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不想做忍者了(求訂閱)

  家族會議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日向日足才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完完整整的整理成捲軸,存放進書架後面的暗格里。

  涼介雖然明白,這些卷宗就像是日記本一樣,如果被一些有心人發現,就會造成較為嚴重的後果。

  但畢竟……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記錄在腦子裡。

  他能做到,其他人卻不一定能做到,所以用一些特殊的方式記錄重要的事情,以防遺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涼介就沒有阻止。

  照例,日向日足先一步離開,回房間休息。

  書房內,僅剩下涼介和剛才會議開始以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雛田。

  「這一次……我沒什麼問題。」

  剛轉過頭,涼介正準備問她,對於這一次的會議內容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就聽到雛田的聲音響起。

  她認真的樣子讓涼介愣了愣,但很快又欣慰的點點頭。

  每一次都認真記錄著會議的內容,雛田也開始慢慢的,跟上他們的腳步和思維,開始能明白他們在會議內容時所說的事情,並且理解每一個決定背後所代表的一些方向。

  比起身世悽慘,從小就一直獨自生活的鳴人,雛田還是比較幼稚的。

  所以即使是兩人同樣被涼介所影響到,但成長的速度卻不一樣。

  不過自從背負起家族這個概念以後,雛田的想法上開始有了顯著提升,而不再是以前一樣,只追求實力,爭奪一些虛名。

  「那麼……」

  涼介站起身,既然她已經明白了,那今晚這場久違的家庭會議就正式結束了。

  「等等……」

  但雛田叫住了他。

  疑惑的轉過頭,涼介起身的動作止住,又重新坐回去。

  「除了父親所說的事情,其實村子裡最近還發生了一件事。」雛田開口解釋道,「不過可能因為不是那麼重要,所以父親沒有跟你說。」

  「我知道,你一直挺留意宇智波佐助的。」

  檯燈的微弱光芒下,她認真的樣子,還真有一點日向日足的姿態,「一個剛剛畢業的下忍,雖然是宇智波一族的遺孤,但對於父親來說,沒有那麼值得關注。」

  「但我知道你好像對他有一些關注,所以一直有留意他的事情。」

  「最近這段時間他沒有來學校,好像是成功畢業了。」

  「畢業了?」

  涼介有些意外,「他的寫輪眼覺醒了?」

  短短時間內,宇智波想要擁有擊敗中忍的實力,除了寫輪眼以外,他覺得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畢竟在一種相對安逸的環境下,想要做出自我突破可不容易。

  像涼介,他是掌握著原時間線里的許多秘密,再加上家族的底蘊,才能有著許許多多的方向可以去借鑑,在枯燥的潛修之中提升自己。

  但宇智波佐助不一樣,他只是一個連村子都沒有出去過的菜鳥。

  就算他的天賦不錯,且有著家族底蘊,但眼界和無人指導已經限制了他成長的大部分可能性。

  「或許。」

  但雛田的答覆有些模糊,很明顯她沒有確切的情報,「你沒有去學校以後,佐助也跟你一樣經常請假。」

  「不過自從水木老師來到我們班擔任實戰課程的輔導教師以後,他就一直跟水木老師走得很接近,或者說……是水木老師跟宇智波佐助走得很接近。」

  「而最近,水木老師似乎是失蹤了,但學校里有人看到宇智波佐助戴著下忍護額的樣子。」

  「哦?」

  涼介的眼中,有了些許興趣,「雖然畢業了,但沒有全校通報嗎?這件事情我會讓人查一查的。」

  一般來說,提前畢業都會有對應的一些通告在學校的公示欄里發布粘貼,包括提前畢業的申請,以及申請的結果如何。

  就像之前的鳴人一樣,他申請畢業的時候,便因為公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和關注。

  就連前段時間沒有成功通過畢業考核的宇智波佐助同樣也有公示。

  但這一次,明顯是出了意外,才沒有得到學校的公示,就像是原時間線里,鳴人擊敗了水木一樣。

  而關於這一點,雖然雛田才是未來的日向家主,但因為年齡的關係,她還沒有能調動家族的一些力量,特別是情報科方面這種較為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沒有辦法得到確切的情報消息。

  「那麼……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看到雛田止住話頭,涼介知道她已經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但他還是借著這個機會,詢問了一句。

  不過這句詢問不是指宇智波佐助的事情,而是意指她自己的事情。

  但雛田好像沒打算跟涼介多說,猶豫了一下以後,默默搖頭,從椅子上跳到地板上,「外出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晚安。」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外走,留下一個背影給涼介。

  看到雛田這副倔強的姿態,讓涼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不過笑容里卻滿是欣慰。

  毫無疑問,在他離家的這段時間裡,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很可能,是關於籠中鳥的咒印。

  畢竟離族會開始的時間,僅僅只有短短的幾個月,雛田按道理也該開始展開行動了。

  但她的行動看起來並不是那麼順利,從她跟日向日足的相處方式,涼介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以往,雛田對於父親,一直都是保持著一種敬重,但又有點害怕的態度。

  雖然她後來在性格上有了改變,但還是對於父親的嚴厲有一種陰影。

  但從今晚來看,她的態度似乎在最近發生了一些變化。

  就連日向日足作為父親,都很刻意的避開了和雛田接觸,連晚飯都沒有參與。

  不過當初說好了的,這件事情她要自己去完成,所以涼介也就沒有直接詢問,而是旁敲側擊的確認了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但看起來,這個小媳婦雖然年輕,但還是挺好面子,挺有當擔的。

  很硬氣的沒有開口讓他幫一點點的忙,想要自己扛下這件事情。

  「不過籠中鳥,可不好解決啊。」

  涼介自己坐了一會兒,收拾了一下書房以後,也是關燈離開。

  他試著以雛田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但這件事情並不容易解決。

  第二天一早,涼介剛吃完早飯。

  雛田都還沒有離開去學校,就聽到了有人過來傳消息,說是漩渦鳴人又在族地門口等著。

  自從他們的隊伍出事以後,漩渦鳴人幾乎天天都來日向族地找涼介。

  但因為涼介出村的消息,是一個秘密。

  明面上,他是請假在家裡自修,所以日向日足一直讓人推脫,沒有讓他成功見到涼介。

  在雛田略微有些複雜的目光中,涼介穿好外出的衣服離開。

  這一次,他不打算在族地里與鳴人見面。

  出了這樣的事情,涼介不確定鳴人身邊的監視,是否會再一次被喚出。

  且現如今,猿飛日斬還沒有歸來。

  木葉出使波之國的使團,比涼介慢了幾天的路程。

  現在村子裡明面上主事人是轉寢小春和奈良鹿久,但背地裡,卻還有一個志村團藏。

  這三個人里,明面上的兩個主事人涼介比較放心,但背地裡的志村團藏很危險,把人柱力帶進日向族地這種事情,在現在這個時期比較敏感。

  為了不觸及到這個傢伙的神經,涼介選擇在外面找一個地方,與鳴人聊一聊。

  至於……不與鳴人見面。

  涼介覺得這個選擇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情誼。

  志村團藏雖然現在算是一個比較麻煩的傢伙,但比起忍界裡的其他人,他還是上不了台面的。

  所以涼介對他的重視度,其實還不如鳴人高一些。

  踏過日向族地的大門,涼介看到的是一張極為灰暗的臉龐。

  清晨的陽光從天空中灑落,但鳴人,卻站在牆的陰影里。

  時間仿佛回到了當初。

  剛從忍者學校畢業不久,鳴人也來找過他一次。

  當時他被分到了一個不錯的隊伍,充滿著活力和陽光,剛準備出村執行更為重要的任務,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過來找他分享快樂和喜悅之情。

  時間隔了得有接近一年,再一次看到鳴人的時候,他成熟了不少,但沒有了當初的笑容。

  聽到腳步聲,鳴人抬起頭來,湛藍的瞳孔中,在看到涼介的身影以後,灰暗的神情上終於有了一些觸動,「好久不見啊……涼介。」

  邁動著步伐,朝山上走,涼介的身邊緊跟著鳴人。

  如他所料,村子對於封印鬆動的鳴人,警惕心很高。

  在沒有三代火影做出最終決斷的情況下,木葉高層方面派了幾個暗部的人跟在他附近,監視著他的情況。

  而對於這一點,他們很意外的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在涼介的角度看起來理所當然,但在木葉高層的角度很是不可思議的決定。

  那就是對於這次監視,他們沒有隱瞞鳴人。

  而是通過旗木卡卡西的嘴巴,告訴鳴人會有人跟在他的身旁跟著,避免他再次出現暴走,控制不了尾獸的力量。

  這是一份對他的信賴。

  但這份信賴對於木葉高層來說,是比較難得的,特別是沒有三代火影指揮的情況下。

  「他們只會遠遠的盯著,不會接近,也不會偷聽我們說話,這個你可以放心。」

  鳴人開口說道,臉上帶著極為勉強的僵硬笑容。

  雖然心中很難過,也想把這件事情分享給自己的好友,但他不想太過激烈,免得影響到涼介的情緒。

  對於這個為數不多的朋友,鳴人很是珍惜。

  特別是……在這一次的事件過後。

  「最近我出了一趟遠門,離開村子了,因為這個消息只有我們家裡內部知道,所以父親才一直派人跟你推脫。」涼介點點頭,順便解釋了一聲為什麼他這麼多次來找人,都見不到人。

  聽到他的解釋,鳴人愣了愣,「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又有些什麼不可以做的限制,因為我的身份……這件事情我會保密的。」

  說話的時候,兩人已經不知不覺,抵達了山頂。

  木葉村的後山石壁上,雕刻著歷代火影的雕像。

  而村內的緊急避難所,也在這後山內部。

  所以現在他們腳底下的大山,其實內部是空的。

  「真好啊,寧靜的村子。」

  從山上,可以清晰的俯視著整個村子。

  陽光之下的村子,顯得寧靜而又美好,讓鳴人忍不住開口感慨,「聽說最近三代爺爺也出村去了,為了聯盟的事情。」

  「相信達成聯盟以後,村子又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上幾年,不用擔心戰爭的紛擾。」

  因為波之國的聯盟已經達成,那這個消息便不再是秘密,而是作為穩定國家局勢的一個重大消息。

  「是啊,戰爭的苗頭會暫時止住,迎來較為長久的和平。」涼介點點頭,也不顧地上的塵土,坐在崖邊上,享受片刻的美好。

  氣氛安靜下來。

  等了許久,鳴人才再一次開口,「……我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怔怔的注視著面前的村子,涼介又安靜了有一會兒,這才轉過頭看向站著的他,「啊……聽說了,節哀,既然是作為忍者,犧牲便是無法避免的。」

  在沒有演戲的情況下,他並不是很會安慰人,所以思考了很久。

  「我當然知道啊!」

  面對涼介的話語,鳴人猛地喊了一聲,不過又趕緊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抱歉……」

  但淚水,卻是忍不住的從眼眶順著臉頰上流。

  從任務失敗回村,在醫院裡清醒過來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忍了太久太久。

  不論是出殯儀式上,還是面對自己的另一個隊友上杉、卡卡西老師、伊魯卡老師,他都沒有流下眼淚。

  但在涼介面前,他有點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畢竟他是除了三代爺爺以外,第一個認可他,且願意被他接觸的人。

  「既……既然是忍者,當然會做好犧牲的準備了,我離開村子去執行D級以外的任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眼淚混雜著鼻涕,一把一把的落下,鳴人低著頭捏緊拳頭,「但是……就算我做好了準備,可還是無法接受啊。」

  「凜對我,對我和上杉來說,就像是……一個哥哥一樣的人,他跟卡卡西老師的外冷內熱不一樣,他很可靠,總是很自信很陽光的給予我們鼓勵和勇氣。」

  「但想到以後就再也……就再也見不到凜了,他就死在我的面前,為了掩護我和上杉離開,我真的無法接受。」

  「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對死亡有了新的認知,以前都是朝著敵人下手,揮動著兵刃奪走他們的生命,因為立場不同,所以我沒有什麼負擔。」

  「可這一次,當我身邊的人為了保護我,而被死神奪走了生命,當我體會到那種痛楚的時候,我發現我對於奪走別人的生命,和被別人奪走生命,其實還沒有做好準備,我……」

  「我不想做忍者了,涼介。」

  感謝書友王孤青呂的打賞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