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抓到輝夜

  舍人退至『轉生眼戰爭忍具』前方，這才稍微有了一點安全感。

  他不可思議凝視飲月。

  心潮澎湃。

  『難怪，之前沒有見到輝夜，原來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附身飲月！！』舍人凝視飲月，緊咬嘴唇。

  不過，在這種時候，飲月還願意提醒自己，舍人不禁覺得，這次僱傭飲月還是很划算的。

  飲月不僅替他解決掉月球危機。

  眼下…

  或許還能解決掉老祖宗。

  舍人目光凝重，在心裡為飲月捏了一把汗。

  飲月閉上眼睛，立於一處廢墟表面，身影被蒼白的烈陽照應在身側，隨後進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接下來。

  要為這件事收尾。

  「母親大人，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黑絕逡巡周圍，低聲道：「這裡怎麼跟常人的精神世界不一樣？」

  普通人的精神世界，哪怕是忍者的精神世界，哪怕有偽裝，但也如同水流淹沒不過腳踝的小溪。

  當精神力強大者入侵時，精神偽裝也就不復存在。

  可眼下，飲月的精神世界…

  輝夜陷入沉默。

  黑絕問她。

  她也不清楚原因，只能帶著腦海里化為精神印記的黑絕，漫無目的在飲月的精神世界遊蕩。

  一開始，輝夜進入飲月的精神世界後，十分正常。

  可隨著輝夜想要迫切進入精神世界深處，嘗試撕開那一道偽裝給飲月打上自己的楔，在精神之海下潛後，她們…迷路了。

  眼前是一處廣袤無垠的混沌。

  沒有星光。

  沒有坐標。

  這哪是普通偽裝，這簡直就是恐怖的深海陷阱。

  「母親大人，擴散精神感知吧，這裡實在是太大了。」黑絕面露呆滯神情，低聲感嘆：「忍界裡…怎麼可能有這種精神力量這麼恐怖的人？」

  輝夜也陷入沉思。

  她在內心思索。

  『忍界裡有沒有這麼恐怖的人，她一個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大筒木，又怎麼可能知道。』

  但輝夜確實也被飲月的精神力量給震撼到。

  放眼望去飲月渾厚的精神力，絲毫不弱於大筒木精神力量。

  「難怪，飲月那個傢伙，可以無限制時間使用須佐能乎。」

  黑絕嘆息。

  它知道飲月藏著秘密，但卻從未想過，這個秘密居然這麼駭人。

  「母親大人，您說，他是不是偽裝成宇智波的大筒木？」

  黑絕問道。

  輝夜搖頭。

  同理，她並沒有在飲月身上，感應到任何一絲大筒木血統。

  哪怕飲月有著萬花筒輪迴眼，他也駕馭著須佐能乎。

  但在輝夜的感知里，那就像是飲月自己的力量，並非由查克拉衍生而出的一樣。

  輝夜沒有再搭理腦海里的黑絕，她凝聚自身精神力量，向外擴散。

  一時間，就像是原本漆黑混沌的一大缸水裡注入大量清潔劑，頃刻間混沌散開大半。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明。

  輝夜也感到一絲壓力，如果她不持續輸出精神力量，依舊會在這片精神海域裡迷路。

  而此前。

  桃式楔體可以感應到飲月精神海域裡的其他空間與世界，那是因為，飲月刻意讓他去看的。

  而現在。

  飲月並未對輝夜開放這種權限，因此，想要俯瞰全局，輝夜需要輸出自身的精神力量。

  「還沒窺探到邊境嗎？」

  黑絕咽了咽唾沫。

  「嗯。」輝夜耿直回應，她繼續帶著黑絕朝著深處游弋。

  如果無法穿透這片混沌世界，找到飲月精神世界最深處的本我意識所在地方，輝夜是無從下手給飲月打上楔印記的。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

  輝夜不想前功盡棄。

  這時，輝夜突然感知到什麼，整個人眉頭緊鎖，在混沌世界裡懸停，眺望左上角方向。

  黑絕跟隨望去。

  猛然驚醒。

  前方赫然是一個巨大的星體，恆星一般的規格，令黑絕感到窒息。

  「他並不是大筒木，精神力量卻可以強到這種地步…」

  輝夜面露不解。

  就連平日裡不說話的她，對此也不禁感到困惑與震驚。

  此前的混沌世界就不說了，眼下這由精神世界凝聚出來的『小世界』令她感到畏懼。

  巔峰時的輝夜，體內不過只是關聯著一個封印十尾的異空間世界。

  輝夜神情凝重。

  有了推斷結果。

  顯然，飲月並非大筒木，他卻有著自己的十尾。

  在這種恐怖的精神力加持下，實力已經無限逼近低等級的大筒木。

  沒有繼續去觀望那宛若恆星閃爍著光澤的世界。

  輝夜聚精會神。

  她帶著黑絕繼續下潛，沒一會兒，她忽然察覺到，那些原本有著強大阻力的混沌正在快速收縮。

  眨眼，整個精神世界像是完全開放在她們眼前，再無混沌面紗。

  巡視周圍。

  輝夜懵了。

  黑絕急切道：「母親大人，逃，趕緊這裡，計劃作廢！！！」

  放眼望去，飲月的精神世界裡，如同此前一樣的恆星級巨型世界，不止一個…

  它們井然有序，座落在浩瀚無垠的空間之中。

  輝夜像是被它們夾在中心，數億像素中的其中一點，渺小如砂礫。

  「……」

  輝夜蒼白面龐流露出驚懼。

  一個外置連結世界，她能接受，可眼下…她失去了數一下這些世界數量的勇氣。

  類似一式和桃式，這種高等級的大筒木，他們的精神世界也無法凝化到這種地步。

  沉默之後。

  輝夜沒有多想，帶著黑絕立馬朝著原路返回，迫切想要離開這個男人的精神世界。

  否則，在碾壓式的精神力量面前，她的下場已經十分清晰。

  現在輝夜只希望，飲月沒那麼快反應過來將注意力放在她和黑絕身上，但她又清楚，這不太可能。

  剛剛混沌散去的異動，大概率是飲月已經將目光投向精神世界。

  在輝夜被飲月的精神世界折磨精神的同時。

  囚牢空間。

  「飲月！！！」桃式第二道被吸入這裡的楔體發出憤怒嘶吼。

  但眼下，它被扉間等人按壓在地面，動彈不得，顯得格外狼狽。

  囚牢空間本就不大。

  飲月還不停塞人來。

  這就導致，如果桃式的楔體發瘋，那其他住戶便會被影響。

  因此，當桃式第二道楔體被吸入其中後，扉間率先帶著水門將其鎮壓，令其動彈不得。

  桃式第一道楔體，瞥向被鎮壓的同類，默默搖了搖頭，無話可說。

  他還能說什麼。

  他早在內心為這位同類祈禱過，呼喚他趕緊遠離飲月。

  可惜，祈禱無用。

  一式楔體看了看被扉間坐在身下的桃式楔體…

  他再看了看身邊的桃式楔體，他眉頭緊鎖，終究沒有開口說話。

  柱間饒有興趣看向最先被封印進來，此時身軀輪廓已經透明化的桃式楔體，笑道：

  「你們都長得一樣，為了方便分辨你們，我給你們取個名字吧，你先來，就叫你黑桃A，他叫黑桃B！」

  「……」桃式楔體咬牙：「為什麼要加個黑字？」

  柱間擺手道：「因為我喜歡打撲克。」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你也選擇黑桃B。」柱間提議。

  扉間這時突然開口：「大哥，不如叫他們桃一和桃二吧！」

  柱間輕挑眉頭。

  他想了想，說道：「嗯，人都是你降服的，你說了算。」

  「……」桃一面色煞白。

  桃二仰頭看向桃一，冷聲道：「你還在等什麼？」

  說著，他也看向一旁站著的大筒木一式，怒吼：「還有你！」

  一式楔體面露不解。

  他是不清楚，這場鬧劇管他什麼事，寄宿在考德身體裡的他壓根就認識眼前的桃式。

  但很快，被扉間和水門鎮壓的桃二便醒悟過來。

  這個一式是楔體，很早之前，可能就被飲月抓了過來。

  飲月的聲音忽然從空間上方傳來，「你有辦法，將你本體釋放出的這道楔體吸收掉嗎？」

  這句話自然是在詢問桃一。

  飲月最先抓來的桃式楔體。

  對於扉間給他們取名這件事，飲月也全程目睹，對此並不在意。

  「我可以試試。」桃一面色凝重道：「這道楔體在我本體的所有楔體力，都算得上是強橫的存在…」

  他的意思是，既然這道楔體出現在忍界，那麼，他的本體也快降臨忍界了。

  飲月且並未說什麼。

  桃一也就沒有耽誤，來到桃二面前，然後抬頭凝視高空：「我需要你的幫助！」

  他沒有任何心思。

  眼下，這道桃式楔體放棄了反抗與掙扎，既然已經知道無法逃離，那還不如死了，意識消融，早點解脫。

  「你要幹什麼？」桃二咬牙切齒怒視自己的同類，惡狠狠道：「你要背叛本體嗎？」

  桃一聳肩道：「抱歉。」

  飲月也猜到桃一想要做什麼。

  他釋放出精神力。

  注入囚籠空間。

  將後抓來的這道桃式楔體再度化為大筒木本源力量，強行注入先抓來的桃式楔體身軀里。

  眾人親眼看著，先被飲月抓來的桃式楔體身軀逐漸充盈，二者最終融為一體。

  兩道桃式楔體完成融合，但卻表現出兩種完全不一樣的精神意識。

  一會兒說話的是桃一。

  一會兒說話的是桃二。

  顯然，楔體與楔體在未完全達到百分百甦醒前，意識無法融合。

  另一邊，一式的楔體神情凝重，他仿佛知曉了自己的命運，急忙說道：「飲月，你放了我，我，我會幫你一起對付我的本體，我的本體很強大，沒有我，你對付不了他！」

  飲月瞥了一式一眼，並未說話，而是將桃式的楔體拘出，帶著意識混亂的桃式楔體來到十尾異空間。

  眼瞅著飲月離去，大筒木一式的楔體鬆了口氣，陷入沉思。

  如果是剛從一式本體分離出來，他自然不可能說出求饒這種話。

  可他已經被考德污染。

  …

  十尾空間。

  「吼——」

  十尾安靜匍匐在深邃陰暗的空間之中，在感應到主人到來後，它發出一聲低吼。

  輪迴寫輪眼從十尾的頭頂緩緩睜開，紅芒瞬息照亮此處。

  飲月懸浮高空。

  俯瞰下方睜開鮮紅輪迴寫輪眼的，但精神和意識都有待進一步恢復的十尾。

  「把他轉化為純粹的力量吧！」飲月將桃式楔體向下丟去，接著說道：「給自己多留一些力量，用於修復自身。」

  「吼——」

  十尾張開血盆巨口，將桃式楔體吞入口中，閉上眼睛。

  飲月將第一道桃式楔體抓來這麼久，為的，也是將他煉化吸收。

  此前，自己是答應過留對方一條命，那次從十尾精神世界裡出來，也確實留了。

  此外，這兩道桃式楔體，知曉自己太多秘密，沒必要留著。

  至於一式楔體，飲月也是要拿他餵十尾的，只不過，暫時留著還有用，等回一趟忍界，解決掉一式本體到時候一起處理。

  眼瞅著十尾靜默。

  飲月離開十尾空間，來到精神世界外層，將目光放到正在逃離自己精神世界的輝夜身上。

  「來的時候，你就這麼輕輕鬆鬆的來了。」飲月低聲呢喃：「走，也能讓你這麼簡單的走？」

  似乎感應到自身被注視。

  輝夜猛然抬頭，仰視精神世界上空，在她的感知里，在那裡，懸浮著兩隻巨型眼睛。

  「……」

  輝夜後悔聽從黑絕的話，進入這個男人的精神世界。

  眼下，她就像是主動進入囚牢的羔羊，陷入比被六道地爆天星封印還要危險的境地。

  精神力量的對比一目了然。

  這與在現實世界，可以用各種技術和取巧手法贏得的忍者戰鬥完全不同，它沒有任何取巧可言。

  「母…母親，救我，救我！！」

  輝夜忽然捂住腦袋。

  她的腦海此刻正在翻江倒海，在外部恐怖拉扯下，正在被抽離出某種藏匿在她精神世界的東西。

  很快，黑絕便從輝夜身軀中剝離，二者分離。

  黑絕只覺得此刻有一隻大手正掐著它，並將它抓向高空。

  「媽媽，媽媽！」

  黑絕驚呼，伸手拽向輝夜，但雙方的距離卻被愈發遙遠。

  飲月操控精神力，隨手將黑絕丟進囚牢空間。

  至此，精神世界外層，只剩下他跟輝夜兩人。

  輝夜四顧張望，周圍的混沌再度匯聚，將她包圍其中，令她內心感到彷徨與不安。

  這種情緒波動，自從一式被她偷襲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此刻的她，所表現出的慌張，像是在黑夜裡落單的柔弱少女。

  這倒是給飲月弄不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