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人秋一

  過了有十幾分鐘,在村子亂逛的三水,終於碰上了活人。

  現在的木葉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感覺災難還沒有過去。

  三水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拄著拐杖四處走動,好像正在尋找什麼東西。

  「老爺爺,你在找什麼?」

  三水跑了過去,剛開口問,卻把老人嚇了一跳。

  老人慢騰騰轉過身子,看到是一個小孩子,放鬆下來的同時,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小朋友,你怎麼到處亂跑啊?」

  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皺紋深刻的臉上雖然寫滿了滄桑,但是看起來很精神。

  三水回應老人:「老爺爺,我的家被妖怪毀了,現在沒地方住,只能四處走走了。」

  「這樣啊,那你餓不餓。」

  老人聽到三水的話,神色低落了不少,不過他很快就問三水餓不餓。

  「我吃過東西了,老爺爺你吃了嗎?」

  「我也吃了。」

  老人輕輕點頭,然後轉過身子看向廢墟。

  「真是沒想到啊,一覺醒來,村子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老人的聲音不無感慨,似乎有些憤怒。

  三水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看向身邊的老人。

  一覺醒來?您老是真能睡啊,昨晚那麼大動靜居然吵不醒你。

  而且還福源不淺,沒有被九尾給波及。

  「昨晚很恐怖的,妖怪隨手一揮,村子就被破壞了一大片。」

  三水為老人解說昨晚的經過。

  老人柱起了拐杖,一邊慢騰騰地沿著廢墟走,一邊聽著三水的敘述,同時眼睛時不時從廢墟中掃過。

  一路上,三水就這麼跟著老人走,倒是沒有再碰上其他人。

  說得有些口渴了,三水停下了嘴巴,小步伐跟上搜尋廢墟的老人。

  老人一路上嘆了好幾口氣,三水能從他的聲音里感受到濃烈的悲傷。

  又走了一會兒,老人將視線從廢墟移開,再次看向三水。

  「小朋友,你是跟父母走散了嗎?」

  三水可以聽出來,老人問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

  似乎是擔心觸碰到三水的傷口,所以聲音意外地柔和,與老人本來沙啞的嗓音結合,聽起來有些彆扭。

  老人以為,在昨天的災難中,這孩子的父母喪生了。

  不然怎麼會讓一個五歲的孩子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出來亂跑呢?

  果然,當三水說出自己是個孤兒的時候,老人再度嘆了口氣,似乎是早就猜到這樣悲慘的命運。

  老人名叫秋一,是一位木葉元老級的人物。

  之所以說他是元老級,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多高強。

  秋一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不能修行查克拉的普通人。

  但是他有一個特別的姓氏,一個曾經如雷貫耳,現在淡出人們視線的姓氏。

  因為這個姓氏,他可以說在木葉待了一輩子。

  在他那一輩,能一直活到現在的,很少了。

  不僅僅是因為戰爭的頻繁,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政治上的。

  一件事情一旦牽扯上了政治,它就會變得很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的。

  但老去的秋一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的身份。

  如果說現在的木葉是一個大家庭,那他就是這個家庭的長輩,他是親眼看著這個家一步步成長,從初生的嬰兒到獨當一面的成人。

  現在看到村子被破壞成這樣,他心裡難受,所以他從醒來後發現這個殘酷事實開始,就沿著廢墟搜尋倖存人員,希望能救回一些人。

  但至今為止,他除了屍體,就沒有發現有人呼救了。

  本來他就想這樣一直找下去,以此緩解自己心裡的沉痛,但他現在身邊多了一個小毛孩,看起來挺可憐的,讓這樣一個孩子跟著自己一直走下去,老人覺得不妥。

  於是他帶著三水,往來時的路走去。

  「孩子,來,跟爺爺走。」

  三水被牽起小手,不情不願地跟著。

  老人的手很粗糙,像是稜角遍布的荊棘,被捏著怪不舒服的。

  要是一般人家的小孩,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會聯想到拐賣兒童的壞老人。

  但是三水不是一般的小孩,他是一個有著成年人靈魂的小孩。

  所以即使心裡彆扭,但依然不慌。

  不就是一個好心的老爺爺嗎?

  三水之前多少猜到了老人的心思,應該是有什麼熟人埋在下面了,所以來找。

  本來他還想著是否能幫上忙,沒想到反而被老人當做無家可歸的小孩,給帶走了。

  ......

  一處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老房子前,老人拉著三水進屋。

  「這地方,跟我那破房子有的一拼。」

  四處打量了幾眼,三水看到遍布西牆外的爬山虎,還有灰黑色的牆壁,弄得跟煤炭似的。

  「看來和我一樣,是個叩打過日子的獨居老人啊。」

  房子不大,客廳很小,就擺了一張桌子,從門邊的鞋架上可以看出,這裡就老人一個人住。

  「孩子,來,喝水。」

  秋一捧出一碗清水,放到桌子上。

  三水道謝一聲,走到桌子旁,拿起碗喝了一小口。

  等他放下碗後,才看到剛才自己握著的地方,有一個樣式古怪的標誌。

  兩邊像是惡魔的三角叉,中間由一根長線相連,還有一小條豎線立在長線上。

  「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三水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看向老人。

  「孩子,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

  秋一問出這句話,本來並不指望三水能回答,因為他覺得五歲的孩子不會有什麼長遠的規劃。

  但三水略作思量,猜測了一下老人的意圖後,就開口道:「老爺爺,我打算去上學。」

  「上學?上學好啊!」

  秋一先是一愣,隨後大為贊同。

  忍者學校是平民孩子的一大出路,就算以後當不了忍者,也能從中學到許多知識,未來的路肯定更加長遠。

  「孩子,你以後是想成為忍者嗎?」

  秋一繼續問道。

  「當然,我想成為一名木葉忍者,守護自己的村子。」

  三水臉上露出笑容,言語間不無嚮往之情。

  雖然不否認三水現在有裝的成分,但他並不是完全裝的,成為忍者本來就是他的目標。

  秋一看向三水的目光越發滿意,輕輕點頭。

  「好,你現在就有明確的目標,未來就算成為不了忍者,也肯定差不到哪去。孩子,你要記住,不管是什麼職業,只要認真努力,就在為木葉做貢獻。」

  三水心裡笑笑,對老人的話語並不在意,忍者他是當定了,而且他還要當強大的忍者。

  就算資質差一些又怎麼樣,擁有人物卡系統,還會怕成為不了強大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