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炎陣內部。
「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重新直起身子的同時,宇智波帶土一揮手,空間盪起層層漣漪,三道黑底紅雲袍的身影,同時從中踏出。
單手反握住後方被繃帶纏住的巨型武器,鬼鮫的鯊魚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笑意。
「提前讓我從那個村子離開,在空間裡等著,原來是為了來這裡大鬧一場嗎?」
「鬧不鬧的,我無所謂,我此次同意和你們一起行動,只是為了能夠抱當初的一箭之仇罷了。
順便,再收取掉以前沒能收下的材料。」
乘坐在修復完成的緋流琥內,蠍的眼神陰冷中夾雜著一抹期待已久的復仇光芒。
最後一人,絲毫沒有參與兩人交流的意思,他從一出現,臉上湧現不正常的潮紅,一雙蛇瞳靜靜盯住半空中的宇智波臨。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學生,宇智波凜。
不知道過去了這麼些年,有沒有想我?」
長舌舔了舔唇角,大蛇丸不等宇智波臨接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我知道,不用詢問,這一次你大概,還是不願意跟著我離開木葉。
所以,為了你,我今天可是準備了相當貴重的一份大禮。」
說到大禮的時候,他沙啞著的嗓音,低沉地笑了幾聲。
「學生?
看來大蛇丸你,藏了不少事嘛。」
蠍的嗓音透過緋流琥傳出,仿佛鐵片摩擦一般。
「不過,你說對了一點,她的確不會跟你離開。
因為,宇智波凜會成為我通向永恆道路上的一份珍貴材料。
永遠,永遠的作為傀儡,陪伴在我身旁。」
話音剛落,一條毒蛇從大蛇丸袖口探出,即將咬住緋流琥脖頸之時,被尾針釘死在地面上。
「傀儡?
失敗過一次,狼狽逃回組織的廢物,還沒有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妄想嗎?」
大蛇丸毫不猶豫的開口嘲諷。
雖說他們都是一個組織的成員,但組織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
也不可能有人能把他們這些桀驁不馴的叛忍管得服服帖帖的。
可以說,如果有機會,某些成員之間,不介意送對方去黃泉路上走一遭。
「還沒開始戰鬥就內訌嗎?
喂喂喂,這個組織,未免也太……」
鮫肌狠狠砸落在地面,濺起無數碎石,到處飛濺。
重新把鮫肌扛在肩上,鬼鮫露出了一個相當滲人的笑容:「……有意思了吧。」
「干柿鬼鮫、大蛇丸、蠍……」
宇智波臨嘴角忍不住輕輕抽動。
這個滅族之夜的發展,未免也太離譜了一點。
帶土+鬼鮫+鼬+大蛇丸+蠍,這陣容是來滅族的還是來刷木葉副本的?
單單一個宇智波一族何德何能,能享受這樣的開團待遇?
餘光掃視了一眼後方隨時可能打起來的大蛇丸和蠍兩人,帶土冷哼一聲,向兩人示意自己的存在。
除了干柿鬼鮫一個百分百聽他話的,另外兩個顯然都是刺頭的類型,還互相看不順眼,這隊伍讓他帶的很是心累。
但也沒辦法,計劃一由於富岳暴露出的萬花筒寫輪眼失敗了,只能更改為強行武力鎮壓的計劃二。
不僅要強行在富岳精神上強行種下幻術以操控,更要利用此次機會強行擄走宇智波凜和給他準備的開眼工具人宇智波鼬。
至於為什麼不當場想辦法殺死鼬致使凜開眼,原因很簡單,他怕火炎陣支撐的時間不足以讓他解決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暴走凜。
他可是清楚,連佩恩都在正面戰場上被宇智波凜擊敗,意味著什麼。
自個確實打心底的瞧不起那個被人蒙在鼓裡的棋子,但佩恩那傢伙實力確實有點強,至少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相對來說,還是成功在今天把凜先帶回組織調教這個選項,靠譜一些。
聽到帶土的冷哼,大蛇丸和蠍暫時結束了對立,同時看向前方的帶土。
他們倆人,都是被這個神秘傢伙主動找上門,才被邀請來的木葉。
據此人所說,他的目的是宇智波一族,從目前來看,似乎也確實是這樣。
但是,他們也沒有放鬆警惕,都是叛忍,一些話,聽聽就完事了,若是真的相信對方,絕對下場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他們也都這樣一路把其他人坑過來的。
帶土一揚手,籠罩整片族地的火炎陣火勢愈發兇猛,遮去外界窺探而來的目光。
他慢條斯理的開口,語氣中帶上一股不容置喙的堅決。
「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恩怨,也不在乎你們此前有什麼恩怨,但是,必須優先完成此次行動的目標。
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在我控制宇智波富岳以前,阻止任何人接近我。」
「什麼!
你要控制父親大人?!」
稚嫩的童聲從下方傳來。
逐漸回過神,反應過來現在處於什麼狀態的佐助下意識得高聲嚷嚷。
「我不同意!」
「宇智波一族的小鬼?」
帶土眉頭微皺,一根鎖鏈毫不猶豫的激射而去。
他可沒有不殺孩童的信條。
只要是敵人,唯有死亡一條路!
「佐助!」
發現帶土要對佐助出手,三道聲音幾乎是一齊響起,富岳和鼬同時向前衝出,神色間滿是驚慌、不安。
即使做出反應,他們也意識到一件事,自己與佐助的距離相隔太遠,再加上對方的阻攔,根本不可能來得及在鐵鏈之前趕到!
與此同時,從另一處推門衝出來的宇智波美琴哭喊著、不顧一切的狂奔,她的眼中此刻只剩下了自己的孩子。
來不及!
趕不上!
該如何是好?
「真是感人的場景,不過,這也是弱者的宿命。」
鬼鮫淡漠的看著這一幕,作為霧隱的暗部,這樣無力的場面,他見過了太多太多。
已經無法在心中掀起半點波瀾。
三米!
兩米!
一米!
佐助瞳孔中倒映出冰冷如毒蛇一般的鎖頭,被帶土殺意鎖定的他瑟瑟發抖,有心想躲,雙腿卻沒有半點力氣邁不開一步。
「我要……死了嗎?」
腦海中,只餘下這最後一句話。
「可是……我還不想死……」