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嘛」綱手堅定道:「我和靜音會陪著你一直走下去的!」
「嗯,我們一定會從史詩成為傳說,從傳說步入神話的。」
三人吃完午飯,便一同來到了影岩上。
從這裡眺望,正好能夠看見死亡森林。
數年之後鳴人和他的小夥伴會在這裡接受中忍考試,木葉這架已經腐朽的風車也在那一天起開始吹拂起來。
千夜看著死亡森林,還有些蠻想念大蛇丸的。
雖然蛇姨真的很變態。
但不得不承認,他是繼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之後真正推動著忍界前行的人。
「可惜這個傢伙太敏銳了,還想拜託長門把大蛇丸給拿下,作為見面禮送來的。」
「要是當時北方基地之行,我沒有過去就好了,這下打草驚蛇,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躲在了哪裡。」
有大蛇丸的參與,穢土轉生之術的改進工作效率會提高很多。
現在藥師兜還不是後來的那個藥師兜,他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積累。
改進穢土轉生可是個大工程,千夜也不可能傻呆呆的讓藥師兜一個人去弄。
真等他完成改進,往少了說最起碼都得等鳴人他們從忍者學校畢業了。
而且,這個版本十有八九還是大蛇丸在木葉崩潰計劃里使用的2.0。
二代目的1.0版本穢土通靈出來的人都很呆,沒有什麼靈智,也沒有什麼記憶,就是一具形似而神不似的不死傀儡。
這種貨色可無法傳授知識。
千夜也等不了這麼多的時間,只好硬著頭皮抽調一部分醫療忍者過去集中改進了。
木葉對於過去的猿飛日斬來說很大,對於現在的千夜來說,太小了。
想要做什麼,處處都受肘掣。
所以,木葉的擴張就是必然的結果。
今天,就是蛋糕的切割。
秋季的太陽比酷夏里的還要毒辣,所有忍者、居民都卻仿佛感覺不到這份毒辣,他們目光殷切期盼的投向火影大樓的樓頂,等待著千夜的到來。
正午1點,穿著白色御神袍的千夜準時出現在了火影大樓的樓頂。
紅色的焰紋在風中飛舞,似朵朵燃燒的火焰。
這裡是他的舞台,獨屬於他一個人的舞台。
忍者和平民們在看到千夜身影的一瞬間,就像是沾滿了水的食物丟進油鍋里,頓時沸騰起來。
「火影大人!」
「火影大人!
」
「火影大人!
!」
大家發自內心的呼喊著千夜。
呼喊千夜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最後震天作響,驚起森林裡的無數飛鳥。
這一次各村的留學生早早的趕到,沒有像先前那樣扭扭捏捏。
雲隱村的交換生卡魯尹一臉艷羨:「真好啊,這種氛圍。」
達魯尹咬著牙籤,雙手枕在腦後,懶洋洋的說道:「放心好了,我們的四代目雷影大人也不比五代目火影差。」
黑皮卡魯尹一拳錘在達魯尹的腹部:「達魯尹,你是白痴嗎?我哪裡說我們的四代目雷影大人差了。」
達魯尹被錘的眼睛往外暴突,嘴裡叼著的牙籤當即噴了出來:「暴力女,真不知道以後哪個男人會敢娶你。」
卡魯尹聽得眉毛倒豎:「混蛋達魯尹,你是想死嗎?!」
左助聽著達魯尹和卡魯尹吵鬧的聲音,皺眉道:
「喂,雲隱村的傢伙,安靜點,我們的火影大人馬上就要出來了。」
卡魯尹和達魯尹對視了一眼,停下了爭吵。
他們現在可是代表著雲隱村的形象呢。
而且,他們也的確非常想知道五代目火影宇智波千夜今天會說些什麼。
鳴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火影大樓的樓頂:「真想快點長大啊,這樣就可以幫到火影大哥哥了。」
「鳴人哥哥,」香磷站在鳴人的身邊,怯生生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你的夢想不是成為火影嗎?」
「那是以前不懂事,」鳴人不好意思的撓頭笑道:「火影需要強大的力量,出眾的智慧,能夠獲得人們信賴的魅力,這個詞肩負著太多的責任了,我要是成為火影的話,木葉一定會變糟糕的。」
讀書使人開智。
因為書籍上記載著其他人的智慧,在汲取著這些營養時,自己也能夠獲得成長。
如果能夠把它們融會貫通,學以致用,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鳴人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大呼小叫、一驚一乍的鳴人。
他變得更加沉穩,靜謐。
像是一個太陽般,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他的身邊聚集了很多的同齡人,這群孩子就像是漂浮的星辰,被吸引在鳴人的身畔。
香磷舉起小拳頭,給鳴人加油:「如果是鳴人哥哥的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火影的。」
香磷是隨著草忍村的使節團一起送來木葉的。
當時的香磷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動物,對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恐懼。
唯有在草忍的身邊時,她才能稍稍得到一點放鬆。
很諷刺的是,她的母親就是被草忍村的忍者當成一個治癒療傷的工具吸食致死。
小香磷很早的時候就明白了,自己母親的下場以後也會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然而,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煉獄。
她的母親不是沒有帶著她逃離草忍村,然而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被抓回去,受到殘暴的折磨。
一次又一次。
希望在無數次的折磨中漸漸的消失。
小香磷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在受到無數次的折磨後,始終堅持著要帶著她逃跑。
她只是記得,最後嚴重的一次,是自己的母親渾身傷痕的躺在木床上,臉頰上的肌肉深陷,顴骨高高凸起,皮膚暗澹無光:
「香磷,對不起,是媽媽沒用,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受苦。」
如果能夠再給她重新選擇的機會,這個可憐的漩渦一族的遺孤還會生下香磷嗎?
大概率是不會的。
自己已經深陷在了地獄裡,又何苦再讓自己的孩子降生在地獄裡跟著自己一起受苦受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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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磷,以後找到機會,一定要逃出去,然後,好好地活下去。」
香磷的眼神空洞麻木,聽著母親的話,她很茫然,她能逃到哪裡去呢?
從一個地獄逃到另一個地獄裡去嗎?
那次之後,又過了許久,她那瘦骨嶙峋的可憐母親突然被人帶走了。
香磷站在門外,摟緊懷裡破舊的玩偶,眼裡的母親離她越來越遠。
但是她頭一次在自己的母親眼裡看到了光。
她的媽媽用力揮手,和她道別。
明明這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可是她卻沒有從母親的身上感受到悲傷的情緒。
好像,是在高興?
媽媽,她在高興什麼呢?
是在高興可以擺脫我這個累贅了嗎?
小香磷死死地咬緊自己的嘴唇,用力揮手和母親道別,直到母親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直到天色由明轉暗,直到太陽落下,明月升起,小香磷才回過神來。
她扭頭看著身後黑漆漆的家,摟緊了懷中破舊的玩偶小熊:
「以後,這個家就只剩我和你了,你會,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
一周後,那群額頭上護額的忍者又出現了。
那個印記是香磷的夢,像連綿的尖山又像是尖尖小草,上面灑滿了她母親的血液。
為首的草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香磷,過段時間我們會送你前往木葉。」
「這個人是照顧你的保姆,在前往木葉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就由她來照顧你。」
木葉?
那是什麼地方?
新的地獄嗎?
香磷不知道。
她其實很想詢問她的母親呢?
不過香磷是個懂事的孩子。
她很清楚自己是母親的累贅,既然母親好不容易擺脫了這個地獄,那就別再去打擾她了。
或許,母親就是前往了那個叫木葉的地方呢?
要不然這群魔鬼怎麼可能把自己送到那個叫木葉的地方。
那到時候,她還有機會再見到母親嗎?
香磷不敢奢求太多,她只需要遠遠地看自己的母親一面就好了。
帶著這樣的期許,香磷過上了天堂般的生活。
每天都能吃飽飯,菜餚也很可口,她還可以在外面玩耍了。
儘管沒有任何朋友,但是,這重要嗎?
她早就習慣啦。
她的世界裡有母親還有小熊就足夠了。
雖然母親也走了,但是她還有小熊在。
香磷哼著歌,在草忍村里四處採摘著好看的花,她想把它們編成一束花,然後看看還能不能再見到自己的母親。
能的話,她就可以把這束花送給自己的母親了。
能夠再看到自己的母親,不管她會承受怎樣的折磨都無所謂了。
只要.能夠再見到母親一面。
就這樣,香磷跟著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草忍來到了這個叫做木葉的地方。
和想像中的不同,這裡不是地獄,沒有吃人的魔鬼。
不過誰能肯定呢?
世界上多的是披著人皮的禽獸,也許,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只是隱藏的很好,等到時機合適,他們就會把身上的皮給撕開,露出真正的模樣,一口把人給吞進肚子裡!
香磷在木葉里暫住,飲食比以前更好了,好到她的心裡開始出現嚴重的不安。
印象中,每一次吃到豐盛的食物,都意味著她的母親要遍體鱗傷,布滿咬痕。
而現在這些食物比以前的每一次都還要豐盛許多。
她.會死嗎?
香磷害怕的蜷縮在床角,她看著窗外乾淨整潔的街道,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在死之前能夠再見到母親一次。
香磷鼓足了勇氣,準備逃離這裡。
還沒等她付出實際行動,房間門被打開了。
是一個留著黑色齊耳短髮的女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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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靜音,奉五代目火影大人的命令前來接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木葉的一員,香磷醬。」
香磷看著恬靜溫婉的靜音,覺得像這樣的人,應該屬於畢竟好說話的那種。
她忐忑不安的踢出了自己的請求:
「我.我叫香磷,我想在死之前,再見到我的母親一面,遠遠的看她一次就好了。」
遠遠的見面,這樣母親就不會知道自己即將死去了。
靜音看著蜷縮在牆角里的香磷,從她那恐懼的眼神里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縮影。
戰爭,一次又一次的戰爭,給生活在這個世界裡的人們帶來的,永遠只有支離破碎的記憶。
沒有波瀾壯闊,沒有瑰麗玄奇,有的,只是一個又一個家庭的覆滅。
香磷只是其中的一角縮影,忍界裡,究竟還存在著多少個香磷呢?
從某些方面來說,香磷比起那些普通人家裡的孩子要幸運一些。
至少香磷因為體質的緣故,對草忍村來說有著極高的利用價值。
草忍村的忍者又怎麼可能忍心看著這樣的寶藏死去呢?
而像其他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在戰爭里,他們的生命就和路邊的野草一樣。
不知何時會倒下,不知何時會死去,又不知何時會變成餓瘋了的那群人眼中的兩腳羊。
沒有人問津,也沒有人會去在意。
命如草芥。
大抵如此。
靜音忽然明白了,五代目火影做的一切都是在拯救這個世界!
也只有五代目火影才能拯救這個支離破碎的世界。
他們做的一切,都是正義的!
所有膽敢與五代目火影,與木葉為敵的,都是邪惡的異端!
異端,都該死!
靜音悟了。
她走近床邊,坐在床沿前,溫聲道:「香磷醬,你的母親沒有拋下你,她在臨終前,拜託火影大人把你帶回木葉。
這裡很安全,沒有人會再傷害你,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你會在這裡結交到許多的朋友,你會在這裡渡過不一樣的人生。」
靜音後面說的,香磷已經聽不清了。
她只聽見了自己母親走了。
永遠的走了。
她沒有拋棄自己。
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母親離別時的模樣為什麼會透露出輕快的感覺了。
那一天誤以為自己被母親拋棄的香磷沒有哭。
在這一刻,她眼裡的淚水一串串滑落。
香磷把頭埋在膝蓋間,泣不成聲。
少女哭泣的聲音,只是這個世界無數悲鳴里的一種。
哭暈過去的香磷再醒來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她的床邊站著一個有著一頭金髮,臉上用黑筆描出六道鬍鬚的男孩,他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就像是陽光一樣:
「你好,我叫漩渦鳴人,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