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新生的希望
飲月抬頭看向長門。
兩人對視。
沉默片刻。
長門面色平靜,掃了一眼雷影和奇拉比,只見雷影那剛毅的眼神里流露真誠的祈求。
「我沒問題。」
長門說道。
畢竟,讓雷影當守衛,比讓他入獄也沒什麼區別。
飲月點點頭,旋即擺擺手,示意雷影和奇拉比離去。
見狀,雷影鬆了口氣,隨後帶著奇拉比跟隨長門離去。
飲月則獨自朝著主堡走去。
難得回來一趟。
他忽然想找個地方躺會兒,什麼也不做,休息過後,再繼續忙碌。
畢竟,一直忙碌著,就算是機械也扛不住。
哪怕飲月有綠藥,身體與精神可以隨時恢復巔峰。
可人這種生物很奇怪,哪怕有時候身體和精神都十分飽滿,也會產生拖延和怠惰感。
將思緒放空。
飲月進入主堡,來到典雅的主廳,而後通過後方的甬道,來到大廳後方的人字樓梯,二樓入口。
掃視依舊感覺新奇的環境,飲月思緒萬千,他平日裡在這裡待的時間並不久,因此,這裡對他而言,家味過於單薄了一些。
「大…大人…」
一道清脆悅耳如同銀鈴的聲音在飲月背後響起。
他自然記得這個聲音來自於誰。
螢。
土蜘蛛一族的公主,後來,紅帶著土蜘蛛一族遷徙,因此,她成了紅的小跟班。
「你沒跟她們外出忙碌?」
飲月回頭,看著匆忙從外面趕回來,氣喘吁吁的女孩。
螢有著一頭金色捲曲的長髮,五官清秀,面龐白皙。
隨時間推移,以及王都要塞的優良伙食餵養,她的身材也越來越好,個子也是長了起來。
「紅姐姐…讓我回來照顧您,美琴大人提前知道您要回來,讓僕人為您準備了熱水。」
螢面帶微笑,抬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調整好急促的呼吸頻率。
飲月微微頷首,帶著螢踏上台階,來到眾女居住的二樓。
走廊幽清。
飲月看向光的臥室,不等他詢問,螢率先開口解釋:
「光姐姐陷入了沉睡,是因為,上次她出手將入侵忍村的白色怪物們驅逐了出去,還抓回來了一個俘虜。」
飲月點點頭:
「讓她休息吧。」
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回來路上,他聯繫過大長老和美琴,因此知曉了忍村發生的事。
開啟完全體須佐能乎對於宇智波而言,消耗極大,哪怕是永恆萬花筒,更何況,光的體質特殊。
螢帶著飲月來到主臥室。
這間房子占地面積最大,裡面各種設施齊全,不只有臥室,甚至有著美琴設計出來的廚房。
「這邊,大人。」螢將飲月帶到浴室,面色微紅,低聲道:「衣物都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我…」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飲月打量螢的背影,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
螢神情複雜,一時有些失落,她低聲道:「大…大人,您不喜歡我嗎?」
飲月說道:「不是,我這個人,喜歡需要一些感情鋪墊,你跟她們不一樣,並不是因為不喜歡你。」
聽到這話,螢內心稍微振奮,不是不喜歡自己就好,否則的話,她在這裡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知…知道了,那大人,您什麼時候才會親近…我…」
螢弱弱問。
她說著,蹲身打開浴缸開關注入熱水,伸手去感應水溫。
「這個看緣分。」飲月忽然問道:「對了,你應該見到你爺爺了吧?」
當初土蜘蛛一族的族長,也就是役之行者,飲月讓大蛇丸將他穢土了出來,變成禁術怒發天的載具。
在飲月送猿飛日斬離開忍界時,發揮了作用。
後面,隨著飲月接管木葉,役之行者自然也被編入了宇智波管理的木葉忍者編制。
畢竟,木葉重建,當時是真的缺人,所以無論是穢土忍者還是活著的他村俘虜,能用就全整編收納。
據飲月所知,役之行者因為是穢土之軀,可以無限使用禁術怒發天,更是被長老們當作秘密武器珍藏。
忍村向飲月批示過,是否准許役之行者每年與孫女見一次面的請求。
飲月自然是答應了。
並且,他更改了規定,准許這位老人只要想孫女,隨時都能去見。
聽到這個問題。
螢笑顏逐開,點頭回道:「嗯呢,感謝您,我現在每個月都能跟族人們和爺爺團聚一次!」
「那就好。」飲月見浴缸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他伸手揉了揉螢的腦袋,平和道:「你先出去吧,去做自己的事也行,我自己來。」
螢撇了撇嘴,隨後想到什麼眼前一亮,露出燦爛的笑容:
「既然您現在不想動我,那我讓紅姐姐回來服侍您!」
說完,她準備離開浴室。
飲月眉頭微皺:「她不是要忙?」
螢嘿嘿笑道:「忙哪有您重要,大人您稍等會兒。」
說完,她蹦躂離開浴室。
飲月無奈搖頭。
他自然不可能坐著等,旋即褪去身上衣物,躺進浴缸里。
肌膚貼近浴缸底部還能感受到冰涼,但很快,溫熱適中的水便將他的身體包裹。
溫暖襲來,飲月察覺到自己體內的細胞此刻格外地活躍,它們好像也十分享受這種溫度的親近。
飲月掃視周圍,發現浴室里十分嶄新,布局簡約溫暖。
從損耗程度分析,顯然,他的主臥室里的浴室沒人用過。
浴缸左邊,還有著一個簡約書架,上面擺放著不少防水的捲軸。
而在浴缸右側,是由玻璃隔絕的站立淋雨區。
飲月將目光投放到書架這邊。
上面擺放著都是些故事捲軸,至於類型各方面的都有,政治、歷史、風土文化、各個忍村的故事匯,在底層甚至還有一些低俗小說。
最為醒目的,便是親熱天堂,當然,那也是防水捲軸版。
這應該是美琴知道自己以前在木葉時的喜好,按照自己喜好定製的書架,不然,誰沒事會在浴缸邊弄一個書架,並擺放上一大堆捲軸。
飲月將手探到書架上。
上下擺動。
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好奇心,將手伸到底層,拿起親熱天堂。
捲軸材質細膩,內部應該封印著極小的防水封印術。
飲月直接將捲軸在浴缸水麵攤開,當目光掠過自來也——著,這幾個字後,眉頭頓時緊鎖。
這不僅是捲軸版…
還是圖文穿插版!
開篇便是一張雪白特寫。
令人還未看到正文,便已經想入非非,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挑逗閱讀者的神經。
「……」飲月。
俗話說得好,想要戰勝敵人,首先要了解自己的敵人。
儘管自來也早早地就被自己解決掉,但並不妨礙自己了解自來也寫作時的思想。
飲月接著閱讀。
他如今的記憶力很好,思維也極其活躍,當目光落在一行行文字上後,腦海便會自行浮現出畫面。
躺在舒適的浴缸里。
腦海隨眼睛挪動,浮現出電視劇一般的場面。
這是一種很享受的狀態,當然,這也加快了飲月閱讀的速度。
隨著時間推移。
飲月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到捲軸最後一行,最後一個標點符號。
至此,腦海上演的有聲有色畫面也隨著落幕而結束放映。
不知不覺,捲軸如同散開的捲紙,蜿蜒迴旋,漂浮在浴缸表面。
飲月倒是沒想過。
這捲軸看似不過巴掌大小,攤開後,居然有這麼長。
他並未急著收拾捲軸,任由帶有熱辣刺激過場圖畫的捲軸漂浮水面。
飲月閉眼,在腦海粗略回想一遍這個故事。
這是一個發生在忍界普通人社會裡的愛情故事,故事重點落筆在倫理道德與男女情感上面,感動、禁忌、欲望,都是它的賣點。
這是一本能夠在愛情中找到禁忌,在欲望中找到感動的作品。
當然,書里包含了忍界普通人社會裡的主流元素,以及刻畫了世界各國各不相同的異域風情。
故事的話…
飲月只能給個及格分,但自來也確實通過行走不同國家,將所見所聞都轉化為文字,為這樣一個故事添加了不少細膩的看點。
這裡面搜羅了很多,據說是作者親自外出取回來的素材。
也就是那些火辣女郎的圖片。
飲月當然知道,那些玩意,一眼假,都是編輯故意吊讀者胃口。
自來也要真將他外出的取材用在小說里,他得外付一筆天大的版權費,那傢伙連鳴人的錢都坑,自然是捨不得出這筆錢。
又躺了一會兒。
水溫快速下降。
飲月將捲軸撈出,隨意丟放在浴缸邊緣,而後將浴缸的水全部放掉,重新注水。
這次他注入的是冷水。
當冷水接觸肌膚瞬息。
飲月閉上眼睛,調動體內的細胞匯聚火屬性查克拉。
皮膚表面流轉火紅光芒,飲月整個人釋放出可控的溫度能量。
很快,冷水升溫,升到一個合適的區間,飲月停止加溫。
「呼——」
飲月吐出一口氣,隨著身體蛻變,以後只要有水,他隨時隨地都能泡個溫泉。
就在他閉眼準備休息時,輕盈地腳步聲傳來。
對方沒有穿鞋,腳步聲是光著腳踩踏防滑地板發出的動靜。
接著,婆娑聲傳來。
飲月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紅面帶柔和微笑,杏眼流露嫵媚,抬手梳理微微彎曲的黑色秀髮,順帶反鎖浴室門,轉身抬腿,來到自己身邊。
「你剛剛…就是在看這個?」
紅美眸流轉,看到浴缸上的掛著的捲軸,臉色紅潤。
「嗯,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飲月回道。
他認真看向紅。
許久不見。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帶著獨有的成熟氣息。
近距離觀賞,與近距離觀賞一朵鮮紅玫瑰。
溫婉嬌媚。
馥郁芬芳。
紅側過面龐,直勾勾盯著飲月,「我好看,還是它好…」
…
…
王都要塞。
城牆。
長門操控著六道佩恩,護送自己的本體,並帶著雷影和奇拉比,來到半藏三人面前。
瞬息,雙方因人數差距也呈現出不同的氣勢。
半藏這邊三人神情凝重。
至於長門和六道佩恩自然不可能有什麼表情。
雷影和奇拉比則是一臉驚駭之色,靠近城牆後,這對兄弟這才看清楚站在城牆上的,居然是半藏!
傳說中的忍界半神!
原來並未消失。
而是被飲月逮到了木葉,並且鎮守著這座空中堡壘。
「不…」
雷影很快便發現端倪。
眼前的半藏,原來是面龐遍布裂紋的穢土之軀。
只是,雷影發現,這位忍者半神,此刻看向身前這位紅髮男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那顯然是震驚與畏懼,各種複雜情緒雜合之後的反應。
雷影看向坐在機關椅上的長門,然後又看向那群佩恩。
當他發現佩恩佩戴的雨忍村叛忍護額後,整個人察覺到什麼,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原來…這才是你的本體。」
半藏瞳孔瞪大。
當看清長門的面容,整個人僵在原地,當年的記憶瘋狂湧現。
雨之國,暴雨,戰場,紫龍,外道魔像…
當年因為團藏的慫恿,他決定與團藏合作,布局,坑殺初生之曉,活生生逼死了曉組織的首領彌彥。
在那之後。
半藏每個夜晚都睡不安寧,總會夢到那隻奪走自己無數下屬靈魂的紫色能量長龍,以及破土而出,如同惡魔降臨忍界的外道魔像。
直到某個雨夜,佩恩上門,替他永遠結束了噩夢。
長門冷冷凝視著半藏,不屑道:
「伱居然已經變成這副模樣。」
半藏沉聲道:「是…是那位將我穢土了出來。」
這也相當於是在示弱,告訴長門,他如今是飲月的人。
這並不丟臉。
儘管佩恩殺半藏的時候,半藏已經老了,但半藏捫心自問,他哪怕是巔峰時期,也絕對不是佩恩的對手。
佩恩給予他的壓迫感,實在是過於強橫。
再不斬和鬼鮫看到這一幕,沉默不語,臉色煞白。
鬼鮫早就知道佩恩的可怕。
原本,他以為佩恩只比他們這些曉成員強大一點,但在知道半藏也是佩恩殺的後,他對佩恩的實力,有了更具體的認識。
「你已經死過一次,當年的債,已經用你的命償還了。」
在其他佩恩推著輪椅前進下,長門的機關椅朝前緩緩前行。
半藏和再不斬讓出道路。
長門眺望木葉。
他忽然覺得。
自己仿佛回到了雨隱村,坐在神像舌頭上,俯瞰著新生的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