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圓桌【求月票】

  「現在你還想放過他們嗎?」

  面具男淡淡的對植野神宮問道,除了與那隻名為殺生丸的巨鼠說話,他的語調聽不出一絲人類的情感。

  一村人的性命,竟無法讓他生出一絲憐憫的情緒。

  「我……」

  聽完故事,植野神宮陷入了癲狂,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皮。

  他無法相信,那些在他隱居期間愛戴的他的村民,會害死他的愛人。

  她身受重傷,如果自己知道,早一點知道。

  麻衣怎麼可能會死!

  「既然你下定不了決心,身為首領的我,就幫你決定了吧。」

  面具男繼續平淡的說道,隨之昂起頭顱,口中再次出現怪異的「吱」聲。

  劃破夜空的嘶鳴,響徹了往日平靜的村莊。

  而那道鳴蹄,仿佛是巨鼠陰影下,四散逃離的村民的催命符。

  巨鼠聞聲動了。

  它沒有用處任何特殊能力,只是用著它無比巨大的身軀,瘋狂破壞著它目所能及的一切。

  巨大的爪子,掃過之處留下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屍首。

  殺生丸不知道它這樣做對不對,可救世主大人吩咐過,寺金大人的話就是救世主大人的話。

  儘管無數弱小的生靈慘死在它的爪下,殺生丸仍是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眼下整座鼠神山的存亡都要仰仗救世主大人,救世主大人的話便是神諭!

  鼠神山的勇士們早已做好了覺悟。

  不管敵人是誰,它們只能和救世主大人共進退!

  連隨時犧牲的覺悟都有了,又豈會因此而擔心受到良心譴責呢?

  「住手!」

  半響後,植野神宮恢復了一些理智,對著面具男的背影瘋狂吶喊。

  「終有一天你的善良會害了你。」

  面具男無奈的嘆惜了一聲,語調中,到底還是有了一絲情緒。

  「解!」

  雙手相扣,巨鼠化作一陣白煙憑空消失。

  再向山村看去時,只有屍橫遍野的殘破廢墟。

  僅存的一些村民個個臉色蒼白,絕望的看著眼前的人間煉獄。

  「走吧。」

  面具男沒有同情村民,給過機會的人,不值得他同情。

  植野神宮望著前方的人間煉獄,終究是狠心的轉過身子,抱起麻衣的軀體,跟著面具男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可以告訴我,我的仇人是誰嗎?」

  無言隨行了很久,植野神宮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關於夜組織的事情,接下來要去哪裡,需要做什麼。

  但是他最想知道的仍是殺害麻衣的兇手。

  「她的遺體,你還看不出來嗎?」

  被洞穿了無數小孔的遺骸,重傷她的忍術,全忍界會的也僅有那麼幾人。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植野神宮終是接受了現實,見到麻衣遺體的瞬間,他其實就知道兇手,只是想知道其中隱藏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為什麼會對麻衣動手?

  「當然是去積累我們的力量。」

  不待面具男回答,叢林處突然冒出一人,搶先回答了植野神宮的問話。

  「首領,這新人貌似很弱啊。」

  接著那人又在植野神宮的身上打量了又打量,轉而對面具男抱怨道。

  「你的身體,需要他的醫療能力,而我們的組織也需要一名醫療後勤。」

  面具男並未多言,匯合之後腳步並未停留。

  「你的身體?」

  在來人打量植野神宮的時候,植野神宮也在打量那名疑似夜組織成員的男人。

  三十來歲的年紀,臉上有六道刺目的劃痕,似乎是有意破壞面容,進行的偽裝。

  最顯眼的是那人漆黑的熊貓眼,好似很久沒有睡眠一般。

  眉心位置,一條貫穿的傷疤划過,可傷疤遮蓋下,兩枚紅色的斑點紋仍是比較明顯。

  「我叫鷹,組織內的代號。」

  名為鷹的男人,伸出了手,想與新人握手。

  得知他是醫療忍者,鷹的臉上明顯回暖不少。

  組織的宗旨是為每一位成員復仇!

  用組織的力量去復仇。

  一位弱小的隊友,意味著他不會對組織帶來幫助,而組織卻需要替他執行復仇計劃。

  不過新人是醫療忍者就不一樣了。

  鷹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他還有血海深仇未報。

  鷹是夜組織的第二位成員,首領尋找的第三位成員,是為了能讓鷹活的更久。

  他其實很感動。

  「以後就叫我蝙蝠吧。」

  植野神宮思索著,想了一個自己要用的代號。

  其實說真名好像他也不在乎。

  「快跟上,你們都有代號了,那以後就叫我夜鼠吧。」

  前方,面具男催促起兩人,同時為自己也取了一個代號。

  湊齊三人,夜組織終於成型了。

  接下來,他們的目標是匯聚更多實力強大的隊友。

  復仇!

  ——

  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它們仿佛在偷窺著人世間的秘密。

  偶爾有流星划過夜空,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而許願的人在哪兒?無人知。

  萬籟俱靜的夜,世人或許早已熟睡。

  不過,在木葉的某處密室裡面。

  一張橢圓型的圓桌兩邊,此刻卻仍然坐滿了人。

  漆黑的密室內,沒有通電,火燭的橙色光輝在席間眾人的臉上閃動。

  凡是可能會妨礙到行動的人,眼下都被他們調離了村子。

  那件準備很久的計劃,今夜是最重要的拍板時機。

  當被繃帶纏繞著半邊身體的男人說完一段之後。

  席間在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繃帶男對面的老者臉上。

  他的表情似乎很沉重,很糾結。

  嗯,一如既往的糾結。

  類似的會議,已經召開了不下十次。

  每一次都是輪到拍板的時機,被他否決了。

  他不是獨裁者,在座的人都在給他壓力。

  但他確實決策者,只有他才能最終拍板確定計劃是否執行。

  「當」

  「當」

  「當」

  老者輕輕敲了幾下桌面,嘴唇微微動了動。

  他再一次否決了眾人的提議。

  而老者對面的繃帶男,很不爽,他的不滿寫在了臉上。

  「你會後悔的!」

  甩下一句狠話,繃帶男帶著一眾白衣老者憤然起身,神色決絕的欲要離開密室。

  「計劃我會執行,希望你不要插手。」

  當繃帶男走到密室門口的時候,又過頭,語調平淡的說了一句。

  「大人?」

  老者身後的一名狸貓面具忍者,似乎對那繃帶男的態度有些不滿,當即對老者詢問道。

  氣氛有些緊張,似乎只要老者輕輕點頭。

  老者身後的人員就會對那繃帶男動手。

  「由他們去吧。」

  老者只是嘆了口氣,對身後的一眾黑衣面具男擺了擺手。

  誰對誰錯,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不想讓事情到達無法挽回的地步。

  或許他是對的,是自己太軟弱,太仁慈。

  「我們走。」

  而繃帶男只是甩了甩袖袍,對跟在他身後的幾名老者說道。

  面上一副根本沒把那些黑衣人看在眼裡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