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看起來還是和當年一樣沒變啊。閱讀��
卡卡西正思索著少年這句話開口的意思時,勁風席捲而來,他本能的支起雙臂格擋。
嘭!
一股沛然巨力自雙臂傳來,他雙眸)驟然睜大,撞入後方牆體內。
「不,不能說沒有變化,應該說你反而倒退了才對。」
兩條鐵鏈如蛟龍從袖口探出,一左一右鑽入垮塌的牆體內部。
眸光愈發冷淡,帶土眼底不屑之色更加濃郁:「這就結束了麼,卡卡西。」
滋滋滋~
一聲雷霆炸響。
雷蛇肆虐,千鳥齊鳴。
深藍色雷電光輝閃耀,牆體徹底化作細碎土塊,卡卡西收回前伸的手臂,散去雷遁光芒。
「由於穿著的是便衣,沒有隨身攜帶忍具包,只能速戰速決了。」
內心這樣想著,他以極快的速度結出數個印。
「雷遁?雷虎通殺!」
兩隻雷遁查克拉形成的狼影包抄向帶土,幾乎一瞬間就突進至他的身前。
連續幾個後躍躲開,帶土雙手連連結印,猛吸一口氣。
「火遁?豪火球之術。」
卡卡西絲毫沒有正面扛下的意思,側身避開,直徑數米的巨大火球徑直撞向牆體內建造了一半的低矮建築。
嗤嗤嗤~
烈焰灼燒的炙烤聲響起,建築失去了撐底的鋼筋,轟然倒塌。
煙塵瀰漫,廢氣凌空。
帶土陡然仰頭,望向半空中一躍而下的銀髮身影,頂住直奔面門的一拳,抬腿橫掃。
兩道身影在廢棄的工地內閃轉騰挪,撕裂氣流的勁風向四面八方肆意揮灑。
視線交錯,卡卡西左邊眼眶內的三勾玉寫輪眼驟然快速轉動起來。
全身驟然傳來無比劇痛,虛幻卻又無比真實。
冷哼一聲,帶土漆黑的瞳孔內,染上血色。
「寫輪眼!!」
面色大變,卡卡西一時不查,被踹飛出去,在空中強行穩住身形,落在一旁的電線桿上。
「你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他的心底翻起驚濤駭浪,眼前之人的身份、來意,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就衝著這個寫輪眼的血繼限界,他也必須要將此人擒下,帶回木葉審訊部。
絲毫沒有進行解釋說明的意思,帶土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笑意。
他並不打算在這裡殺死卡卡西。
比起殺死他,他還有更大的作用,比如,將來歷未知的宇智波一族族人潛入木葉這一消息,帶給木葉的那幾位高層。
自從他操控九尾後,宇智波一族和木葉高層的關係,徹底降至冰點。
最近稍稍有所回暖,但想必等卡卡西將今日遭遇匯報過後,回暖的趨勢徹底消失不說,兩邊都會陷入深深的猜疑中。
對於曾經歸屬的宇智波一族,他並沒有太大的感情,能夠拿來利用的話,再好不過,他不會有絲毫介意。
這個世界,是虛假且沒有任何意義的,現在他已明悟出這一點,可還是有許多人沉淪其中。
他並不指望這些人能與自己一樣明悟,所以,他會用自己的雙手,締造出一個嶄新的真實世界。
「長時間消耗查克拉維持不屬於自己的寫輪眼,很累吧,卡卡西。」
冰冷的聲音陡然出現在身後,卡卡西雙眸瞪大,他根本沒有察覺,此人的移動軌跡。
掌心亮起雷遁光芒,反手就想向身後攔去,卻沒有半點命中肌膚的觸感。
鐵鏈如長蛇吐芯,纏住他的脖頸,猛然勒緊。
凝聚的查克拉消散,卡卡西雙手死命握住纏在脖頸間的鐵鏈,意圖將其掰開。
「不好,意識要漸漸模糊了。」
眼神瀕臨渙散,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小。
「我……要死了麼……」
父親抵不住流言自殺、組成水門班、十二歲晉級上忍、被帶土託付寫輪眼、親手殺死琳……
無數畫面在腦海中如走馬燈閃過,最終定格在夜間與凜道別的一幕。
「我這一生,遺憾……」
冷眼望向失去意識、向前栽倒的卡卡西,帶土解除變身術,徐徐抬手,將面具摘下。
「卡卡西,你,已經被我徹底超越了。」
似是感知到什麼氣息,他猛然轉身,一隻棕黃色頭戴木葉護額的忍犬,朝與他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那個時候,就提前留好後手了麼。」
帶土也不在意,反正那一隻忍犬,所知的信息,與卡卡西相差無幾,殺與不殺,無所謂。
身形虛化,融入地面里,飛速穿行。
「帶土,你已經暴露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儘快離開木葉?」
有些跳脫的聲音響起,包裹在身上的白絕細胞逐漸組成一張男性的臉。
「稍稍再過一會。」帶土語氣充滿自信,「他們的結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木葉,攔不住我。」
感知張開到極限,他穿行在木葉的地下,似在尋找些什麼。
「是這間麼。」
身形從地面浮現,望向眼前與周圍沒什麼差別、很不顯眼的兩層小平房。
「你是要偷窺那個叫宇智波凜女孩麼,帶土。」阿飛語氣滿是嫌棄,「我可是一個很正直的男人,不會跟你同流合污的。」
「如果不會說話的話,阿飛,你可以把嘴閉上。」
臉色黑了幾分,帶土默默將建築所在位置記在心底:「我只是提前記錄一下棋子所住的地方而已。
這一次要不是有卡卡西在,我現在已經得知她克制虛化的能力是什麼了。」
最後看了一眼雙層小平房,帶土幽深的瞳孔內交織出萬花筒寫輪眼。
可惜了,好不容易用那個形象和那個女孩建立一點聯繫,就棄之不用。
不過,有這次的經驗,下一次再接觸時,應該不會有多少難度。
比起卡卡西,那個女孩,還是太嫩了點,無論他說什麼,也沒有懷疑,直接把他當做朋友。
「這樣的性格,在以後很容易吃虧啊。」
眸光微微波動,以後看來得多來幾次,好好調……(劃掉)。
好好教導她身為忍者的各種常識,身為他的棋子,太容易被騙可不行。
他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培養出一個好用的棋子而已。
深深凝望了一眼窗簾後隱隱透出的身影,虛化融入地面,轉身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