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旋渦水戶（三千字大章求票求收藏）

  傍晚時分，千手大宅。

  一名紅髮女子正悠閒地躺坐在庭院石榴樹下的搖椅上，正眯著眼睛欣賞著落日的餘暉，手裡還拿著一把團扇，不時搖動一下。

  時間仿佛在這庭院中凝固了一般，靜謐且安詳。

  這位女子看起來只有二十歲的樣子。鮮紅的頭髮紮成了一對丸子頭，額頭中心處點著一抹紫色的菱形印記，身上穿著漩渦一族的傳統的白色長裙。

  雖然看起來還年輕靚麗，但她身上卻有種歷經滄桑的氣質，讓人不敢輕視。

  「水戶奶奶，水戶奶奶……」

  就在這時，雀躍的叫喊聲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庭院的寧靜。

  一道同樣有著鮮紅色長髮的身影，抱著一大箱東西興匆匆地跑了進來。

  顯然這位被稱作「水戶奶奶」的紅髮女子，便是那位初代火影的遺孀，現任的九尾人柱力，木葉的定海神針——旋渦水戶。

  聽到女孩的呼喚聲後，旋渦水戶微眯著的雙眼緩緩睜開，瞧見對方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是玖辛奈啊，怎麼？是不是又闖禍了？」

  雖然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但實際上此時的水戶已經一把年紀，心態也逐漸顯老。

  隨著親人長大的長大，離世的離世，她如今最寵愛的反而是和她沒有直接血緣關係的玖辛奈。

  部分原因是因為玖辛奈這孩子是她的同族，而且背負著和她相同的命運。

  但更重要的是在朝夕相處中，她真心喜歡上了這個堅強樂觀的少女。

  雖然在村子裡過著受人排擠的生活，但玖辛奈還是沒有放棄，每天都努力地證明著自己。

  甚至還說出過「我是要成為火影的女人的說！」這樣的話來。

  不過這孩子同樣也繼承了漩渦一族祖傳的莽撞人脾氣。

  對於他人的挑釁，她從不唯唯諾諾，向來都是重拳出擊，所以平時沒少闖禍。

  不是今天揍了猿飛家的族人，就是明天打了志村家的少族長，沒少讓水戶頭痛。

  所以水戶看到玖辛奈急沖沖地找自己，習慣性地以為她又闖禍了。

  可這次她顯然沒有猜中。

  玖辛奈把手裡的箱子往一旁的石桌上一放，便不滿地嘟著嘴道：

  「才沒有闖禍的說！奶奶你不記得了嗎？我今天去學校當助教了。這還是奶奶你給我安排的！」

  水戶歪著腦袋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事情的起因是不久前她偶感風寒，生了一場小病。

  雖然好像只是一件小事，但對於整個木葉卻猶如一場大地震。

  畢竟漩渦一族向來以生命力強大而著稱，很少生病。

  「漩渦一族不會感冒」和「笨蛋不會感冒」一樣，都是忍界廣泛流傳的「常識」。

  所以這也意味著一個殘忍的事實。

  水戶老了。

  即使外表還保持著年輕，但身體機能已經開始衰退。

  顯然陰封印里的查克拉已經不足以讓她的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

  雖然水戶表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甚至還挺稀罕人生中第一次感冒，開玩笑說自己挺高興終於摘掉了「笨蛋」的名號。

  不過木葉的高層們可沒她那麼樂觀。

  畢竟水戶除了初代火影的妻子外，還有著人柱力這麼一個身份。

  她肚子裡可是裝著足以滅國的終極武器——九尾妖狐。

  可以說如今忍界勉強維持著的和平局面，很大一部分原因得感謝這些尾獸帶來的核威懾效果。

  而且最近忍界暗流涌動，各國邊境摩擦不斷。

  不少人都看出，一場席捲整個忍界的戰爭正在醞釀……

  所以不管是水戶衰老無力壓制導致九尾破封而出，還是水戶帶著九尾一同死去，都是木葉無法承受的後果。

  如果不是因為水戶身份特殊，木葉可能早就已經進行了人柱力的更換。

  不過自那天起，木葉還是做好了隨時可以更換人柱力的準備。

  而作為第二任九尾人柱力頭號人選的旋渦玖辛奈，自然也被完全圈禁在了村子裡。

  無法出村的鬱悶，水戶奶奶的不久人世，還有對自己將要成為九尾人柱力的恐懼……

  這些重擔同時壓在了十五歲少女瘦小的肩膀上，讓可憐的玖辛奈日漸焦躁不安。

  各大忍族子弟們挨打頻率也大幅度提高……

  為了讓玖辛奈分散注意力和少闖點禍，水戶開始留意著給玖辛奈找份事情來做。

  畢竟工作是治癒一切的良藥。

  雖然之前已經給她找了幾份工作，可惜玖辛奈每一份都做不長。

  直到昨天琵琶湖找來，向她諮詢了一些有關封印術課的意見的時候。

  水戶從她那得知了那位新來的封印術老師的有趣事跡，以及封印術課報名人數激增的盛況。

  靈機一動下，她便拜託了琵琶湖給玖辛奈安排了一份助教的工作。

  明明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水戶卻發現自己花了不少時間才會想起來。

  「唉，老了，記憶力不行了。」

  漩渦水戶感慨著嘆了一口氣。

  不過搭配上她那年輕靚麗的外表，總有種無病呻吟的感覺。

  玖辛奈知道奶奶真心有點難過，連忙走到水戶身後給她錘起背來，還一邊誇張地說著：

  「哪有！奶奶還很年輕呢！出去走一圈不知道迷死多少男孩子。」

  水戶摸了摸自己額頭的陰封印，搖頭失笑道：

  「呵呵，別說我這個老太婆的事了。跟奶奶說說，你第一天當助教，過得怎麼樣？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今天我可做了不少事呢！」

  玖辛奈為了轉移奶奶的注意力，不假思索地開口道。

  結果這話剛說出口，她臉上的表情便瞬間凝固，給水戶捶背的手也停了下來。

  因為玖辛奈這時候才發現，今天自己雖然的確做了不少事，但裡面沒有幾件正事啊！

  根本不太適合說給奶奶聽。

  「嗯？怎麼不說話了？」

  聽到奶奶已經在催促她說下去，玖辛奈知道不能再拖。

  她不願對奶奶說謊，所以只好省略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她磕磕巴巴地開始說著：

  「……剛開始呢，我進了封印術辦公室……然後和負責教封印術課的夏彥老師互相交流了一下封印術心得，」

  雖然是在被吊在半空中的狀態下進行的。

  「然後夏彥老師出了一套題給我做，做完他還誇我基礎紮實……」

  雖然後面的題目基本不會，還差點被什麼雞兔同籠問題給逼瘋。

  「對了，」玖辛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奶奶今晚我們吃什麼啊？」

  「奶奶也不清楚誒，不過伱有想吃的可以先和廚娘說一聲。」

  水戶有些奇怪玖辛奈為什麼突然說起吃飯的事，不過還是據實回答道。

  「那我今晚要吃雞……」

  「……還有兔子！」

  讓你們同籠！

  我要你們同桌！

  看來那道題對玖辛奈造成了不小的心理打擊，不如此無法消心頭之恨。

  可惜水戶顯然無法理解玖辛奈的硬核想法。

  她扭頭睜大眼睛看著這位食兔狂人：「兔兔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吃兔兔？」

  「而且這東西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吧？就算找到了廚娘也不會烹調。」

  「emmmmm……那算了，其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玖辛奈被水戶奶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訕訕地打消了自己的突發奇想。

  但她還沒有完全放棄這個計劃。

  對了，夏彥去過那麼多地方，見多識廣，或許會知道吃兔子的方法，以後有機會問問他看。

  玖辛奈如是想著，在水戶奶奶的催促下，繼續講述著自己的「經歷」。

  「……最後夏彥老師還教了我如何製作明天封印術課要用到的教具……」

  雖然沉迷打牌直到放學都還沒開始工作。

  好不容易把自己刪減版的經歷說了一遍的玖辛奈，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看來你今天過得挺充實的啊！」水戶欣慰地點頭道。

  看來這份工作能做久一點了。

  「啊？對，的確是很充實。」玖辛奈心虛道。

  為了避免水戶奶奶追問細節，玖辛奈決定先岔開話題。

  她雙手合十一拍，指著石桌上放著的箱子道：

  「奶奶，你看我還帶了不少教具回來製作呢，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本來笑眯眯的水戶，聽到了玖辛奈這話卻眉頭微蹙。

  「怎麼下班了還要你繼續做這些，那個封印術老師也太會使喚人了。」

  雖然她想讓玖辛奈專注事業淡化煩惱，但是也沒想過讓她成為工作狂人。

  「我記得他叫夏彥對吧，要不要我和琵琶湖說一聲……」

  「不要啊！」

  玖辛奈驚呼一聲，聲音在庭院裡迴蕩著。

  水戶眼神詫異地扭頭看向玖辛奈。

  怎麼突然反應這麼大？

  玖辛奈心裡叫苦，表面上卻擠出笑容解釋道：

  「奶奶，我才第一天上班，你這樣子我很難做的。」

  「而且這些都是我自己要求帶回來做的，當做是封印術的練習。」

  「哦？」水戶一臉挪揄，「以前學習封印術時怎麼不見你這麼積極？」

  玖辛奈小聲嘀咕道：「要是以前的封印術學習也能這麼好玩的話，我肯定每天都這麼積極。」

  「好玩？」水戶眉毛一挑。

  雖然她被譽為當世最強封印術大師，但是也很少把封印術和「好玩」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當初為了哄小玖辛奈學習封印術而製作的小玩具，已經是她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那我倒要見識一下。」

  水戶難得生起了些許好勝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