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大戰,乃是邁特戴和八門遁甲的證道之戰,上杉徹看得入迷,全然忘記了時間。閱讀
原本他還想著,如何能夠將邁特戴在這場戰鬥中解救下來,避免如流星般閃耀一瞬而殞。
但是可惜,衝破死門,八門全開的邁特戴,此時血氣蒸發,生命力熊熊燃燒,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了,結果必死無疑。
除非,上杉徹此時能夠擁有六道之力,如同鳴人治療八門全開後的凱皇一樣,保住邁特戴一命,否則的話,根本無力回天。
但是這時候,又上哪裡去獲得六道之力呢?
上杉徹不禁嘆息一聲。
終究還是無法改變既定的悲劇啊。
故而,上杉徹始終在暗處躲著,並沒有上前,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便擁有不死之身,也很難幫助到邁特戴什麼,反而還會讓他分心。
貿然加入戰局,就算能夠趁著敵人不備,殺死一個忍刀眾,自己也要承受著劇痛無比的傷害。
不遠處的邁特戴和忍刀眾剩餘的六人,越戰越酣,從夜幕高掛,一直廝殺至次日正午。
耀眼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冠,灑落在地,地面上光斑點點,幽靜的環境裡,卻是血腥瀰漫,殺意凜然。
此時,邁特戴幾近油盡燈枯的地步,他大口地喘著粗氣,身上的血紅色蒸汽也逐漸變得黯淡。
在他的周圍,依舊還站著三個人影。
分別是,枇杷十藏、西瓜山河豚鬼,以及黑鋤雷牙。
這三個人,狀態比邁特戴還要差不少,身上早已帶滿了傷痕,或重或輕,衣袍染血,甚至護額都丟了,握著忍刀的手劇烈顫抖,難以掩飾。
黑鋤雷牙的左腿甚至有著異常的彎曲,看來是被邁特戴給踢斷了。
在他們一旁的地上,還躺著三道人影,早已無法動彈,生死不明——
通草野餌人、栗霰串丸和無梨甚八。
兜割、飛沫和縫針三把忍刀,也散落在地,與之前那柄鮃鰈一樣,成了無主之物。
至此,忍刀七人眾變成了「三人眾」。
上杉徹眼看如今情勢,便知戰鬥要結束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枇杷十藏目光陰寒地看著眼前這個身穿綠色連體衣的中年男人,心中驚駭難平。
從一開始戰鬥爆發,這個男人給他的驚駭越來越多,如今甚至超出了他的想像。
擁有如此實力的一名忍者,僅靠體術,便能將他們強大的忍刀七人眾打殘,甚至超越了影級強者,怎麼可能籍籍無名?
「我是一位父親,同時也是向心愛的兒子,展示最後一場青春的木葉熱血下忍啊——」
話音落畢,邁特戴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連殘影都看不見了。
邁特戴的話語雖然中二,但枇杷十藏三人,明顯沒有心思放在這上面,他們只注意到了話中的一個詞。
下忍。
邁特戴的身影瞬間消失,枇杷十藏三人皆是心頭巨震,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邁特戴又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是到了枇杷十藏的身前。
枇杷十藏只覺眼前一黑,剎那間勁風撲面而來。
「好快……」
心中剛蹦出這一個詞,便覺一顆隕石撞在自己的臉頰上,頭部劇痛,腦海中嗡鳴之聲響徹。
砰!
枇杷十藏的身體,在半空中直挺挺地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撞到旁邊的一顆巨岩上。
強大的衝擊力,將巨岩撞擊得轟然破碎,石塊紛飛。
枇杷十藏眼前一片血紅,幾乎暈厥過去。
好在邁特戴此時已經無力,狀態一直驟減,否則的話,若是以全盛之力踢出這一腳,枇杷十藏的腦袋,就會變得像鳴人練習螺旋丸時用得那種水球一樣。
哐地一聲,乓地一下,爆了。
「好強!」黑鋤雷牙見得枇杷十藏的慘狀,深知邁特戴剛才那一腳,自己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躲開的。
他心中駭然,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不禁牽動體內傷勢,踉蹌兩步,頓感頭皮發麻,全身無力,幾乎癱倒在地。
嗖——
西瓜山河豚鬼與黑鋤雷牙心中所想一般無二,但他的反應要快上一些,當機立斷,轉身便逃。
「該死!你這個叛徒!」黑鋤雷牙見西瓜山河豚鬼逃走,心中又驚又怒,當下也不再管枇杷十藏的死活,同樣轉身逃走。
見眼前的兩個敵人已逃,邁特戴卻沒有立刻去追。
此時的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方才殺向枇杷十藏的那一擊,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量。
如今筋骨盡斷,查克拉紊亂,全身上下的赤紅色血氣也寸寸消散,身體已成了一縷敗絮,微微的輕風吹過,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雷牙,他死了!」
原本逃開的西瓜山河豚鬼聽得動響,回過頭來,便見得邁特戴倒地不起,身形枯槁如同乾屍,瘦得不成樣子。
他大喝一聲,將此時逃離之中的黑鋤雷牙叫住。
黑鋤雷牙聞聲止步,幾個跳躍間,返回到西瓜山河豚鬼的身邊,看著眼前的一幕,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和他們大戰了一天一夜的木葉強者,此時竟然力竭而亡!
不知是上天對強者的嫉妒,還是對他們的憐憫。
總之,他們逃過一劫了。
咔、咔。
異響傳來,西瓜山河豚鬼與黑鋤雷牙不由一驚,立刻循聲看去,原來是枇杷十藏,正晃蕩著自己暈眩的腦袋,扒開碎石,從一旁爬了出來。
「枇杷十藏,你還沒死呢?」西瓜山河豚鬼扛著鮫肌,一臉戲謔地冷笑道。
他的身體狀態算是三個人中最好的了,沒有受到邁特戴太多重擊,但是此時也不好受,胸中氣血翻湧,五臟亂絞,再來一場大戰恐怕承受不了。
「囉嗦!」枇杷十藏還有點暈,身形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看見地上躺著的邁特戴,心中忿忿,恨不得一刀劈下。
「這傢伙死了?!誰殺的?」枇杷十藏勉強恢復了些,但是腦海中的嗡鳴聲依舊未絕,他看向西瓜山河豚鬼與黑鋤雷牙,難以置信地問道。
「他自己死的,你以為我們能殺得了他麼?」西瓜山河豚鬼露出了瘮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