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們這位隊員腦子出了一點問題。」
鐵火急忙將浦式拉到一邊,連聲道歉,隨後繼續安撫道:
「你趕緊離開這裡吧,警務部隊執法,請勿圍觀。」
多摩雄調侃道:「鐵火隊長,你這也太好說話了吧,一點也不符合宇智波一族的氣質。」
鐵火白了多摩雄一眼。
但卻並未說什麼。
他來到鬧事的酒鬼身邊,然後緩步蹲下,擒住這個傢伙的衣領,強行將人拖拽起來。
就在這時。
浦式問道:「各位大人,你們認識宇智波飲月嗎?」
聽到這個名字。
多摩雄眉頭緊鎖。
他的目光里閃爍出耐人尋味,他認真上下打量看似普通的浦式。
浦式微笑道:
「是這樣的,上次飲月大人幫助過我,所以,我想報答一下他。」
多摩雄緊鎖的眉心這才舒緩,這倒是很符合大哥的人設,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鐵火沉聲道:
「認識,但飲月這段時間外出執行任務,所以,沒人知道他的去向,你想報答他,等他回到忍村吧。」
說著,他看了一眼多摩雄:「還愣著幹嘛,抓人!」
「哦!」多摩雄協助鐵火將酒鬼攙扶著,朝著小巷外走去。
隨著警務部隊離開。
小巷恢復安靜。
浦式神情變化無常,低語道:
「居然外出執行任務去了?真是運氣好。」
他神情逐漸凝重,隨後思索片刻,在心裡說道:
「忍者的任務都是保密的,但接取任務的地方,應該有著對應的任務記錄,嗯,不能拖延下去,否則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讓飲月提前崛起,那我穿越就將毫無意義。」
說著浦式消失在原地。
木葉街道。
村民們圍觀著押送酒鬼回去的警務部隊小隊,對其指指點點,他們臉上寫滿了厭惡等負面情緒。
「可惡的宇智波,又開始胡亂抓人!!」
「是啊,那個傢伙明顯是被他們打暈過去的。」
「天知道,下了宇智波大牢之後,會遭遇什麼可怕的事情。」
眾人說著說著,不自覺往後退步,不想成為警務部隊盯上的目標。
「看什麼看,沒見過酒鬼鬧事?」多摩雄狠聲道:「再看把你們一個個抓起來!」
「閉嘴,多摩雄!」鐵火冷聲道:「不要亂說話。」
他身為小隊隊長,自然不喜歡多摩雄這種擅長自主發揮的主觀能動性,訓斥完後,他想著這段時間申請一下,將這個傢伙再次送進精神病醫院,否則真是敗壞宇智波為數不多的好名聲。
最為主要的是。
鐵火害怕多摩雄大嘴巴說漏嘴,將這段時間宇智波族內召開的會議秘密,全部抖了出去。
「唉,要不是飲月擔保,誰又會讓這麼一個精神病充當警務部成員嗯?」鐵火搖頭暗嘆。
多摩雄全然不在意鐵火的訓斥,他倒是表情凝重,來到鐵火身邊,低聲道:「鐵火隊長,我覺得,剛剛我們在小巷裡看到的那個男人,身上可能有著大問題,把他抓回去的話,可能是大功勞一件!」
鐵火此時聽到多摩雄的聲音,就像是耳畔有著千百隻蒼蠅在嗡鳴。
他臉色凝重,冷聲道:「夠了,多摩雄,閉嘴!!」
多摩雄怔了怔。
但很快他收斂情緒,沒有絲毫猶豫,將手裡拽著的酒鬼一把推到鐵火懷裡,轉身離開。
鐵火被這傢伙的舉動給整懵了。
他攙扶著酒鬼。
好一會兒後。
鐵火這才望著往後走的多摩雄,低聲怒吼:「多摩雄,你要去哪??」
周圍的村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急忙散開,生怕被暴怒和在內鬨中的宇智波隊伍波及。
「吵起來了,他們內部居然也吵起來了?」
「快離開這裡,不要出現在他們視線里,小心被他們抓走!」
「對對對!」
這時,村民們一窩蜂散去,但還是有不少膽子大的人留在原地觀望。
畢竟,要是這一支警務部隊在大街上突然內訌,打起來,才會讓人覺得過癮,也符合他們對宇智波一族的惡劣印象。
聽著村民們的嘀咕。
另一名宇智波成員,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開玩笑,一位是隊長,一位是精神病隊友,哪個都不是他這個位普通宇智波能招惹的。
很快,多摩雄匯入人流之中,連同背影也消失不見。
鐵火咬牙切齒道:
「不用管他,等我把這個傢伙關押起來,再去把那個傢伙抓回來,直接送進精神病醫院,這次就算是飲月也保不了他!!」
「……」宇智波隊員點點頭,不敢聲張。
街道另一頭。
多摩雄氣鼓鼓地嘟囔:「活該宇智波被木葉排斥欺負,一個個都跟富岳一樣是任人欺辱的大烏龜!!」
說著,他已經來到此前遇到詢問自己大哥那人的街巷。
多摩雄巡視四周。
並未發現剛剛那名青年的身影。
他跳上城牆。
眺望其他方向,依舊並未發現對方的任何蹤跡。
「怎麼會離開得這麼快!!」多摩雄眸光一凝,開始低聲自語,而後,腦海里的精神思緒快速運轉。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
多摩雄就覺得自己的思維跟普通人不一樣,具體形容,那就是思維更加活躍,活躍到一種恐怖的地步。
他想的事情很多。
所以,當那些跳脫的思維具現化,浮現在外在時,整個人就會顯得很浮誇,像是精神病一般。
實則,他的思維很清晰,自從精神錯亂之後,他確實發現,整個人愈發地精神。
「假設,那個傢伙是大哥仇敵,在知曉大哥外出執行任務在忍村找不到大哥後。」多摩雄低聲道:「他會用什麼方法找到大哥呢?」
他蹲在一棟建築屋頂,凝視著繁星不停閃爍的夜空。
多摩雄自然以最壞的情況推演這種事情,畢竟事關自己大哥。
剛剛在小巷時。
他想跟對方說,自己三人不認識飲月,可惜,被鐵火搶先回答。
多摩雄忽然腦海浮現答案。
「火影大樓,任務班,任務接取處!!」多摩雄神情一凝,剛想行動,隨即停住身形,「不,萬一對方實力很強呢?」
想著,他朝著火影大樓反方向的宇智波族地瞬身離去消失在夜幕中。
多摩雄自然是去找尋幫手。
並且,他已經想好了要找誰,那自然是去找為人雖然木訥但人品還算不錯的宇智波南風,以及同期生里熱心腸的宇智波泉。
穿過街道。
多摩雄全速抵達宇智波族地,但還未進入族地,只見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毫無防備的他扣在原地。
嘭——
多摩雄立馬結印,化為一縷濃煙,他果斷使用了替身術。
逃離大網的封鎖範圍。
可不等他有所行動。
嘭——
一記手刀揮砍而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他的後脖頸。
「你!!」
多摩雄猛地回頭,只見三雙猩紅的寫輪眼浮現在黑夜裡。
他只覺得天地倒轉。
人栽倒在地。
倒地之後,多摩雄強忍眩暈,咬牙切齒道:「快…快去告訴我大哥,讓他別回忍村!!」
說完,他大口喘息,徹底昏了過去。
「呵,你小子還是太嫩了一點。」鐵火從夜幕中走出,蹲下身體攙扶起多摩雄:「來,把他關到精神病醫院去吧,你大哥又沒什麼危險,擔心他幹嘛?」
「是——」
另外兩個宇智波一同出手,抓住多摩雄,朝著木葉醫院的方向離去。
…
…
火影大樓。
浦式望著前方這棟看似外部牆漆為紅色,頂部為圓形的建築。
片刻。
當他再度出現時,已經來到其內部,只是,他迷路了。
環視著空曠的大樓內部,錯綜複雜的道路,浦式眉頭緊鎖。
眼下這種情況,自然是找個人問一下路的好。
漆黑角落。
一名根組織成員低聲道:「有人入侵了火影大樓,你們在這裡盯著,我去通知團藏大人!」
說完。
他準備離開陰影區域,卻愕然發現,他們剛剛發現的入侵者,此時居然悄無聲息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抱歉。」浦式面帶和善微笑:「我問一下,領取任務的地方往哪裡走!」
「……」
根組織忍者並未回應。
他神情凝重。
內心吐槽,「開玩笑,這麼晚入侵火影大樓,就是為了詢問任務班在哪??」
沒有多想,他從背後抽出忍刀,此外,潛伏在周圍陰暗區域裡的根組織忍者也紛紛拔刀包圍對方。
浦式眉頭緊鎖,嘆息道:
「你們只要給我指一條路,就可以換一條活路,唉!」
話還沒說完。
只見根組織的忍者一同拔刀,斬向眼前的浦式。
他們本就替換掉了原本防守在火影大樓的暗部,有義務肩負起火影大樓安全的職責。
因此,在這個時間節點,沒有任何徵兆和預約便闖入火影大樓者,對於根組織忍者而言,自然一律視作入侵者,對於入侵者,自然格殺勿論。
要知道,他們在忍村,那可是連火影的暗部都敢圍殺的組織。
隨著根組織成員發起攻勢。
一時間。
刀光劍影。
忍術迸發。
只是,這些東西在浦式面前,全都是極為幼稚的小兒科。
鏗——
浦式瞳孔閃爍光芒,褪去普通瞳孔,變為最為純淨的白眼。
「日向一族的人???」
一名根組織忍者低聲道。
他的刀已經抵達浦式面前,整個人爆發全力,握持忍刀向下斬去。
浦式並未眨眼。
腳步並未挪動。
手中已然出現那杆標誌性的紅光魚竿,他只是輕輕對著前方甩動魚竿,霎時,鮮紅的魚線化為流光朝著周圍的眾人不規則散去。
刷——
一時間,一眾根組織成員手中的兵刃全部斷裂,連同他們握持忍具的雙手,以及身軀。
嘩——
一時間,鮮血從這些根組織成員體內迸射而出。
浦式搖了搖頭,嘆息道:「何必呢,只是想問個路罷了。」
他隨意感知這棟大樓。
卻發現。
諾大的高樓里,居然此時只剩下辦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傢伙。
浦式沒有猶豫,朝著樓上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穿過走廊。
咯吱——
他直接轉動門把手,打開辦公室的大門。
只見裡面亮著電燈。
辦公室布置簡約。
只有一張刻著影字和木葉忍者徽章的桌子,以及辦公椅。
一個頭戴繃帶,只有一個獨眼,留著短髮,為人面龐陰森,下巴有X刀疤,神情凝重的老者背靠座椅,手裡拿著捲軸。
當他看到浦式推門而入,並未說話,而是陰冷地打量對方。
這人自然是團藏。
他今晚好不容易讓根組織成員替換掉駐守在火影大樓的暗部,想要一個人好好坐在火影之位上,看一看猿飛日斬近期對自己隱藏的那些秘密,順帶體驗一下當火影的滋味。
結果……
卻被眼前這個入侵者打擾。
「……」
團藏臉色愈發陰鬱,仿佛陰暗之中,蟄伏著的兇狠而又安靜地毒蛇。
「還真是讓人討厭的目光!」
浦式吐槽道。
說著,他已經瞬身到火影辦公桌前,如同一陣清風,悄無聲息。
團藏裸露在外的獨眼瞳孔驟縮,對方的速度,遠超乎他的想像。
別說是巔峰時期的猴子,哪怕是巔峰時期的師父也就是二代目火影在他面前使用瞬身,他也能洞察並反應,可眼前這個傢伙……
不等團藏做出反應。
啪——
浦式一記巴掌,狠狠地抽向團藏的左臉。
噗呲——
團藏瞳孔瞪大,張開吐出一口摻雜著幾顆牙齒的鮮血。
他懵了。
左臉倒是不痛,因為在巨大的力量下,嘴巴已經高高腫起,並且失去了任何感知。
「你……」團藏剛想起身,扯下自己頭上的繃帶,使用寫輪眼。
但緊隨其後的。
是浦式對著他右臉抽來的大逼兜,啪——響亮的耳光迴蕩在辦公室,團藏遭重後又吐出一口老血。
「唔……」團藏瞳孔遍布血絲,嘴裡發出嗚咽。
整個人情緒翻湧,饒是縱橫忍界數十載,位高權重,休養生息了這麼久所凝聚的上位者心態,在兩記耳光的打擊下,也全然崩潰。
團藏驚恐向後方退去。
在眼前的浦式面前,他覺得自己就仿佛像是剛從忍校畢業,去搶二代目火影的新下忍蛋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