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日斬看著真修那瘦弱的背影覺得無比偉岸。
不想做高手的忍者不是好廚師。
真修的強大讓日斬再次震撼。
而這一次不同以往。
這一次是棍法!
木葉之中,除了猿飛一族,沒有人使用棍法。
所以,日斬平日裡除了和族人對練之外,就沒有其他對手了。
而族人的棍法又都是一樣的套路,所以顯得十分單調。
這也是為什麼真修提出要棍法對決的時候,日斬想也不想就同意的原因。
因為他想要見識更多更厲害的棍法。
只有這樣,他才能儘快成長起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輸得這麼快。
「真修老師,我想要學習厲害的棍法!」
日斬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做出的選擇。
真修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孺子可教。不過我的教導方式有些不同尋常,你能夠承受嗎?」
「我可以!」
日斬的眼中充滿了信心。
「好!有志氣。就沖你這份決心,我一定會指導你棍法的。」
「多謝真修老師!」
日斬真修不已。
真修擺了擺手,笑道:「不用這麼客氣,應該的。明天六點來我店裡報導就好了。」
「是!」
日斬看著真修,感激不已。
他感覺自己將會被帶入棍法的天堂。
忽悠完日斬,真修心情舒暢。
這飛一樣的感覺!
第二天。
七味居之中。
日斬一臉呆滯地用鋼棍敲打著豬肉。
我叫猿飛日斬。
是個忍校學生。
萬萬沒想到,真修老師給我的修行竟是用鋼棍敲擊豬肉。
就在不久前,他這麼對我說道。
「日斬啊,你的身體還不夠強壯,必要的力量練習是十分有必要的。這根鋼棍很重,你用它來練習臂力,最好不過。這裡有一百斤的豬肉,你只要將它們全部敲成肉醬,今天的修行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為什麼我有一種被忽悠的感覺。
而我的旁邊,是一個銀白髮頭髮的傢伙。
他比我還要慘。
一早上了,都在切肉餡。
十斤瘦肉,十斤肥肉,十斤寸金軟骨。
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剁餡剁出了殺氣,還真是可怕。
看著他,我好像看到了以後的自己。
但他的刀法確實十分強悍。
想到這裡,我心裡安慰了不少。
真不愧是真修老師,雖然方法奇葩了一點,但是好像很有效的樣子。
猿飛日斬內心小劇場到此結束。
呆滯的神情轉變為了興奮,面對眼前那一百斤的生豬肉,日斬好像也開心了不少。
「為了更厲害的棍法!我拼了!」
敲肉之聲不斷響起,也激發了一旁剁餡的旗木刃的勝負欲。
旗木刃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日斬。
「哼,剛來的小子,也敢跟我比聲音大?」
想到這裡,旗木刃的手速更快了。
一刀快過一刀,甚至看到了殘影。
「好厲害!」
日斬見狀,瞳孔一縮,自愧不如。
旗木刃比他大了五歲不到,實力極強。
但他不會就這麼輕易認輸!
鋼棍一分為二!
「喝!」
日斬大喝一聲,豬肉在兩根鋼棍的敲擊之下,更快地分離開了。
日斬見狀,露出一絲自得之色。
看到我的厲害了吧?
旗木刃微微皺眉。
這個傢伙,是跟我槓上了嗎?
那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旗木刃剛想施展更快的刀法,清脆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阿刃!」
聲音猶如百靈鳥的歌聲,讓剛剛上火的旗木刃立刻散了火氣。
回頭一看,正是犬冢玲。
「玲,是你啊。」
日斬也停下了動作,看向了犬冢玲。
太漂亮了!
日斬心中一緊,仿佛被愛神刺中。
色狼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
老年三代那麼色氣,小時候自然也不會是什麼乖小孩。
只是他比較擅長偽裝,不像自來也那麼狼性畢露。
「嗯,我來看看你。你好辛苦啊,都流汗了。」
犬冢玲心疼地說道,隨後掏出一張手絹,擦了擦旗木刃額頭的細汗。
「謝謝。」
旗木刃淡淡一笑,早已習慣。
但一旁的日斬卻十分不習慣。
日斬只覺得胸口有一股濁氣正在上涌,讓他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他他他……居然有女朋友!」
原本以為自己占據了上風的日斬瞬間幻滅。
別人有女朋友啊,怎麼跟人家比?
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就算是在剁餡上贏了對方又怎麼樣?
剛剛的激情瞬間無蹤,日斬感覺自己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索然無味。
小日斬也想要甜甜的戀愛。
犬冢玲幫旗木刃擦著細汗,臉上都是幸福的神情。
自從那天認識之後,兩人經常就狗的飼養問題約會。
時間一久,成功地從三隻單身狗變成了一隻狗和一對情侶。
旗木刃雖然不開竅,但犬冢玲主動啊。
女追男,隔成紗。
尤其是好看的女孩子。
甜甜的戀愛就這麼開始了。
「阿刃,我給你帶了便當。是我剛剛從真修老闆那裡學會的海苔便當哦。很好吃的,你試試看。」
「好。」
還有便當!
日斬只覺得自己再吃遭受了暴擊。
天吶!
這個世道怎麼了?
連這小小的料理店都不放過單身狗了嗎?
日斬想起同期之中,團藏和鏡最為帥氣,所以他們的身邊都圍著一群妹紙。
但是自己和板樹卻因為長相平平而沒有什么女人緣。
實在是太慘了。
「阿刃,我來餵你吃。」
犬冢玲害羞地拿起筷子,加了一塊竹輪炸海苔放進了旗木刃的嘴巴里。
咔嚓!
響脆的不只是竹輪炸海苔,還有日斬的心。
碎成渣渣了。
不行!我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
日斬起身,連忙沖了出去。
生怕走晚了一步,被那酸臭的戀愛味給硬生生地熏死。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可怕了。」
日斬長嘆了一口氣,開始思考生命的哲學。
「阿刃,那個人是真修老闆新收的員工嗎?」
「應該是吧。」
「你不認識他嗎?」
「不認識。」
「那個人看起來好奇怪啊。」
「他看起來好像一隻猴子哦。」
旗木刃和犬冢玲對視一笑,繼續吃著便當。
此時,七味居內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