
止水與司馬懿對視一眼，轉身離去，很快他就在大廳看到了戴著面具的暗部成員。
真是暗部？
他也想過或許是團藏讓根部冒充暗部的人，不過對方的氣息明顯不像是根部的人。
正疑惑間，對方卻突然摘下面具，熟悉的面孔讓止水十分驚訝，當即上前說道：「新之助隊長，好久不見，快請坐。」
「止水君，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猿飛新之助，他摘下面具與止水打了招呼後便在止水的熱情邀請下坐在一起。
「隊長深夜來訪，是火影大人有什麼任務嗎？」
新之助搖頭，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止水君，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事嗎？」
止水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當即面色溫和的說道：「當然，隊長一直想去雲隱戰場效力，這次找我莫非是打算隨軍一起去北方？」
「沒錯，父親身體越發衰弱，我想去北方作戰，向父親證明我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為他分憂，止水君，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新之助說的隱晦，但止水卻明白對方應該是奔著北線指揮去的，不過他並不看好新之助。
暗部大隊長的身份確實夠高，各家族對他也是禮敬有加，但到底因為什麼眾人心知肚明。
而且北線涉及木葉安危，即便有宇智波支持大家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妥協，除非沒得選。
不過止水沒有立刻拒絕，而是說道：「三代大人幫了我許多，我也答應過隊長，若有需求一定會支持，不過這種事畢竟需要三代大人許可，而且涉及全族，我需要些時間說服族人。」
新之助鬆了口氣，立刻說道：「這是自然，多謝止水君，我會向父親說明，此事無論成敗，這份恩情我都會銘記，日後定有重謝。」
「無妨，都是為了木葉。」
接著，兩人又寒暄幾句後，新之助便戴上面具離開了。
止水立刻回到書房，與司馬懿商討。
「他想讓你出兵？」
新之助口中的幫忙可不止是與三代求情，而是實打實的希望宇智波能在他的請求下出兵幫忙。
若是他說服宇智波出兵幫助村子的事傳出去定然能大幅度增加他的威望。
「沒錯，不過我沒有立刻同意，而是找幾個理由拖延了些。
不過，我覺得這倒是個機會，有自來也坐鎮，北方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派些人過去也好，一來方便我們與其他忍者接觸，二來也能提升家族威望，三來也可趁機送些忍者出去暗中行事。」
見止水分析的頭頭是道，司馬懿讚許之餘也提醒道：「這個猿飛新之助頗有野望，當初大蛇丸暴露一事說不定也有他參與，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止水一愣，想起當時的情況。
「爺爺說的有理，我看他對火影之位也有想法，三代剛剛透露對大蛇丸的看法，他就找上我，隨後大蛇丸就暴露了。
今日也是，會議剛結束他就跑來，恐怕早有打算。」
司馬懿卻突然撫須大笑，「哈哈哈，說不準也是天助！」
止水疑惑，忙問道：「這是何意？」
「方才我們要爭取指揮還有些風險，現在有他在前，這風險就有人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