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局勢的變動，教育與產業
「我最近又讀了幾遍爺爺整理的族史，隨後發現了一個問題。
在木葉沒有成立以前，宇智波雖然強敵環伺，又有千手一族這個千年世仇，但在初代火影出現之前卻從未有過這種宛若身陷沼澤，無力反抗的情況。
更別提當下千手一族隱退，宇智波已經是木葉第一家族，族內忍者比之當年多出許多，可是局勢反而越來越糟。
我思來想去終於明白了一點，戰國時期，宇智波的敵人只是千手一族和幾個與千手交好的家族，但宇智波也有盟友，我們彼此對抗，互有勝負。
那時家族與家族之間很難完全信任對方，周圍雖然還有一些對我們抱有仇恨的家族，但他們的力量無法整合，可是如今木葉已經成立五十年了，三次忍界大戰使得村子裡的家族逐漸了解，相互信任隨後化作木葉的一部。
這份力量在火影的引導下逐漸整合，從此，與火影為敵就變成了與所有家族為敵。」
說到這裡，止水嘆了口氣，「這不再是一家一姓的戰爭，除非斑先祖再生，否則以宇智波如今的狀態對抗木葉毫無勝算。」
「可惜當年宇智波的實力終究比不過千手，先祖們脾氣又倔，致使千手一系始終掌握著火影的位置，初代，二代，三代，四代，不是千手就是千手的徒子徒孫。
有他們始終引導著木葉忍族的力量，又恰逢家族內亂，原本與我們關係不錯的家族被針對，而我們又沒能及時給予支援，再加上族人的性格問題家族幾度背叛，宇智波已經其他忍族刻意疏遠。
此刻已經是孤立無援的狀態了。
還有二代留下的警務部纏身，致使家族與平民之間的矛盾逐漸積累。
這段時間，每每想到這裡我都深感道途之艱難。」
止水清楚，雖然在他的努力下宇智波擺脫了被鼬滅族的未來，但宇智波的問題依然沒有被解決，根源還在，矛盾就會繼續積累，直到多少年後再一次爆發。
他必須要改變宇智波被孤立的局面。
「所以這一次，我需要在家族內外共同做出改變，爺爺曾經也說過，思想與武力同樣重要，族內的教育不能再按照以往那樣了。」
無論局勢如何，做事的終究是人，人如果無法改變，即便局勢有所好轉，也只是徒勞。
司馬懿明白的對方的意思，這是想讓他出力教導家族的下一代。
不過他卻搖頭拒絕道：「想法很合理，不過教導家族後輩的責任老夫不能幫你扛，不僅我不能幫你，任何人都不能幫你。」
止水一愣，以為又是考驗，便點頭同意了。
司馬懿知道對方沒有悟透其中道理，便解釋道：「二代目創立忍校後，即便沒有初代的實力，但火影的威望與權勢依然極速增加，你可知道為什麼？」
「因為忍校？」
司馬懿既然這麼說，止水自然會往這邊考慮。
不過他確實不太理解，因為三代除了每年在忍校開學的時候跑來做些演講，平時其實很少來忍校，也沒有做出什麼拉攏的行為。
「忍校建立以來，歷任火影都會兼任校長之職，雖然學校都是副校長在進行管理，但學校內的老師基本上都是火影精挑細選，符合火影思想的忍者。
有這樣一群老師在，那些忍族孩子或許有分辨的能力，但那些平民出生的孩子就很容易被他們影響，再加上師生名分和每年的演講，他們會天然的親近對方。
如此數年下來，當他們畢業的時候思想就會靠近火影，這樣一代代積攢下來，火影的威望早已穩固，平民中走出的上忍也會稀釋忍族的權力，動搖忍族的地位。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對付豪強的好主意。
若非初代實力足夠強大，當初那些忍族恐怕絕對不會同意這種制度。」
對於忍族而言，他們不需要在忍校學習忍者知識，在這裡反而會浪費他們的時間，但對於普通人而言卻多了一條上升途徑。
這種制度對忍族實際上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在戰場上他們可以多出許多炮灰，不必拿自己的族人填線。
說到這裡，司馬懿反而想起了前世，以學院的方式培養人才的方法不是沒有出現，只是作用不大，因為那些基本上都是私辦學院，能進學院的很少有平民，學院最大的作用也不是學習，而是交際，擴充人脈。
「所以，家族後輩的教育同樣是一種穩固地位的方式，這第一代尤為重要，即便你沒有時間親自管教，也要儘量與他們見面，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
止水恍然，難怪每年忍校開學，三代都雷打不動的跑來演講，原來還有這樣的作用！
「我知道了爺爺，族內的教育我會謹慎安排的。」
族學是為了家族傳承，忍校則是為了應付村子的政策，兩者還要兼顧。
當然，除了教育以外止水還發現了許多問題，比如警務部，比如家族與家族之間的關係，比如家族與平民的關係，但這些他只是淺談則止。
只要族人自身的問題能夠解決，其他問題都只是局勢上的困頓，可以用些手段一一化解。
不過司馬懿卻搖頭勸道：「手段確實可以幫你省去不少事，但此事不同於族內那些事，關起門來想怎麼做都行，你若是想成為火影，接下來那些暗地裡的動作就要收斂，以王道成事，否則後患無窮。」
「王道？」
止水皺著眉頭，不太理解何為王道。
司馬懿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反問道：「還記得我教過你的成事之後要做的最後一件事嗎？」
止水點頭立刻回應道：「過河拆橋以絕後人之路。」
「不錯，但這句話有個前提，那就是得位不正者才需如此。」
「得位不正？」
「當初你奪取族長之位，若是不以族會取締，而是直接拔刀相向，即便最後成功也會帶來一個巨大的隱患。」
「會有他人效仿！」
止水恍然，總算反應了過來。
「你開了先例，如果不做後續處理，他日若有人不認同你的策略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將你趕下族長之位，如此往復，家族就會動盪不安，人心不穩，說不定還會為外人所趁。」
就像昔日王莽篡位，便為後人留下了一個標準流程，司馬懿雖然沒有這麼做過，但想必後人能理解他的意思，只要按程序走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於洛水之誓？
呵~
不過是道德上的一些小瑕疵罷了，只要後人能按流程上位，司馬家就是正統，還怕抹不掉這些污點？
「原來如此，多謝爺爺，我會小心的。」
說罷，便見司馬懿拿著捲軸起身道：「嗯，去吧，這段時間有的忙了，早些休息。」
「是，爺爺。」
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這段時間，止水需要做的事情變得更多了，白天除了修煉和處理族內外事務還要去大長老那裡熟記家族記載，晚上回來之後還要一一告訴司馬懿。
與司馬懿說完之後又要回屋研習封印術，封印術的學習結束後還要熟記司馬懿幫忙編寫的族學教材。
止水忙的腳不沾地，好在司馬懿在他完成家族集權以後沒再袖手旁觀，有他幫忙，剛剛收回的產業很快就安穩過渡，家族重回穩定。
止水也徹底熟知家族力量。
「算上族外那些商人每月贈與，家族每個月的收入大概為2000萬兩。
而整理完長老隱瞞的那些名冊後族人有1446人，其中有忍者627人，上忍（包含特別上忍）137人，中忍300人，下忍190人。
若想用這點收入養活整個家族恐怕遠遠不夠。」
讓族人吃飽飯自然是夠的，但忍者需要修煉，需要資源，一些情況下還需要給予獎勵，偏偏宇智波的血脈足夠強大，族人成為忍者的比例太高了，那這筆錢就遠遠不夠。
「不過有幾位長老送來的那些錢，再加上原本的，我們現在手上還有四億兩，我準備分別用在家族教育和擴大家族產業上。」
教育方面，止水經過半個月的反覆琢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並且從族中精挑細選了一批老師，當然，忍者學院依然要去，那是政策問題。
隨後又在司馬懿的建議下，將學科由原來的理論知識，體術，忍術，幻術四科擴張到了族史與忍界史，思想與政治（火之意志（bushi）），基礎理論，忍術，體術，幻術，封印術，醫療，實戰教學，禮儀等十門學科。
其中基礎理論，忍術，體術，幻術，封印術，醫療，實戰教學是忍者專屬，其他三門則屬於公共必修課，用以普及教育，培養那些沒有忍者天賦的人。
思想與政治由止水的分身教導，每月一節課，主要為了了解火之意志，熱愛村子（強化家族觀念）。
族史與世界史由輝來教導，主要為了了解家族和忍界，開闊眼見。
教材則是由司馬懿參考止水令人從國都帶來的那些大名珍藏的記載編寫的。
不僅如此，司馬懿在閱讀這些記載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掌握了這等力量的忍者為何會服從大名？
他在思考了一段時間後給出了兩個猜測。
一，大名所在的家族曾經實力無比強大，有壓服忍界的力量，即便後來衰弱，但依然統治了這個國家很長時間，正統性深入民心，使得後來的忍者也習慣了這樣一個特殊存在。
二，先有大名後有忍者。
大名存在很久以後突然出現了忍者這個特殊群體，雖然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但也習慣了大名的存在，認同他的正統性。
雖然看起來很荒謬，但思想的禁錮是很難逾越。
正如昔日鄭莊公一箭射掉了周天子的威嚴之前，周天子的實力再弱也是不可侵犯的。
如今的大名被取代在司馬懿看來只是時間問題，只等第一個射箭的人出現，忍者就會發現高貴的大名實則羸弱不堪。
司馬懿分析歷次忍界大戰和昔日戰國時期的家族之戰，都發現了大名的影子。
不過這些他都沒有跟止水提及。
隨後便是禮儀，司馬懿借鑑大名那邊的宮廷禮儀培養了一批人作為教師。
止水對此不太理解，相較於日向家族，宇智波的氛圍還是比較寬鬆的，沒必要的學習這種東西。
對此，司馬懿勸道，『想要改變家族的形象，禮是必不可少的，身為貴族即便心中不在乎，也要將其融入到日常生活中，這不僅是氣質上的改變，也是一種約束，對宇智波這種性格奇特的家族而言，約束更是不可缺少的。』
「除了這些我們還需要留有足夠的資金擴大我們的情報網，最好能觸及京都，隨時與大名或者大臣取得聯繫，另外還要留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
司馬懿聽到止水的分配後搖了搖頭，隨後建議道。
「爺爺是想利用大名的力量？」
止水來了興趣，當初堅持牢固三代的信任給他帶來了不少便利，現在或許可以再來一次。
「想走那條路，火影和大名都是避不開的，而且我聽說大名的歲數已高，若有機會，提前掌握情況也方便我們行事。」
「那家族產業擴張的事就再緩緩吧，我準備和三代商議一下，看看能否獲取一些任務份額。」
止水雖然這麼說，但其實心裡也沒底，任務就這麼多，誰會平白無故的把利益讓給宇智波。
「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以宇智波的狀態想在木葉擴充產業確實很難，但火之國這麼大又何必拘泥於木葉一村之地？」
「木葉之外？爺爺是說那些外商！」
止水恍然大悟，頓時想起了上村毅志這個鹽商，他是司馬懿專門挑選的商人，一直觀察至今。
宇智波的數次動作他都積極配合，輝對他也十分滿意。
「正是，村子內有關忍者的生意已經被瓜分的差不多了，宇智波想要擴張就會得罪其他家族，但若是普通行業，以宇智波的力量完全可以支持一些商人完成壟斷。
不過村子終究是太小了，能獲取的利益不過，可以培養這些人走向村外，待局勢穩定之後再從家族培養的人中選一些過去接手。」
止水頓時想起了之前翻閱的帳簿，這些鹽商每個月都能從木葉這裡賺取八百萬兩的利潤。
木葉不過三十多萬人尚且如此，如果他們能把觸手伸到木葉之外，有宇智波支持，他們可以輕而易舉掃平大部分鹽商，哪怕只占一道之地，每年也是數億的利潤。
止水雙眼發紅，為了家族這筆錢他必須拿下來。
「看來是時候見一見這位鹽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