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忒修斯之船，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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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到現實世界族會開始之前。
瞳術·鏡轉未來·限界月讀的倒映的幻夢世界之中。
在自宇智波火光處得知到大長老宇智波剎那萬花筒瞳術副作用的的重要情報後，
宇智波富岳站在原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時至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地獄谷先後宇智波剎那的行為差異會變得這麼大。
地獄谷之役前，宇智波剎那雖然同樣不遺餘力地對宇智波辭輔以各種支持，
但這種幫助，更多的體現在幫助宇智波辭提升他身為忍者的能力，和在關鍵時刻捨命出手保護宇智波辭，僅僅是在作為一個護道者而行動著，
而非像地獄谷之役後，擅自站在一個高高在上的『我認為這是對你好』的角度上，用陰謀和欺騙去規劃宇智波辭的人生，拔苗助長一樣迫切地催促宇智波辭去得到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
這種傲慢，甚至極端到讓宇智波剎那不惜冒險犧牲一族。
而先後兩者之間的區別，僅僅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不足三個月的記憶。
曾有這樣一個哲學問題，
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數百年的船，歸功於不間斷的維修和替換部件，只要一塊木板腐爛了，它就會被替換掉，以此類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開始的那些了。
但問題是——
最終產生的，功能完全一致的這艘船是否還是原來的那艘船，還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來的船，那麼在什麼時候它不再是原來的船了？
以船比人，
瞳術·天之常立，便是基於這個邏輯所誕生的禁忌瞳術。
這門瞳術的效果足以讓被打成碎渣的宿主不斷重組，再生，且與被殺死前完全一致，而代價，僅僅只是在這一過程中，遺忘掉一些並不算多的記憶，性格，能力，乃至支撐其內核，為了重振宇智波一族的意志，都與過去完全相同。
那麼，
此時的宇智波剎那，還是宇智波剎那嗎？
「是了.」
「大長老還是大長老！」
「只不過，因為記憶的缺失，他不再信任宇智波辭那小鬼！」
宇智波富岳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眺望向那南賀川下的肅穆神社，
「而我要做的便是——」
懷揣著這樣的意志，宇智波富岳迎著晨曦的微光，眼神變得愈發堅決，
「讓他重拾這份信任！」
然而，
這一次，宇智波富岳沒有再繼續向前，
而是就這樣站在家門前，默默自心底讀秒計時，
因在家門前耽擱了很長的時間，將發生的事情解釋給宇智波火光，針對眼下這種複雜情況，兩人探討和思考對策的時間一度超過了十分鐘。
現在趕去南賀神社，大抵也是來不及了。
很快，當時間來到10分50秒時，
「——轟！！！」
南賀神社的方向，升起一聲轟鳴，
這一次，
站在家門前，目中倒映著南賀神社被洞穿的天頂、站在天頂之上，看起來有些意興闌珊，又轉眼間瞬身消失不見的枯白長發老人。
直到一切陷入沉寂.
「不好了！」
「南賀神社遭襲！！！」
「快來人啊，救救我爸爸！」
「真一、真一！」
「怎麼會，怎麼會，居然，居然連大長老.也死了？！」
尖叫與悲鳴倏然撕破寂靜，響徹一族，連同遠處木葉村內也產生一陣騷動，
宇智波富岳面無表情地站在一片混亂的族地中央，
周遭，是不斷向他湧來，不明所以，滿臉惶恐，迫切想要找到一個主心骨的族人們，
神社外不遠，剛被趕出南賀神社不久，一臉懵逼的羅砂很快面色駭然劇變，連忙高舉著雙手，朝族地中央，瘋狂口呼自己是無辜的，並立刻向看起來能主事的宇智波富岳處跑來。
更遠處，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連同火影輔佐志村團藏十萬火急，帶著烏泱泱一大票人踩著一個個屋頂飛躍而來！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直到，如浪潮般湧來的人群將自己包圍，
15分22秒——
猿飛日斬頭皮發麻，驚聲詫問著，
「富岳隊長，發生了什麼？」
「是誰襲擊了宇智波一族？」
「富岳，說話！」一旁，志村團藏也緊蹙起眉頭，面色劇變地沉聲喝問道，
「你被嚇傻了嗎？！快把知道的情報交代出來！」
「是啊，可千萬別讓宇智波辭誤會啊！不是，別這麼看著我，我是說，我可什麼都沒幹啊！」羅砂一臉急切，差點沒哭出來，也跟著催促著。
就連圍成了一圈的族人們，也是緊張又害怕地問道，
「隊長，富岳隊長，你倒是說點什麼啊！」
這一刻，
好像全世界都圍繞著自己旋轉，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自己開口。
然而，
宇智波富岳卻仍是一言不發，
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又像是深深信任著某人，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即便是遲到，也最終會趕來！
下一刻，
他倏然抬起頭，
而眾人也順著他的目光不明所以地看向天際，便聽見，
「——轟！！！」
震耳欲聾的音爆聲自木葉村上空暴鳴而起，
氣浪排空，震碎流雲，壓迫地面，
橫穿了整個火之國，赤紅迅疾的火線將整片天空分割，並迅速落向此時的宇智波一族族地！
而此刻，
望著這道倏然亮起的赤紅長線，
久久不曾開口，像個啞巴一樣的宇智波富岳微微勾起嘴角，臉上在這一刻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16分10秒！
死死牢記這個時間節點，
「那接下來，就到我了！」
宇智波富岳抬起頭，環視周遭一圈，看著木葉眾人以及作為風影的羅砂臉上那種害怕被清算的驚惶醜態，忍不住搖頭失笑，
「真是醜陋.」
「我過去一直害怕的，居然是這樣一群狗一樣的東西？」
「宇智波富岳，你說什麼！？」
絲毫不顧及包括團藏在內，木葉顧問們回瞪而來的陰沉目光，
富岳幽幽一笑，
懶得再理會他們，反手便從後腰處的忍具包中抹出一柄苦無，
然後，在木葉一眾高層好像見了鬼一樣的目光中，宇智波富岳反攥著苦無，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心臟直捅而下！
「等等，你在做什麼富岳，富岳，你冷靜一點啊富岳！？」
「——噗嗤！」
利刃穿心！
登時，
現場一片死寂，整個場面，一度像是在宇智波辭的眼皮子底下，他們這群木葉高層，把他這個宇智波一族的警務部隊長給活活逼死了一樣。
場上，
無法想像接下來要迎接宇智波一族何等的怒火，
更無法想像接下來在向宇智波辭解釋清楚來龍去脈這個過程中，所需要付出的慘重代價。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水戶門炎等一眾木葉高層滿臉駭然，頭皮發麻。
而宇智波富岳只是眼前一黑，
便在這無序又混雜的黑暗之中，
睜開了因瞳力消耗巨大，而落下血淚的雙眼！
幻術破滅，重歸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