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忍雄老矣
誰能當火影？
止水心中一動，一臉震驚的看著三代，這是打算卸任了嗎？
他又想起了方才團藏的表現，似乎也只有火影之位才能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了。
不過若說誰有資格當火影.
如今綱手離開木葉，不知在何處遊蕩，自來也性格灑脫也無心火影之位。
雖然止水很敵視那個人，但也不得不承認，如今還在木葉的忍者中，既有威望，有班底，又有實力的似乎就只有大蛇丸一人了。
不過縱使心中有了答案，止水也並未直言，因為司馬懿教過他，站隊這種事要慎之又慎，除非有絕對的把握，或者走投無路，否則絕不要輕易表態。
「三代大人不可，如今木葉的穩定還是離不開您，若是此時換任會使木葉動盪，雲隱或許會趁機而入。」
三代聞言卻並不在意，解釋道：「沒有那麼嚴重，雷之國雖然遲遲不肯退兵，但這種小衝突持續下去也是對我們有利，他們長時間找不到機會只會比我們先撐不住。
我打算再派名有威望的忍者帶兵去北方支援，或許可以威嚇雲隱，使他們不戰而退。」
話題轉開，止水也不爭辯，立刻稱讚道：「三代大人高見，只是不知三代大人打算派誰去北方坐鎮？」
三代拿起菸斗抽了一口，在止水疑惑的目光下猶豫了許久，最後嘆了口氣問道：「你覺得大蛇丸怎麼樣？」
「大蛇丸大人是您的弟子，受您親傳，不僅實力強大，智慧超凡，更是久經戰場，威名遠揚，若是由大蛇丸大人親自帶兵前往北方支援定然可以穩住戰線，使雲隱無功而返。」
與雷之國的對戰不需要大規模的激烈衝突，在三國收兵的情況下，與木葉單挑雲隱村毫無勝算，但木葉依然要提防西邊兩國找到機會破罐子破摔。
所以北方的戰爭只要牢記穩和拖就夠了。
止水也想起了司馬懿的分析，總是這樣被動挨打確實不是個辦法，但以木葉如今的能力想要反攻不過痴人說夢。
「你說的對，大蛇丸確實是不二人選。」
三代皺著眉頭，吧唧吧唧的抽著旱菸，似乎十分糾結。
又過了許久，待整個房間雲霧繚繞之時，三代又小聲說道：「若是讓大蛇丸擔任火影.」
話未說完又停下來看向止水，「我打算讓大蛇丸去北方坐鎮，待他擊退雲隱便回村接任火影，你覺得大家能接受嗎？」
止水心中一沉，他真不想讓大蛇丸那種陰沉的傢伙成為火影。
「我相信三代大人的眼光，但是大蛇丸大人似乎很久沒有露面了。
當初的那些傳聞已經被村民遺忘，何不請大蛇丸大人重新回到暗部任職，先與大家接觸接觸？」
「那些傳聞.」
三代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連連搖頭自我否決道：「大蛇丸的內心缺少光明，讓他成為火影似乎又不太妥。」
止水：？
止水心中一驚，低著頭眼中滿是詫異，他不過稍稍提了一嘴，三代居然就直接否定了大蛇丸。
這.
止水若有所思，又說道：「可是如今綱手和自來也大人不在木葉，村子內除了您外，論威望與實力似乎無人可與其相提並論。
若是跳過大蛇丸大人而選擇其他人恐怕會引起大家不滿。」
「這你說的也有道理，若是換作其他人恐怕無法穩定木葉。」三代難以反駁，又嘆了口氣再次肯定了大蛇丸。
如此反覆的舉動，讓止水隱隱明白了什麼，他低著頭不再多言。
兩人都不吭聲，三代閉上眼睛始終在糾結，許久之後，他捂著額頭輕聲道：「你先回去吧，我再考慮考慮，這件事不要透漏給其他人。」
「是，三代大人還請保重身體，無論您的選擇是什麼，宇智波永遠都會支持您的決定。」
「哈哈，那就拜託你了，止水。」
止水告退，離開前看著猶豫不定的三代心中不由嘆道：最強火影，忍術教授，三忍之師，真的老了。
「止水君，好久不見。」
出了火影大樓，沒走多遠止水就遇到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
三代的兒子，暗部大隊長，猿飛新之助。
止水一愣，隨後溫和一笑，親切的說道：「新之助隊長，好久不見，你要去找三代大人嗎？」
猿飛新之助此刻穿著一身休閒服，還整理了旺盛的毛髮，與平日嚴謹的打扮相差很大，如果不刻意觀察，很難認出對方。
「今天休假，就不去父親那裡了，倒是你，成為族長之後就一直很忙，今天怎麼樣，有時間一起聊聊嗎？」
猿飛新之助爽朗一笑，指著一家店鋪繼續說道：「聽說那家店出了新口味的烤魚，味道很不錯，一起去嘗嘗怎麼樣？」
止水眼神微動，卻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很是順從的朝那家店鋪看去。
「那就多謝隊長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吃到烤魚了。」止水靦腆一笑，點頭應下。
猿飛新之助有些詫異，「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烤魚，當了族長之後已經忙到這個地步了嗎？」
「家族有些困難，能省則省嘛。」
兩人聊著，隨後來到店中坐下，或許是還沒到飯點，止水發現這家店除了他們兩人外一個客人也沒有。
「木葉逐漸穩定下來，我也難得從父親那裡得到些假期，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你，要喝些酒嗎？」
這家店上菜的速度很快，兩人坐下沒多久，便有人端著菜餚和酒水走來。
猿飛新之助接過酒水，為自己滿上一杯後看向止水。
止水搖頭，帶著歉意拒絕道：「抱歉，我還沒到可以喝酒的年齡。」
「額倒是我疏忽了，不過止水君一向成熟穩重，很容易讓人忽視你的年齡。」
兩人說著，猿飛新之助自飲一杯，止水則以水代酒。
「不，我還差得遠呢，倒是隊長你一直待在暗部一定很辛苦吧？」
「我哪有什麼辛苦的，大家都把我當做三代的兒子看待，很少讓我涉險，平時的工作也不算很多。」
猿飛新之助又喝了一杯後不由嘆息，眼神有些暗淡。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只是一個普通忍者，可以遵循自己的忍道為村子做些貢獻，而不是被束縛在暗部什麼也做不了。」
「原來隊長會面對這種眼神嗎？看來做火影大人的兒子也很辛苦呀。」
止水放下筷子，表情動容，輕聲勸慰道：「我不太了解這些，但那個人如果是三代大人的話，只要隊長與他好好交流，我相信三代大人一定會理解你的。」
「哈哈哈，他才不會理解。」猿飛新之助擺手，大笑一聲後說道：「止水君，你知道嗎，從去年開始我就跟他請命想去北方戰場，想為木葉做些貢獻，想磨鍊自己，向他證明我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可惜，直到現在他也沒有鬆口，明明雲隱戰場那麼需要支援，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待在木葉呢？
待在他的身邊，我什麼也做不了，我終究只會是火影的兒子！」
猿飛新之助憤憤的說道，表情十分不滿，一副壯志難酬的痛苦神色。
止水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後點頭。
「原來如此，心中的理想因為親人的阻礙而無法實現，我理解隊長的痛苦，可惜這是三代大人的命令，他或許也是有什麼苦衷吧。」
兩人不斷聊著，從傍晚聊到深夜，猿飛新之助喝的越來越多，醉意漸濃。
對三代似乎也越發不滿，不斷痛斥對方阻礙自己忍道，隨後又不斷的訴說自己對北方的渴望。
止水只是溫和的應和，不斷寬慰對方，並表示支持。
待兩人酒足飯飽之後，街道上已經人影稀薄。
猿飛新之助喝了太多起身的時候有些站不穩了，止水只得上前攙扶，隨後扶著他朝猿飛族地走去。
臨近族地之時，猿飛新之助突然含糊道：「吶，止水君。」
「怎麼了？」
他的聲音太小，言語不清，止水只得湊近了問。
「如果我想去雲隱戰場，你會支持我嗎？」
止水神情一頓，看著醉酒的猿飛新之助微微笑道：「隊長希望的話，止水自然會支持你。」
「多謝。」
說完，猿飛新之助便昏睡過去，止水只得將他送入族地，讓人接走。
從猿飛族地離開後止水並未著急返回族地，而是沿著火影岩朝西摸索而去。
這裡十分隱蔽，止水穿過山林來到了一片廢墟，正是當初土肥碩販賣人口時用的暗倉，不過已經被他留下的起爆符炸掉了。
此刻只有一片斷壁殘垣。
止水開啟寫輪眼，面色平靜，在月光下漫步。
片刻後，止水在木堆下撿起一張蛇蛻，他眼神一變用雙指揉搓，隨後搖頭。
「已經換地方了，這傢伙還真能躲。」
沒有發現目標，止水嘆了口氣只得離開返回族地。
在他離開不久，一條白色小蛇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人性化的思考。
「爺爺，三代可能要退位了。」
回到家中，止水立刻將今日交談內容全部告訴了司馬懿。
司馬懿聞言分析道：「看來他很猶豫，似乎覺得大蛇丸不合適，但相比之下又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他需要一個理由說服他作出決定，無論是選擇大蛇丸，還是放棄他。」
人老了，在決定繼承人的事情上就容易犯糊塗，司馬懿倒是能理解。
「那我們要支持或者反對嗎？」
「不必，什麼也不用做。」司馬懿撫須一笑，繼續說道：「你只管看著，他做出這般姿態卻又猶豫不定，恐怕用不了多久木葉就會出現內亂。」
「內亂？」
止水一愣，仔細思考緣由，隨後想起了猿飛新之助和團藏，接著又想起了司馬懿編寫的忍界史，當然，主要是木葉的歷史。
他想到了其中兩篇，一篇是旗木白牙之死，一篇是四代目選拔。
旗木白牙因為威望過盛而遭到不明人士的打壓，用一件小事使其道德有了瑕疵，可惜對方估計也沒想到旗木白牙如此剛烈，不願受此屈辱直接自殺了。
而在四代目選拔中，一開始大蛇丸的呼聲遠比當時的後起之秀波風水門要高，即便有同為三忍的自來也支持，勝利的天平也依然傾向大蛇丸。
可惜大蛇丸在勝利前夕也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打壓，最終聲望受損，風評急轉直下使得波風水門逆風翻盤，成為了四代目。
「爺爺是說，有人會幫三代做出選擇？」
司馬懿嘆了口氣，眼神莫名，「這天下哪有什麼新鮮事」
止水震驚，越發崇拜司馬懿的學識，居然能用一些陳年舊事教會他這麼多道理。
隨後又想到宇智波輝，歷史這麼重要的課讓他去教會不會有些不靠譜？
「我知道了爺爺，最近我會留心村子的變化，只是團藏和猿飛新之助不好靠近，恐怕無法有效監視。」
「無妨，最近安穩發展家族即可，不必過多在意這些，只要你做好準備，機會會自己上門的。」
「是，爺爺。」
經司馬懿提點後，止水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族內。
轉眼間又過去了半個月，天氣逐漸轉熱，止水也徹底將當初由選拔隊轉化而來的護衛隊進行了合理整編和擴充。
宇智波雖然有結界，但其中問題過多，偏偏又有木葉監視他們也不好修復，只好派人在夜裡巡邏。
止水相信，以宇智波的力量，如果正面對戰，即便是他也不可能會是對手。
而鼬卻能滅掉整個家族，必然有趁其不備暗中偷襲的原因，他必須要做好防護。
隨後沒多久，止水又在族學發現了一個問題。
「晚上的時間太少，族裡的孩子每天起床開始一直要學到深夜，不僅影響身體，而且族學的課程太多，絕大多數人都無法跟上，這樣下去恐怕不行，是否要刪除一些課程，等到他們放假在添上？」
這個問題三代當初還問過他，止水當時不以為意，如今族學開始還不過一個月有些人就撐不住了。
司馬懿正在翻閱族裡的一些隱秘捲軸，聞言很是平靜的回覆道：「像鼬這樣能全部跟上而且兼顧忍校學業的才不正常。」
提起鼬，司馬懿也不由嘆道，這孩子簡直是天生的忍者，無論什麼幾乎一教就會。
「而且我設置這麼多課程也不是為了培養，而是為了選拔。
如今族學已經展開一個月了，那些學生想必對自己的天賦也有所了解，你可以結合成績和那些老師的意見將他們按照側重分開進行針對培養。」
大家族的子弟不可能都是人才，不過他們有全方位教育，可以儘量挖掘他們的天賦，除非又蠢身體又差，否則都能安排一條出路。
而止水的思想此前還局限在培養強有力的忍者上，直到此刻才明白司馬懿的意圖。
「除了忍體幻必須要求外，醫療忍術和封印術可以憑天賦選擇，當然，忍體幻之後也可以按側重分開。
另外已經成為下忍的孩子單獨開課，白天也讓他們過來，他們不需要去學院，可以讓他們多學一些。」
隨後司馬懿又做了不少建議，至今沒有提取出查克拉的可以去普通班了，以後將會被培養成文職人員。
提取出查克拉的則根據年齡，側重等繼續細分。
如此算來一百來人被分成了十幾個班，那就需要更多的老師教導了。
不過止水沒有絲毫猶豫，如今宇智波別的沒有，閒著沒事的忍者一抓一大把，只要局勢允許，他完全可以給這些人每人分一個上忍進行一對一指導。
「好的，爺爺，不過像鼬這樣的天才我打算專門培養。」
司馬懿並未反駁，以鼬的天賦待在那裡確實有些浪費時間了。
「那就讓他也用分身去族學吧，本體跟著一批專精的特別上忍修煉，可以適當加大難度。」司馬懿知道鼬最近一直用分身去忍者學院，故此建議道。
「再配一個精通醫療忍術的忍者每日幫他檢查身體，還有那些對身體有益的秘藥也不能少。」
止水在一旁補充，他幾乎把鼬當做了接班人培養，任何方面都給予最好的資源。
『你就寵他吧。』
司馬懿嘆了口氣，也未反駁，擺擺手讓止水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止水剛到警務部便收到了輝送來一條令人震撼的消息。
大蛇丸私下用村子的人進行人體實驗，實驗室暴露，人贓並獲，舉村震驚！
真的離譜，九點多才下課，差點沒趕上，明天放假，我必須得攢點稿子了，不然吃棗藥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